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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两位寒山解意境大修行人的天下意气却只能与这酒气分庭抗礼,甚至是逐渐趋于劣势,这一幕惊动了城中所有境界颇高的那些修行人。
更多的目光向此投来。
同时,城中寒气骤然降临!
阴影挡住日光,白书侧立成墙。
此处人间开始落雪。
先是鹅毛,再是白云,最后是棱雪。
千万片雪花坠在三灯巷的世界里。
那些被酒气醉死过去的酒鬼们很快就于心底打了一个此生最为可怕的冷颤,紧接着便醒了过来。
他们看到此番雪景,虽然猜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总知晓这事麻烦大了,于是神情紧张的同时,很快就奔跑着离开了巷子。
千丝万缕的情绪落在了萧索的脚底。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棱雪,眼中有些意外,说道:“这二十三年间,你的寒气确实渐趋完美,再无弱点。”
从酒馆门前一直延伸出去的短短数十米雪路,此刻就仿佛是寒山最为可怕的雪狱,那些在其中关押着的雪魔所积攒多年的寒气与此相比,恐怕也就不过如此。
巷子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之后,慢慢走进来了一位女子。
女子的鬓间寒霜,长发皆白,一身极淡的白衣,容貌虽美但脸上的神情却像是万古不化的寒冰,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能够带来识海最深处最为直接的刺痛。
雪下不下来都阻挡不了女子的白,而她白不白都掩饰不住这荒唐的寒意。
寒蝉飞在她身旁。
寒蝶振翅她腰间。
她不断走近,那雪路也就不断蔓延,像是要把人往这个过于寒冷的世界里带。
“你不该在今天走出黑市。”林蝉看着萧索平静说道。
萧索的乱发又落了下来,恰恰挡住了目光,但却挡不住那肆意狂傲的话语。
“对我来说,没有不该。”
“只有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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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刀与酒()
修行五大境。
清弄开始吸纳天地灵气为己用,神田中的灵力由此转化而来。
灵韵开始自烧神魂,以生识海神识。若是神识与灵力足够,便是御剑飞行三千里都不在话下。
寸法讲究以御天地灵气,借助掌中两处气窍,修行人无论是修炼还是战斗都要远胜从前,不在单单局限于自身的神田与识海。
不羁需求周身一百零八窍通达,既是炼体,也是炼神。
当这四境循序渐进,圆满无事,修行将会来到第五境:解意。
解天下道意,御万千澄气。
卢定师叔解的是读字,书生之气肆意风发。
那片阴影是多年以前的执法堂首座庭湛师祖,当年他解的是剑之一字,可惜后来因读朝花的缘故,不幸落入到了影中。
但他们二人的意气就算是在解意境中也难以一寻。
又如何联手也抵不过萧索的酒气?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修行的最后一境——
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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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世多年的人一旦现世,便总会有惊世之举,这在天南那些修行人看来已是万古不变的道理。但你究竟进没进修行最后一境,他们不知,便还在等你行事。”
“这在我看来实在太过愚蠢。”
萧索看着慢慢走来的林蝉平静说道,当然,他的黑目又隐在了乱发之下,令人无法得以一见他的目光。
林蝉看着这位经世境多年的酒徒,说道:“那么,你认为该如何?”
萧索接着淡淡说道:“你进解意时解的只是一个寒字,之后又在寒山雪狱中呆了二十三年,雪原上的寒气似乎对你来说已经无用,北国无数的人也因此畏你为世间第一的寒气。”
“只是,旁人说事又如何能够令我信服?”
“寒山究竟有没有经世境的修行人,刀就能知晓。”
话落,寒山降雪开始有了不可觉察的一些延缓,日光被阴影已经盖住,而城门处的微风又渐渐变大,吹过了整座横山城。
之后,整座大城的灵气都开始骤然沸腾!
