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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山—大—典—开—始,宣—诸—位—待—选—弟—子—入—场!”
齐天远的话音刚落,演武坪四周连续响起了一连串的嘹亮长宣,声如洪钟大吕经久不息。宣声未息,已有数百名服饰各异的少年男女依次入场,他们当中有服饰华丽者,也有衣衫褴褛者,但年纪都在十五、六岁左右,可能是入场前经过了一番嘱咐,入场后规规矩矩的排成几个阵列,大都是一派拘谨惶恐,鲜少有谁敢交头接耳。
望着这众多的少年男女,张天山忍不住浮想联翩:如果赵玲儿也在这些求者者当中,那该多好。但随即他便被自己的异想天开逗笑了,赵玲儿可是银月城的郡主,养尊处优自不待言,就算是城主想扩大势力,派家族子族做外门弟子也自有男子当先,怎么会轮到她一个弱质女孩儿?
齐天远伸出右掌按在了座位前的石柱顶端,石柱瞬间光芒大盛,突然向天冲起一道紫色的光柱,在虚空中凝聚成形久久不散,齐天远向五位首座遥遥示意,喝道:“诸峰合力,开启试灵大阵。”声音虽然平和,却分明隐含不可违拗的威严。
各位首座应声各自施法,五根石柱分别冲起白、蓝、绿、赤、黄五色光虹,从五个方向汇入那道紫色光柱,六色光华合一,突然爆散成漫天的光幕,将演武坪中央的诸位少年男女笼罩在了其中。
这一幕光怪陆离的景象,早入门的青城弟子都已经司空见惯,却把张天山、顾天成以及光幕内的众少年瞧得目眩神驰,久久回不过神来。孰料接下来的一幕,令他们更是大吃一惊。只见光幕下的那些少年,有寥寥几位的头顶上竟然升起了色彩各异的光线,虽然比较微弱却分明清晰可辨。不待齐天远出声吩咐,张天池手握五色彩笔越众而出,分别在那几位顶升异彩的少年眉心涂上不同的标记,当他标记到最后一名少女时,却发出一声惊咦声,原来其他少年的头顶最多升起一缕光华,而这少女的头顶竟然有碧、赤两色光华,相互缠绕不休。张天池微微怔了怔,这才在她的眉心涂上碧、赤两种颜色。然后快步回到齐天远的身后,低声道:“启禀师兄,灵属标记已毕。”
齐天远缓缓点头,朗声道:“试灵已毕,诸峰收回法力。”
诸峰首座将手掌从石柱撤回,那五色虹桥也从光幕中依次抽离,又恢复了中央一道紫色光柱。至此,齐天远这才缓缓收回手掌,紫色光柱也随之倏地消逝无踪。
张天山向齐天远遥遥望去,只见他的额头在阳光反射下隐泛汗津,显然刚刚运行法阵相当吃力。但他生性极为自负倔强,硬是比五峰首座延迟一刻才收回法力。
东方先生脸色青白不定,口中却不得不道:“天远师侄果然是二十七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修为恐怕已经到了‘内视’之境了吧!我瞧再过不了几年,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该退位让贤,不必再出来丢人现眼啦。”
众弟子相顾骇然,连同列“天罡七剑”的周天城和张天池也是惊羡不已。同为二十七代弟子,齐天远的修为竟然硬生生超出他们两重境界,直追身为二十六代弟子的诸峰首座,不由他们不自叹弗如。
齐天远微微一笑,道:“弟子不敢当东方师叔谬赞,大道无垠,当与各位师弟妹共勉。张师弟,公布此次试灵结果。”
张云池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此次来青城山求仙少年共计三百零五名,其中身具五行属性体质的仅有三名,分别为金属体质一名,火属体质一名,嗯,还有一名竟然身具木火双属。”
“什么,木火双属?”
演武坪内再次响起了一片议论,五位首座也是失声惊呼,相顾失色。齐天远脸色一变,沉声道:“张师弟,你确信不会看错?”
张云池急忙躬身道:“试灵仪式何等的重要,小弟怎敢大意?那少女头顶升起碧、赤两色灵光,绝计不会有错。”
齐天远凝重地点了点头,道:“那就请眉心涂下标记的求仙者出列!”
