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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一道突如其来的剑气!
柳凄一剑带着凌厉的寒光向前骤然刺来,剑光之急切宛若雷霆劈落!
修炼神魂道法的修行人最喜欢在别人的世界之外行事,但同样也最怕自己的世界之内有一位不善之客到来。
王抱山脸色微变,身形很快就暴退,同时神识尽出作用在那寒剑之上,以此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柳凄感受到自己这一剑传来的阻力,仿佛陷入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泥沼之中,但她依旧紧咬着嘴唇,灵力疯狂涌动,更是在这一刻突破了二十三转的限制。
寻常的修行人打坐吐纳是一转,即使是在与人拼杀也往往只能做到三到六转。
七转就已经是一件难事,而想要做到像柳凄这样的一息二十四转更是难上加难。
偌大的寒山之中,即使惊艳如夏虫元镇,老练如四大长老,恐怖如寒山掌教也依旧无法做到二十四转。
唯独黑市里的那个人才能轻描淡写之间做到这样的事情。
王抱山轻微感受到了柳凄神田之处灵力的异样,眼中更是有震惊之色流露而出,这样迅捷的灵力运转速度他在幽州这么多年从来未曾见过,也从来未敢想过。
神田灵力运转太快的好处就是无论御使何种道法都会快人一筹。
原本剑法与神魂道法相比,虽然凌厉但还是输在一个快字,不过经由这运转速度的弥补,此刻的柳凄倒是不断在逼得王抱山的世界不停后撤。
并不宽阔的小院空地处,剑法纵横,逼迫得一位寸法境的修行人不断躲避。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放在外面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因为这位寸法境的修行人还是物集之中一位极出名的修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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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风城最先看到的那座铁山已经有了十多年的历史。
在这些年里,铁山旁的苦汉们始终也是风城之中最不引人注意的群体。
陈曳仔细地看着这座眼前的铁山,看着那些锈迹遍布的破铜烂铁,忽然有些讶异,问道:“这铁山一直都是如此?”
白慢点头回道:“很多年了。听说以前阵法出了一些问题,所以张家便搜集了很多旧器来维护阵法。”
陈曳若有所思地继续看了一眼铁山。
而白慢则是在看着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虽然我也能够猜到甚至是想到张庶想杀我们,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林叔是他的人?”
陈曳转头看了这位少年一眼,说道:“原因你自己已经说出来了,正是因为张庶想杀我们。”
白慢一怔,说道:“这有什么关系?他想杀我们难道不很正常吗?”
陈曳说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想杀我们很正常?张饮并没有死不是吗。”
白慢说道:“他想掌握张家甚至是风城,为此当然需要排除一些阻力,像你们这些寒山的弟子,当然就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陈曳摇头说道:“你说错了,正是因为我们是寒山的弟子,所以对他来说才应该是最稳定的因素。寒山弟子常有来幽州行事的习惯,无论是谁都很清楚,我们的目的自始至终就只是临仙江畔的寒歌城,那么他又为何会觉得我们不安全,甚至是不惜杀掉我们?”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知道我和师姐真正的目的,或者是知道我们不准备立刻南去。”
白慢沉默了一段时间,说道:“所以你才让林叔去张家宅院?”
陈曳说道:“没错,我希望他背后的人还能够活着。”
这句话有些触摸惊心的意思,白慢忍不住脸色微变,问道:“你觉得张庶已经死了?”
陈曳也开始沉默,之后才说道:“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死了,但是我知道他和张季的处境一定都不会太好。”
白慢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是张饮?”
陈曳点了点头,说道:“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他的踪迹,物集里没有,张家之外也没有,如果他还在庭院之中,那么张庶和张季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意义?”
“他或许已经不在风城之中……”
白慢觉得这个猜测实在是有些荒诞,说道:“他只是一个寻常人,如果选择出城,去到那些雾气浓重的地方甚至都没办法顺利的活下去,这样的做法实在太愚蠢了。”
陈曳说道:“在幽州,越往南的地方雾气就越浓重,对于一个寻常人来说是一个九死一生的险境,但我觉得对于他来说,或许不是。”
“我从某个人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风城并没有你看着的那么简单,张饮亦如此。尽管那个人不愿意透露更多事情告诉我,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出城的概率很大。”
白慢平静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应该就是掌握风城的阵法以及杀掉那位鹤上客以及王抱山。”
“先不说张家的事,你的师姐,她一个人能杀掉王抱山吗?”
陈曳忽然笑了笑,说道:“那或许需要看是哪一位师姐了。”
白慢说道:“你看着似乎很胸有成竹,那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陈曳想了想,说道:“去张家,我也很想看一看那处庭院里究竟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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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看不破情字()
风城的阵法屹立很多年,其实有无数人都以为这道阵法的阵基一定是藏于张家宅院之中的某处。
就算是深知许多秘密的敖歌也不外如此。
那处庭院之中,雨珠溅落在地面上染湿了他的裤腿,老树下的鹤村始终神情平静的望着这位不羁境的修行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敖歌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终于将一些事情稍微想的透彻了些。
也因此,他感慨说道:“如果只是一个寻常简单的解意境修行人,断然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
鹤村知道敖歌这句话的意思,也很震惊他能够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洞悉一切。
庭院之中并无风城阵法的阵基,即使张季认为在这儿,张庶认为在这儿,风城里无数的人都以为会在这里,但它始终还是不在这里。
敖歌说道:“很多年前,我曾经在雾气浓重的城外看到过一位修行人的身影。”
鹤村回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敖歌说道:“庭院里的这个世界更不像是护城的阵法,与当年我见过的那人有些相同的味道。你应该清楚我说的是谁,因为幽州没有人会不知道他。”
鹤村笑了笑,说道:“可是,他最近应该是在望南涧出现过,奔子栏和梅里雪山或许早已经去了幽州十之七八的大修行人。”
敖歌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个世上能够称之为大修行人的并不多,除却那些神魂解意解得极好的名客,在幽州应该也只有那个人的三位弟子最强。”
“这处庭院里的世界很玄妙,但并不足以达到能以神识撒雾笼罩幽州无数年的程度。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他究竟是谁,现在或许有了一些眉目。”
“既然衣襟已经死去,那么。。。。。。是抱琴,还是守书?”
除却雨声再无其他的幽深庭院之中,敖歌的这一番话让在此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幽州无数年来毫无疑问最强的那位修行人在望南涧、奔子栏以及梅里雪山都显露了踪迹,这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又让世人开始想起当年的情景。
解意多年的首徒衣襟,不见天日的暗沉幽州,除此之外,传言中那位修行人还有第二徒,第三徒。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那位修行人的第二徒叫守书,第三徒叫抱琴,同样都是北国极强的大修行人。
张季的脸色更显苍白,知道这样的秘密往往也就意味着自己将要面临的风险,而无论是谁,在这样的境地面前都很难再能保持平静。
鹤村平静说道:“你应该明白,知道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敖歌轻笑了一声,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令人心悸的杀意,说道:“神魂分灭本是一件在世上所见无几的事情,但唯独在幽州并不少见,你也应该明白这是为什么。”
鹤村忽然有些怜悯地看了敖歌一眼,对方的天份在他看来已经直追当年的高浊,甚至就连这样匪夷所思的剑道在世上都很难再寻。
但唯独这一点令他惋惜。
看不破情之一字,如何去看花、草、木、尘、众世界。
鹤村说道:“先生和大公子都已经走了,但唯独只有我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