大街小巷,胡同巷弄,野草不断生长,青石很快锈斑。
一切异象很快来到。
而这便是萧索的身外之海——
身外天地,皆是我神田大海。
卢定师叔与庭湛师祖二人的道法竭力控制在三灯巷附近,也只能够勉强令这一番态势稍稍减弱,但好在很快就有其余的寒山师长们来到。
灵药堂的冯金玉师叔,黑市的季倌师姑。
他们神情严肃,站在不远处看着三灯巷中正在静静对峙着的二人,心里还是不禁沉了下来。
经世境的修行人如果不顾后果在横山城中一战,那么就算是寒阵与黑阵也无法阻拦,甚至整座大城都会有毁于一旦的可能。
这四位寒山的长者想到此处,开始毫无保留的倾力全出,这恐怖的声势又是不断令着那些年轻的弟子们身形暴退。
集这四位解意境大修行人的全力,终于是将萧索的动势慢慢平息了下来,而只要能够镇压住他的身外之海,将威胁收缩在三灯巷中,那么凭借掌教的寒气或许就能够镇压他。
无论巷外的人在如何想,林蝉始终只是静静看着萧索。
巷子中大雪已然瓢泼似雨,寒气全部直对酒气扩散的那一人,很快就令萧索感到了一些异样。
身外有海,身内有酒,这可谓是世间最完美的境界,但就是这样完美浑圆的修行人也还是感到了一丝寒意。
这本身便意味着很多其他的事情。
萧索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神魂上正慢慢结出一片寒霜,而这是要比寒霜意还要可怕更多的寒气,自己周身运转的酒气甚至在这片寒霜下要减慢了许多。
他神情微异,很快却又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笑容在乱发下看着是何等样的直接,就像是视若无物一般。
“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来说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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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冻结神魂,自然是无比可怕的手段。
林蝉的雪除了能够冻结人的体魄,本身还是世上极可怕的神魂道法,每一片雪花中都蕴含着无比冰冷的寒霜意,就算是解意境的修行人来此,也很难逃过一瞬。
可惜就像萧索说的,这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无用。
当年他进解意,第一字解的是酒,第二字解的是刀。
刀泛滥着全身的酒气,快至无人,那么就算神魂正渐被冻,又有何妨?
更何况,此刻他们二人相隔不过数十丈,如此距离,正好还是对刀忌讳。
没有什么明显的异样发生,没有可见的刀气,没有震耳的刀鸣。
萧索的身前只是噌的一声破空响起。
一片雪花被穿破,还未破散开来,便又有第二片雪花在不远处破碎。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雪花一闪飞逝。
漫天落下的无数朵雪花都在破碎。
整条巷子里都是一片死寂,除了这不间断的噌之声。
林蝉的目光没有波澜,只是渐渐明亮,那些破空而来的刀气确实足够快,即便是在自己的寒气世界之中竟然都看之无形。
不过雪花无处不在终究还是意味着刀气无可遁形。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一道刀气却极其意外地斩过脸颊,但没有鲜血溅出,只是破开了无数的碎冰。
“不错。”
萧索脸色平静,称赞了一声,刀还是未停下。
只是瞬间,从天而落还未降至小巷半空的那些成千上万、乃至数亿的雪花同样都开始破裂。
一朵雪花破裂便是一次刀气斩出。
那么在这瞬间,萧索究竟斩出了多少刀气?
他的刀在哪里?
究竟又有多快?
看着不远处的这番异景,寒山上的那些师长们对于这位天南的经世境大修行人终于又有了一番重新的认识。
被极小一片身外之海包围住的藏见正在无比认真地感受着这一切,他的目光越来越亮,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不知是被这雪冻得发寒,还是因为别事。
那些落和未落的雪花全部已经破碎。
这意味着先前的那个寒意世界同样也已经消失。
于是,林蝉那一身极白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巷子口,但却依旧神情冷淡。
萧索看着她,说道:“只是这样,还不行。”
刀气未曾一刻停下,在寒意世界消失之后,已经完全快至无影。
如果不是林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