数百名求仙者中,只有寥寥二男一女越众而出,依次站在齐天远的面前。
齐天远对其他两位少年基本无视,目光只是定在那名少女的眉心,口中淡淡地吩咐道:“依次报上你们的家世和姓名。”
“大离王朝太子,赵弘机。”一名头戴金冠的华服少年踏上一步,傲然地环视四方,但四周并没有发出他意料中的山呼膜拜,令他神色大为失落。
张天山却听到旁边的杨天赐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神色大变,他不由得轻轻地推了推杨天赐,关切地道:“杨师兄,你怎么了?”
杨天赐忽然拉着张天山的手,感慨地说道:“张师弟,你我虽相识日短却是一见如故。十年后你离开青城,若一时无处可去,不妨到京城镇南王府找我,为兄保证王府终生以锦衣玉食相供奉,决不敢有丝毫怠慢。”
张天山听他语出至诚,也慨然应道:“那就多谢师兄了。小弟离山后,必来京城找师兄叙旧。”杨天赐用力握了握张天山的手,郑重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那为兄就在王府内恭候师弟莅临了,望师弟切勿失信。”
另一位少年衣衫褴褛,似乎不胜寒风,瑟瑟缩缩地道:“蜀中孤儿,郑狗儿。”可笑的名字配上猥琐的神态,倒惹得众弟子发出一阵哄笑。那位大离的太子赵弘机大皱眉头,横移了几大步远远避开那郑狗儿,显然耻于与其并列。
那位少女却并不嫌恶郑狗儿,嫣然一笑与他并肩而站,俏生生地道:“银月城郡主,赵玲儿。”
什么,赵玲儿!!
张天山耳中如听纶音,本能地循声遥遥望去,只见那少女眉如含黛,目若秋水,岂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原来玲儿真的在这里!张天山再顾不得失礼,跳起来大步奔向场内,挥臂高呼道:“玲儿,玲儿,真的是你吗!”
赵玲儿听到了张天山的呼声,蓦地回过头来喊道:“我是玲儿,小山哥,是你吗?”说着也大步地迎了上来,二人把臂对视恍如隔世,高兴得又笑又跳,脸上不知不觉已经落落了泪花。
张天山哽咽着道:“我,我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你,你怎么会来青城山?”
“小山哥,瞧你还会哭鼻子。”赵玲儿伸出纤纤玉指俏皮地刮了刮张天山的鼻子,格格笑着嗔怪道,“人家当日听你说要去青城山求仙,这不才往青城来的吗?哼,早知道你见到人家会哭成这样,人家就不来了。”
张天山胡乱地抹着泪痕,不好意思地解嘲道:“嘿嘿,你别只顾取笑我了,你自己不也哭得一塌糊涂?”他抬手想替她抹去泪痕,望着她梨花带雨般的娇靥,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垂下了手臂。
赵玲儿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咦,胆小鬼呢?”
不等张天山回答,顾天成的声音已经懒洋洋地传来:“好你个臭丫头,还没见面就在背后骂我,好教人心寒齿冷。”
赵玲儿看到顾天成双臂抱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格格娇笑着正想反辱相讥,却听场中响起齐天远威严的喝斥:“开山大典未毕,场中弟子不得喧哗,速速回归原位。”
张天山、顾天城和赵玲儿这才恍然醒觉,现在正置身于演武坪内,相互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却阻不住三人遥相对视,相顾而笑。
齐天远并指成戟,轻轻点在了赵玲儿的眉心,默察片刻后,脸上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缓缓点头道:“张师弟说得不错,此女果然身具木火双属体质,可谓天赋惊人,可修炼我长生、南明二峰的真传道法——”
旭阳先生不等齐天远说完,便霍地站起身道:“端木师兄,上次那个先天碧灵之体归了你长生峰,这次你可不能跟我争了。女娃儿,你的体质木火相生,修炼我南明峰的火属道法必可事半功倍,大道可期,我南明峰可收纳你为内门弟子——。”
齐天远皱眉道:“旭阳师叔,弟子还没说完呢!”他无声地制止了急不可待的旭阳先生,继续说道,“当然,若是姑娘愿意,贫道可代掌门师尊破格收你入紫霄峰门下。”一句话,把旭阳先生噎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你们争吵什么?拜入哪一峰,难道不需要听听她自己的意愿?”端木先生这次却稳坐不动,只是戏谑地看着旭阳先生和齐天远,最后淡淡地加了一句,“赵玲儿,张小山和顾成都已投在老夫门下,并赐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