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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技穷了吧,那就乖乖给我爹娘偿命吧!”黑龙牙稍稍后缩,就要向他的咽喉插入。
阴惊天的神通迭遭破解,心中早已是惊骇无比,尤其是最后的那一道暴烈雷蛇,瞬息间破掉了他最强的神通,更是让他亡魂皆冒,再兴不起抗争的勇气,陡然大叫道:“野小子且慢??”
张天山动作一缓,嘿嘿冷笑道:“怎么,蓝眼狼你也知道害怕?当初你屠杀我长生村百姓的时候,该想到会有今天的报应!还有什么遗言,快说吧。”
阴惊天叫道:“我没有去过什么长生村!”
张天山一怔,随即狂笑道:“哈哈哈,大丈夫敢做敢当,死到临头还抵什么赖?当初不是你向我打听长生村,说要去取什么起死回生的宝物吗?”
阴惊天叫道:“不错,可是有了你赠送的雷鹰妖丹,音儿体内的反噬魂力已经被镇住,我何必再浪费时间,去什么长生村?”
张天山听他说得振振有词,并不像是在扯谎,倒是怔住了,但随即又摇头道:“不可能,我们长生村是何等的偏僻,外人若无指点绝难找到,我当日只向你说起过村子的位置。你们魔教滥杀无辜不算,而且还猖狂至极,竟然在村内留下‘杀人者,南疆阴灵魔教!’的血字??”
阴惊天见张天山双目如赤,状若疯魔,他已是百口莫辩,只能惨笑道:“既然你认定了是我所为,那我再说什么也无用。你杀吧,反正死在我阴某手下的人早已不计其数,今天死在你的手下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张天山再不多言,反握黑龙牙正想斩下阴惊天的头颅,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野小子,你……你等一下。”
张天山横刃抵住阴惊天的咽喉,扭头循声望去,见发声者正是刚刚向他施以幻术,被他制住又放开的黑斗篷女子,奇道:“咦,你到底是什么人?”
念灵音取出一颗龙眼大小,蓝荧荧的圆球,幽怨地道:“你??你就算忘记了我,总还记得这枚雷属妖丹吧?”
张天山凝视她的脸庞,恍然道:“哦??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跟蓝眼狼一起,来寻访长生村的女子,叫念、念……”他眉头皱起苦苦回忆,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
念灵音暗叹了一口气,补充道:“念、灵、音。”
张天山赧然一笑,但随即目光又转冷,杀气腾腾地道:“毁我长生村,杀我爹娘,说起来你更是始作俑者。真是苍天有眼,让你们俩结伴送上门来,使我一次得报大仇。爹,娘,你们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念灵音却不慌不忙,反而绽颜笑道:“呵呵,张小山,你是青城仙派的弟子,我们是圣教中人,身份迥异,你要杀我们自然是天经地义,我们无话可说只能引颈受戮;但你如今却以报仇雪恨的名义杀我们,我却要骂你一声糊涂蛋!你杀了我们不打紧,却放过了灭你全村的真凶,却叫你爹娘的在天之灵,怎么能够安息?”
张天山心中一沉,喝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不是凶手,那留在我长生村的血字又做何解释?杀人者,南疆阴灵魔教!难道当日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另外的魔教中人到我长生村?”
念灵音正色道:“不,张小山,你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桩事非但不是我和阴师兄所为,而且与我阴灵圣教压根就没有关系。杀人者,南疆阴灵魔教,呵呵,我教弟子一向以‘圣教’自诩,怎么可能以‘魔教’之名自污?”
张天山只觉脑海“轰”地一声,犹如一道惊雷炸响,竟然想不出一词反驳,是啊,旁人称他们为魔教,但魔教中人岂肯以此自污?回想起结识过的魔教中人,无论是阴惊天,*叟,还是已经被他斩杀的暗夜修罗,无不以“阴灵圣教”自诩,从未听他们自称“魔教”。
难道,真的不是他们?!张天山脑海中江翻海沸,竟然如泥塑木雕般呆住了。
阴惊天仰起脖颈,小心翼翼地退出黑龙牙的锋刃,这才恍若重生般长舒了口气,携着念灵音绕过张天山,连黑龙牙也不敢讨要,向门口悄悄逃走。今日一役虽然大败亏输,但总算死里逃生,侥幸捡回了性命。
然而就在他们和御者黑伯会合,正要出门时,却听张天山在背后怒吼道:“不是你们,那会是谁?!”
