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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事就算不是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也不方便直接言说。
而看着孟清秋的楼城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微异,出声问道:“你是季倌师姑新收的那位师妹?”
孟清秋点了点头。
陈皮歪着脑袋蹲在她的脚边,也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藏见怔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很快就想起了之前被酒气打断的那个问题。
既然这名欲要杀鸡的女子真是季倌师姑的弟子。
那么,先前那一幕果真是青囊?
藏见有些感慨,但都藏在了心里,无论青囊究竟是不是如此修炼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那本书本就不适合他。
或者说,寒山的四大奇书都不适合他。
楼城下没有注意到藏见的异样,笑着说道:“我也是听庭湛师祖说的,季倌师姑新收了一位弟子,住在三灯巷中,没想到真的是你。”
虽然已入寒山,可孟清秋终究还不算是一位修行人,言语间还是有些拘谨,说道:“师兄在幽州的时候可曾见过陈曳?”
“陈曳师弟?”
藏见眼中的笑意掩饰不住,说道:“见过。”
孟清秋小手揪着围裙,眼底尽是紧张的情绪,而陈皮又在旁边‘喵喵’叫了两声,像是在替她出声询问一般。
可惜猫语实在太过晦涩难懂了一些。
就算是身为修行天才的藏见也完全无法领悟。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孟清秋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问道。
藏见想了想,认真回道:“师弟他既然能够在幽州走的很远,就应该不会太早回来。”
“是吗。。。。。。”孟清秋听后怔了怔,脸上有些勉强的笑道:“谢谢师兄。”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陈皮突然又喵叫了一声,然后半站起身子,将爪子搭在藏见的膝下,天蓝的猫眼看着他,全身的白毛也随之炸起,像极了一只浑圆毛绒的白球。
但那澄澈的目光中,此刻是小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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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过往修行事,这在破境之初极难,是一段需要时间去慢慢适应的过程。
就像一位右手用刀的修行人倘若某天心血来潮,开始试着用左手,那么怎样都不会感到舒服。
如果放在平常,采也自然也不会去关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望南涧的煞气终究还是将临身前,只要能够顺利穿过煞气进到奔子林,去往梅里雪山的希望便会凭空增添许多。
为此,朝南城的城主林叶是一个关键。
顺利破境灵韵的陈曳又是另外一个关键。
她需要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帮助陈曳掌握修行人神识与神魂的用法,以及摒弃过往那些太过直接且危险的进攻手段。
甚至可以这样说,她需要帮助陈曳重新进行一次简短、深刻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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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望南涧。
溪畔,隐洞。
那些被排斥在外的神识大雾渐渐变成了一团灰色气体,挡在了那处隐洞的唯一入口前,同时也屏蔽着修行人神识的感知。
但隐洞深处的声音却无法被遮蔽。
里面不断有着山石崩塌、碎裂或是剑砍的震动声传出,溅起的浓重灰尘甚至有时候还会穿过洞口,洒到那条无比清澈的望南涧小溪中。
距离陈曳破境灵韵已经过去三日。
这三日间,他无数次尝试着以剑法突破采也的丝线,却始终没有取得过一次成功。
无论是快叶、斩空还是沥青,甚至连偶尔出其不意的基础拳式也无法起到作用。
落下的山石,溅起的尘土,两处岩壁间的宽度,甚至是一颗碎石与一株杂草。
无数细微的事物背后都能够凭空生出采也的丝线。
她的道法在越复杂的地方就越可怕,但是幽州却很难寻到像荒原一般的空阔地带。
陈曳喘着粗气,身上的长衫早就已经被汗水打湿、蒸干、又打湿,散发出了一股明显的汗臭,他握着断剑的手开始明显颤动,已经无法做到保持相对的静止。
采也就站在不远外静静看着他,两手侧在身旁,十指的指尖上尽是无影无形的丝线头。
神田的消耗达到了极致。
神识同样也如此。
陈曳紧盯着她的身形,勉强挥动右手,寒山长剑重重斩下,又是一式斩空的剑气疾出!
但与之前并不相同,这一道剑气快若一只游鱼,并且不断在山石之间转换方向,甚至还会故意擦着山洞地面,激起无数尘土来掩藏行迹。
这种神识与灵力两相结合的手段确实要远远胜出单一直接的灵力。
但采也的目光还是平静,甚至都没有移动些许的站位。
她已经准确预知到了陈曳剑气而来的方向。
于是,两道丝线骤然拉在山石之间。
剑气很快就斩过。
线未两断,而剑气已经消散。
采也看着这一幕,只是淡淡说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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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何处天黑,何处雾深,何处便煞意凛然()
无法直视那丝线,便无法突破这堪称是完美的防御。
事实上陈曳很清楚,如果采也愿意的话,只需要一段极短的时间就能够将自己彻底杀死。
神识就算是一条活跃溅动的小溪又如何?溪上燃着火又如何?
他没有办法在丝线形成之际立刻生出反应,那么就算雾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结果。
“并非是我太快,只是你太慢了而已。”采也还是站在远处适时说道。
“神识的运用应该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情,并不需要那些细致完美的谋划。其实这也与你本身有关,聪明的人总是喜欢想太多事情,但这本身便很多余。”
“你应该早就明白了我说的这番道理,可惜身体却还未记住,时间虽然不多,这也是必须的一步。”
就像采也说的,聪明的人总是喜欢从任何事情上联想到更多,这种习惯早已根深蒂固,无法改变也没有必要改变。
她想要做的仅仅只是让陈曳能够完全适应识海中神识的到来,以及在任何局面下都不要忘记自己已经是一位灵韵境修行人的事情。
但陈曳却从先前的话中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这也是他早就持有疑惑并一直想问的事情。
“幽州之雾不仅仅只是对你无用这么简单吧?”
听到这话,采也神情没有任何意外,其实此刻还在山洞外徘徊的幽州大雾就已经算是一个回答,但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在望南涧中的事情,她还需要说的更加清楚直白一些。
“我能够控制一定范围内的幽州大雾。”
陈曳神情微异,接着问道:“是因为柳羿?”
“嗯。”
采也淡淡说道:“除了我之外,物集的阴影同样也是如此。在幽州,值得他一见的修行人都会得此便利。”
柳羿是修行最后一步经世境的修行人,堪称无数年来幽州最强,那么值得他一见的修行人,自然也会是修行界中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天才。
陈曳由此想到了敖歌,还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你那位婢女也是?”
采也静静看着陈曳,很快说道:“从她推我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资格一见柳羿。”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已不是完美的寸法境。”
陈曳微微挑了挑眉,说道:“她既然已经寸法数年,又不受幽州之雾干扰,补天局的丝线道法便只会在你之上,为何不算完美?”
采也说道:“因为她太想杀我。”
“这便是最大的弱点。”
“望南涧的煞气对她来说无用,但对于更夫、王石他们四人来说却是无法绕开的一道难题。”
陈曳明白了采也的隐意,神情有些意外,说道:“原来你想杀的是他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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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也是三蚕城补天局中那位极神秘的修行人易崖当年捡回来的孤儿。
而她的婢女藻绿同样也是一名孤儿。
主与仆之间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相同,但在进了补天局之后却有了堪称是天差地别的身份与对待。
采也学的是补天局中只传城主的三蚕道法,丝蚕、茧蚕以及命蚕。
藻绿最开始却只能学一些简单的打坐吐纳之法。
采也是补天局中从上至下地位最为尊贵的第二人。
藻绿却只是她的婢女。
采也自进城以后便只需做一件事——修行。
而藻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