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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有些心理准备,但是这女子的行事方式还是让封启吓了一跳,夜半子时,要约他一个陌生男人于家中相会,这确实如她所言,有些过于放浪形骸了。
可封启并未产生退却之感,反而心中泛起了几丝神秘之意,这个女子的行事虽大胆,但正如她这个人一般,于美丽中透出十足的果决,风姿倾世之时,便要惊采绝艳于心,甚至封启敢肯定,他若是夜半子时于约定时间内没有到达,她恐怕从今往后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哪怕他是权倾朝野领兵八方的宸王。
他人或许不能理解,但他经过昨夜梦境,确实可以隐约看出这女子的秉性。
她有女子的风姿,亦有男子的轻狂,世间凡事或许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罢了。
思及至此,他方才重重点头,答应了她。
“好,夜半子时,我必赴君之约。”
闻言之后,那女子也未再多言,她拿着手中的莲花,转身朝远处而行,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观其脚步,竟没有半点留恋之意,封启只能从她的背影中,隐约窥得几分遗留的美丽。
而微风中留下她淡然却清晰的声音。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等你来。”
封启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转角之处,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问那女子的名讳,又或许她是故意没有说吧。
‘你既是宸王,我便不担心你找不到我。’
她这句话中,除了想要看看他的诚意,恐怕还有一点,便是看看他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她。
这个女子,若是生而为男,则必成传世风采。
微微叹了一口气,封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开始朝宴会的大殿而去。
既是有了这样的约定,他自然是需要好好完成的。
之后,封启早早便向封爵请辞,离开了这场为迎接他而设的宴会,转而查起了那个女子的身份。
封启乃宸王,虽然久不居皇都,但这并不代表他在皇都便没有任何势力,况且即便是当今圣上的一些隐藏势力,他亦是可以使用的,只是他从来不曾用过而已,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在皇都中要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这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但对于封启而言,还不算太难,之所以如此,还有一点原因便是因为顾央央本身。
她确实是个绝世的美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之前封启曾想过她或许在皇都之中会有些名气,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的名气会这么大。
称之为冠盖京都,也不为过。
顾央央乃是当今文丞相第四女,也是最小的一个女儿,而文丞相乃是文官之首,武丞相则至今还没有设立,因为有封启在,有他统领武官便不再需要武丞相一职。
按理来说,顾央央只是文丞相第四女,而当今圣上非那等好美色之人,因此皇都之中也没有太过流传那些美人之名,可唯有顾央央是个列外,她的声名之大,连封爵都曾听闻,虽然并未真正见过,但这已经足以说明顾央央在皇都之中声明盛大到什么程度,毕竟封爵并不怎么好女色,连后宫嫔妃都几近于无。
而关于顾央央,坊间传闻也是好坏参半。
据闻她有倾国之貌,月华之姿,但行事却有些不太符合高门贵女的做派,而最闻名的,便是顾央央的舞。
一舞可倾城,这是坊间对于她的评价,所以无论别人说她怎么行事不羁,依旧有无数青年才俊愿博美人一笑,甚至有人许下宏愿,若得顾央央一日,即便折寿十年也甘愿。
但这些东西,顾央央从来不曾回应过,她甚至没有一般女子那等想要炫耀或是虚荣之心,若得她心意,即便是一个乞儿她也能交谈几句,但若是不讨她喜欢,就算你是权倾朝野也无用,她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这便是顾央央。
封启则是终于明白,原来她说的那些话并非是狂妄,她只是素来这般性子而已,如此说来,她对于他,已经算得上是极为客气的了,起码还给了他一个机会。
可就算如此,当封启看完那些情报之后,依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天下皆情敌了吧,他看上的女子,果真是不同凡响啊。
怀着几分复杂的心绪,又带着几分期待,夜半时分,封启早早便来到了文丞相府,而顾央央居住的小院在丞相府之西,她的院子里种了许多的梨花,一如那一晚他在梦中看到的那样。
整个小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息,似乎是早知道有人要拜访,那些丫鬟奴仆都暂时离开了。
封启从她小院的墙上悄然跃下,踱步走到庭院中的石凳边,他微掀衣摆,端正坐下。
封启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到来,但顾央央并没有因为他提前到了便早些出来与他相见,而是到了正真的夜半时分,几乎是不差分毫,她才缓缓从自己房里走出来,并在他对面坐下,神色间没有半分惊喜或是诧异之类。
她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然后淡淡道:“坊间传闻想必你已经看到了,我素来行事不羁,若是喜欢我,需得按我说的做,我这个人性子有些露白,喜欢你,你便是我手中宝,不喜欢,你便是我脚下草,而我心中只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没有第三种。”
第45章 美绝人寰(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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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放弃了唤宫女前来的想法,而是先凑近她的嘴唇;想要听清楚她说的话。
顾央央于意识浑浊的间隙;见他靠近,便自动的攀上他的衣襟,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位置,还不忘喃喃道:“一起睡”
封爵:“”
你以为我不想吗?
尽力压制了那一瞬间涌上来的火热;封爵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能勉强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是弟弟的未婚妻,他不能染指。
然而也不知是上天想要一尝他心中所愿,还是故意来折磨他的;顾央央攀上了他的衣襟还不够;一边顺着他的衣襟往上胡乱的摸索;一边继续喃呢道:“一起”
天知道她怎么这么执着于这一点。
若说平日里的顾央央是一朵长在雪峰之巅的高岭之花;此刻的她便是温柔细密缠绕其上的藤蔓;细细的攀爬着;还不忘开出一朵朵粉色的小花来。
封爵此刻的心情便犹如开着粉色的小花。
毕竟顾央央再怎么把他认为是封启,可事实上;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还是他封爵不是么?
犹豫了片刻;他终究还是伸出手;将那醉酒女子细细揽进怀里;任她攀住他的腰际,在他耳边喃呢着一些温软的话。
他终究还是无法控制这份欲…念,即便已经向封启许下承诺,即便已经下定决心,可什么都能舍弃,唯一这一份从朦胧到清晰的感情,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即使不被喜欢,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
封爵不知道自己提着酒来找她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便存了几分想法,但他的心告诉自己,他不后悔。
他闭了闭眼,沉下心绪,看着依旧在他耳边喃呢着‘要睡觉’的女子,露出一抹稍显苦涩的无奈之笑,随即,封爵也没有再唤来宫女,而是亲自抱起她,朝殿内走去。
小心翼翼的将顾央央放在床上,又亲自给她脱了鞋袜,为她盖上锦被,期间还要防止她突然抱上来的动作,封爵可以说是用了很大的克制力的,他如今分明是怀着火热的心,却要假装自己是柳下惠,此间艰难,着实不可与外人道也。
他封爵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委屈自己,却还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圈禁,自己为难着自己。
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为顾央央掩好被角,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封爵缓缓垂下眼眸,便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他终究是没能成功,因为顾央央拉住了他。
天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喝醉了会和没醉的时候差别这么大,简直犹如地狱与仙境一般的对比。
平日里即便是看着他也是冷冷的一瞥,或是淡淡扫过,毫无什么情绪波动的女子,此刻却半睁着眼,醉眼朦胧的样子,脸上失了那份冰冷,犹如柔化成了春水一般,她明明已经乖乖的躺在床上了,连被角都叫封爵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盛世容颜,脸上的表情都是懵懂的,柔和的,甚至有几分呆愣的,然而锦被斜角里,她却硬是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封爵,叫他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