念灵音倏地转身,向张天山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就要靠你自己去想了,普天下人都称我们阴灵圣教为魔教,但是有如此神通手段,又不惜栽赃嫁祸给我教的,毕竟还是不多。嘿嘿,爹娘血仇不共戴天,我若是你就一路穷追到底,无论如何都要找出真凶,此仇不报还算什么七尺男儿!”说完和阴惊天一起坐上马车,随着黑伯的长鞭一振,四匹黑马撒开四蹄,须臾便远远地去了。
第二十四章 抽丝剥茧()
“哈哈,好,真是天助本教未雨绸缪!”
听完阴惊天和念灵音惶恐的禀告,阴重霄竟然不怒反喜,仰天大笑不止。
阴惊天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他原以为这次的惨败必招来阴重霄的怒火,却万万料想不到,他竟然会反怒为喜,真是令他摸不着头脑,惶恐地道:“孩儿功败垂成,望父亲责罚。”
阴重霄笑声渐抑,道:“起来吧,你们不敌那张天山的雷属真法,并不奇怪。那雷属真法原本就是我圣教五识神通的?w星,想当年,冷傲天教主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却也败于青城籍籍无名的怒雷真人手下。自怒雷真人殒落后,本教主原以为雷属真法早已绝迹,想不到三百年后居然又重现世间。幸好被你们二人发现了这个张天山的存在,本教主可知己知彼,预作防范,否则到魔道决战之际,岂不是措手不及,重覆三百年前的覆辙?”
阴惊天吃吃地道:“可是,孩儿此次痛失噬魂引,令我教的大计毁于一旦??”
阴重霄缓缓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失去了噬魂引确实可惜,但是若能以此为饵,替我教钓来一位猛将,却又有何足惜?嗯??自明日起,本教主要出游一趟。惊天,教中的事务悉由你代为处理。”
阴惊天与念灵音面面相觑,只好领命应“是”。
阴重霄目眺北方,心中微微冷笑,张天山,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有多少斤两。中原天下,就让本教主来搅你一个翻天覆地吧!
“哗啦啦-”
南疆的气候捉摸不定,刚刚还是烈日炎炎,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已经遮掩了天空,随着闷雷滚滚,一道耀眼的闪电突然划破天空,一瞬间照亮了大地。紧接着,无数颗豆大的雨点从空中砸落,将张天山浇得浑身透湿。
张天山反握着黑龙牙,指节被他捏得发白,掌心几乎被指甲刺穿,冰冷的雨水泼在他的身上,很快就浇透了他的锦袍,顺着袍角往下流淌。他若恍若未觉,口中只是喃喃地道:“不是你们,那会是谁?不是你们,那会是谁!”
张天山突然仰天长啸:“不是你们,那会是谁!!!”
啸声穿透了雨幕,盖过了奔雷,乘着狂风远远传了出去,整座天狼城都笼罩在了他的啸声中。啸声悠长,持续了半刻工夫才缓缓地平息了下来。张天山似乎耗尽了所有的气力,“啪”地跪倒在雨洼中,呜呜地哭了起来。原来从一开始他就错了,杀害爹娘,毁掉长生村的,并不是阴灵魔教。他这六年来死死认定的仇敌,竟然与他的血仇毫无瓜葛,这令他顿时失去了方向,就像面对这茫茫的雨雾,不知道前面的路该往哪里走。
“恩公,先进后堂吧,当心别淋坏了身子。”
身边响起了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张天山扭头望去,只见张莲儿被淋得就像一只落汤鸡,抱着纤弱的娇躯在雨中瑟瑟发抖,嘴唇冻得青紫,两排编贝般的皓齿格格打架,说不出的可怜兮兮,却偏偏陪着他站在雨里,半步也不肯离开。
张天山只好点了点头,但他浑身神力此刻竟然消失无踪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张莲儿半拖半扶,勉强把他弄进后堂,虽然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却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当把他放在椅上后,她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但片刻后她又咬牙站起,硬撑着给张天山脱下了湿衣,从内堂捧来干净衣裳,想换张天山换上又羞答答的不好意思,只好红着脸咬着唇儿,让张天山自己换上。张天山换好后一瞧,赫然正是她替他缝补的那身道袍。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久久地凝视着她。
张莲儿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猛然醒悟自己也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