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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九金舍利现世,即意味着欲魔开始屠戮人间了!此时此刻,他哪还有心思管什么记忆?
“陛下陛下!不得了了!”
“吵什么吵?懂不懂规矩啊?”太上老君龇牙咧嘴地拦住了横冲直撞的玄墨,左眼连眨个不停。
东方玄墨这才注意到两旁位列的仙神,看着他们一个个肃容冷面,不由得怔了怔,但一回想方才看到的一幕,依旧毫无畏惧地走向宝座上的帝俊。
“陛下!请速派天兵天将对付欲魔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谁知帝俊漠然道:“天兵天将已非欲魔对手。”
“啊?那……那也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啊!”东方玄墨急得火烧眉毛,可看着两边垂头不语的天神,顿觉得自己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悲哀。
“我说你们这些做神仙的!啊?是不是只要欲魔不杀到九重天来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明知道他在人间大开杀戒,一个个却跟木头一样杵在这儿?还有你啊陛下!不是对手就任由欲魔胡作非为吗?您可是三界之主,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席话说得众神频频朝他行注目礼,数十对眼睛都莫名地闪出了一丝诡异,唯独太上老君有意无意地挠了挠耳根,把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笑嘻嘻地推了一把东方玄墨。
“师父你少嬉皮笑脸!”
“呃……我是想提醒你,陛下正准备率领五极战神去对付欲魔来着,你看你,这么风风火火的,全给耽搁了,呵呵……”
闻听此言,东方玄墨的脸色顿时一黑,双膝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垮下脸欲哭无泪:“陛下我错了……”
帝俊却婉言道:“九晟剑暂时还能抵御住欲魔的攻击,不过……”
玄墨一听,忙站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已伤不了他分毫了。”
“什么?为什么?”
帝俊叹息:“是寡人的疏忽,低估了他的能力。”
“那……那该怎么办?”
帝俊的回答果断而惊人:“云间,寡人需要你。”
“啊?”
帝俊黯然垂眸:“我需要你来确认一件事!若真是他,那寡人这条路,已提前走到尽头……”
最后一句话顿时令太微玉清宫里的众神陷入了恐慌。
玄墨震惊难以言语,各种莫名的字眼混合在一起本该觉得不可思议,可他却离奇地懂了。
云间……云间……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得有些刺耳。
此刻的人间,戏子对战行云已从最初的难分胜负演变到胜券在握。
纵然有九晟剑抵挡,可几番纠缠下来,行云也力不从心了。
他惊骇,连九晟剑都被他的阴阳掌逼退,莫非这次……
“行云!戏子!”织梦的魂魄紧追急赶,终于抵达二人身畔,她不假思索,义无反顾挡在中间,“别打了!求你们!”
戏子猛然收掌,冷锐的目光扫向她:“让开!如果不想魂飞魄散的话!”
织梦苦笑,眼前却黑影一闪,行云又把她挡回了身后,看着他抚胸步履维艰,嘴角咳出了鲜血,她顿时惊呼出声:“行云!!!”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快回去!”
“不——”
“走啊!”
“我不走!”织梦气急败坏大叫,“我都已经是魂魄了我还怕什么?”
说着她望着戏子,对上他冷漠而深邃的眼眸,她凄凉一笑:“如果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戏子失笑,眸中闪出一丝嘲讽:“我讨厌被威胁!”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你的面子?”戏子邪魅谑笑,负手向前,“你是想提醒戏子,不要忘了姑姑你的养育之恩?还是谨记你背叛我的事实?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我无情戏最恨威胁和背叛!灵姬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莫非你也想尝尝被****焚烧的滋味?”
“你……”织梦苦笑摇头,“你不是戏子,戏子不会……”
“我还是那个戏子,只是姑姑你变了。若非念及您的旧日恩情,您的魂魄恐怕已经化作尘埃了!”戏子毫不掩饰眸底的绝情,字字如利刃狠厉决绝,“千错万错,姑姑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了这个男人!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而收手,那就太异想天开了!谁都可以死,唯独我的飞翼不可以!”
