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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长箭最终只是擦着采也的身体而过,消失在了雾气中。
但微风带起了她鬓角的黑发,露出了半只尖尖的耳朵,模样看着有些可爱。
采也二指捏着刀刃,脚下正踩踏着青石,神情漠然的看着马南,而在上一刻,双方彼此之间的处境却要与此相反。
马南心中无比震动,惊骇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在他看来,能够挡住月牙箭并不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能够在顷刻之间就抹除上面属于自己的灵力以及神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一位清弄境的修行人能够办到的?
采也低着眼眸,随意拢了拢鬓角的发丝,这个动作并非是献媚,而是因为先前长箭带起的劲风确实吹地有些生乱。
她不喜欢将耳朵露在头发之外,就像也不喜欢向一只可怜的蚂蚁说些不为人道的秘密一样。
但是她的沉默无言却让马南心中的恐惧正在逐渐加深,越来越害怕。
接着,采也慢慢松开了捏着尖刃的二指。
泛着锐利银光的刃片从指间开始下落,但是没有落到脚踩的青石上,而是在白皙手指与青石中间静静悬停着。
就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编织在刃片上。
马南看到这一幕,仿佛看到了世上最令人可怕的一幕,他的双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想起了某些事情,喃喃说道:“采……”
剩余的二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那片尖刃便被陡然甩了回来,旋转着割下了他的头颅。
鲜血凄凄洒在青石上,先前那枚白刃也接着掉落,陈曳看了一眼剑身上那个撞出来的细微豁口,说道:“我原以为你会用飞花。”
采也看着倒在青石上的马南尸体,平静说道:“你没听见他先前说的话吗,朝南城的修行人不止一个会在这里。”
陈曳神情微异,问道:“所以你想要尽快将他杀死?”
采也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人越多便意味着麻烦越多,而我的飞花终究只是有限。如果朝南城的那位城主也在这里,这种迷惑目光的手段就只会更加无用。”
陈曳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接着又极其认真地看向了采也的手指,肤色确实白皙,指间也无一物,那么这样又是如何能够徒手接住刃片甚至是捏断自己长剑的?
采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因为这本就不算隐蔽,甚至有些出声询问的味道,但出于另外一些在不远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的缘故,她还是淡淡说道:“这便是补天局最出名的道法,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我的以及她的道法。”
采也平静抬起了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拈住,之后又短暂分了开来,指间出现了一道晶莹剔透的丝线,像是雾气中的冰霜般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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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不羁此身的着火小花(上)()
一根晶莹剔透看着便吹弹可破的丝线,却能够稳稳接住灵韵境修行人全力袭来的刀刃,更不用说在山谷中时还曾经捏断过寒山的长剑。
这样的道法既是神奇,也是可怕。
陈曳看了一眼已经死去且尸首分离的马南,说道:“他应该是在外面负责警戒的修行人,也就是说,那些朝南城的其余修行人很快就会知道他的死讯。”
对于这件事,采也没有任何意外,她放下右手后平静说道:“杀一只蚂蚁与杀无数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里是在望南涧,做一切事情便只有快的道理。”
说完,采也便直接越过了那具尸体,开始向着前处继续走去。
“如果朝南城的那位城主也在,我没有什么把握能够杀掉他,所以稍后你需要做好一些准备。”
远远的声音传来,陈曳没有去问要做些什么准备,因为话至此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们继续往前真的遇到一位城主,当然只会有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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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溪流在前方,隐在更深的雾气中,大概算是望南涧里唯一的一条小溪,因此溪水本身便可以算作是在雾气中的引路石。
而朝南城诸多修行人占据了溪水旁的那处隐蔽洞府,自然是为了一些隐事。
自幽州那位最强的修行人先在望南涧中显露踪迹之后,这里便吸引了极多的修行人来此,原因为何?当然不是因为看热闹。
柳羿的踪迹或许与幽州的双飞客有关,或许与寒山那些大修行人有关,但对于幽州北部的修行人来说,又与他们何关?
纵使寒山掌教在此也杀不掉柳羿,更不用说是散掉千年之雾。
他们在望南涧甚至是奔子栏出现的唯一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有利可图罢了。
就像此刻隐蔽洞府中那朵还未盛开的燃着火焰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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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笋很难得的在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可言喻的贪婪,稍后他似是记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淡淡问道:“马南呢?还没回来吗?”
隐蔽的山洞本该昏暗无比,但此刻却被一道火光照耀得通透明亮,若是站在山洞外,即便隔着雾气或许也能够远远瞧见。
因此作为朝南城的副城主,晁笋需要在城主到来之前,将这一朵燃着火焰的小红花以及火光都遮掩至悄无人知的程度。
这期间如果有些意外发生,那么还需要将意外抹除。
手下一名黑衣紧身的修行人沉声说道:“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了,他行事一向谨慎,应该不会犯错。”
就像陈曳说的那般,马南不过是朝南城负责警戒的修行人里的其中一位,所以将他杀死这件事根本无法拖延太久。
晁笋也很了解自己手下那名善使弓箭的修行人,知道他确实就像说的这般,性格谨慎从不犯错,所以在约定好的一盏茶时间过去后都未能回来的话,应是非他愿。
“去看看,不管是死了还是被抓了,总之不能让人靠近这里。”晁笋冷声说道。
手下那名修行人应道:“是。”
晁笋眼中有些冷光泛出,这朵燃着火光的红花可以算是望南涧中一个极大的秘密,如果让北部其余的那些城主都知晓的话,一定会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然后马不停蹄地向这里赶来。
只是,一朵能够让寸法境修行人不羁此身的灵花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如今的望南涧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一向闭关不出的城主都很难得地让自己等人全部来此,难道真是与那位撒雾的修行人有关?
晁笋心里涌出了无数种想法,但看着眼前这道明亮的火光,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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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南尸体倒下的青石小道上继续向前,采也和陈曳很快就来到了一处乱石斜坡,这里的地面开始陡峭,甚至渐渐倾斜往下。
且那道溪水声已经越发潺潺,在不远之外。
隐蔽洞府中那道火光以及火光中的红花在这里自然无法得见,但他们二人很快就在斜坡上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准确地来说,是别的修行人。
应该与先前死去的那名神情阴翳的中年人相同,都是幽州朝南城的修行人,甚至还穿着相同的紧身黑衣,脸上是相同的漠然表情与杀意。
没有多说一句话,那些黑衣的修行人直接便抽出刀剑凛然砍来。
见此,陈曳没有陷入到一丝慌乱之中,而是仔细的看着这些修行人,开始观察起了他们的刀、剑以及身上一些隐蔽的部位。
任何摆在明面上的往往都只是暗地里的前序。
就像死去的马南,他看着只会射出一枚月牙箭,但究竟藏着什么手段又有谁能知晓?如果不是被采也吓破了胆子,陈曳相信他一定不会死的那么快。
采也静静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虽然眼前的修行人都是灵韵境,比她如今要更高一境,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飞蝼蚁还是什么别的蝼蚁,终究都还是蝼蚁。
先前在洞府中那位与朝南城副城主晁笋交谈的黑衣人是灵韵第六境,在这七人之中境界最高,他的刀极其狭长,看着像是在农田之中割稻用的镰刀,但是此刻骤然劈来就像是一道夺人性命的冷光。
站在斜坡上的一共有两人,一男一女,皆是清弄,看不出深浅。
出于多年的经验,那率先而来的黑衣人决定先杀死那名男子,于是那把狭长的刀快其余六人一步,先斩而至!
刀身凑近之后能够看清上面的银图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