“你太自私了!”
“我的自私不正是姑姑所教吗?”
“别叫我姑姑!那都是前世的孽缘!我早就忘了!”
“呵,说得对!谁没个前世过往?不知道我无情戏的前世又是什么呢?”他垂眸,状似忖思,然而煞气已不动声色凝聚于掌心。
情急之下,行云匆忙抵挡,可还是措手不及这闪电般的攻击,被直直震退向身后云海。
滚滚云浪淹没了他的身影,一圈圈的血迹蔓延开来,将白云染得鲜红。
那一声惨啸惊天动地,令俯冲而来的东方玄墨怔住了。
“行云……”他目光陡然一亮,急冲向那片血色云海。
待血云散去,东方玄墨扶着行云屹立于云天之颠,回头看着神情错愕的戏子。
惊魂未定的织梦蓦然回过神来,飞扑而去。
行云重伤,依靠着东方玄墨才勉强立直了身体,以为必死无疑的他,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又惊又喜。
“玄墨……”
“你没事吧?”
“死不了……”
“那就好!”玄墨郑重点头,看向飞驰而来的织梦,目光却越过她,又一次落在戏子的身上。
“行云,你怎么样?”
“没事……”
身后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周围突然静得只剩下风声。
他踏着祥云飞到了戏子的面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若干年前我们应该见过。”玄墨勾唇狂肆一笑,眸光锐利如隼。
戏子挑眉嘲弄:“当然!你不就是那个跟在淡云步身后的小孽畜吗?想不到死了一次还是长着这副德性!”
“啊哈!”东方玄墨丝毫不把他的辱骂放在心上,反而爽朗大笑,“对嘛对嘛!我可不就是那个小孽畜吗?好久不见啊你这大奸商!”
戏子嘴角扯了扯,笑不及眼:“怎么?你也要来送死吗?”
“哎呀!别介啊!我才复活了一天没到,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就是过来和你打声招呼!”东方玄墨说着,挑眉笑得阴险,“兄弟!要不你和我打一架!放了人行云殿下!放心!我绝不还手!”
戏子嫌恶地瞥他一眼,满脸嫌弃。
还说不是来送死!送死的也没见过像他这么白痴的!还自以为多厉害!可笑!
“一个畜生而已,你也配和我打?”
“畜生就畜生!你就当遛虎呗!拜托你就给个痛快话!打不打嘛!”
“既然你这么想死,要是不成全了你,我都过意不去!”
当戏子致命的一掌劈过来时,玄墨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片刻前,帝俊对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任他处置。”
“什么?”玄墨差点没瘫软下去,惊悚地瞪着面前神色平静的天帝,嘴巴哆嗦着,“他他他他会杀了我的!”
“你怕死?”
“不不,我,我活了还没俩时辰呢!要死也不用这么快吧?”
“那就少罗嗦!去吧!”
“不是陛下,您费尽心思把我救活,现在又要我去送死,这这前后矛盾,深奥得我都,我都……”
“不明白就不用刻意明白!忘了寡人说过的话吗?寡人要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毫无疑问地做!”
“我……”
玄墨欲哭无泪,看了看一旁的太上老君,谁知这老头憨憨一笑,嘴巴朝殿外努了努:“乖!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那一刻,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老头布满白胡须的嘴巴给扇歪咯!
可天帝之命岂敢违抗?他只能硬着头皮来送死了,但是莫名的,他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地期待着,期待他会下不了手?
而事实,竟果真如此!
戏子充满煞气的掌风居然没有把他震飞,手掌就停留在离他不到半寸的位置上,掌中的紫黑煞气缭绕着,渐渐消散。
他惶惑地睁开眼,眼珠不可思议地转了一圈后对上戏子魔魅的桃花眼,四目相对的刹那,奇异的感觉突然萦绕心间。
许久,戏子张口,声音居然隐着一丝颤栗:“小孽畜……算你命大!”
说罢,他收掌,浑身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