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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传来一阵碗筷相击的清脆声响,和着傅子俊乐呵的笑声。
张小北如梦初醒,忙拉起失魂落魄的飞翼,勉强挤了个笑脸:“好了好了,你先别难过了,吃饭吧,一定饿坏了。”
飞翼想推开他,可看着那张璀璨的笑颜,恍惚间又映出戏子邪魅的俊脸,她心一悸,竟任由他将自己扶了过去。
那间茅屋破落而窄小,里面倒是五脏俱全,只不过卧室厨房全挤在一间屋子里,锅碗瓢盆板凳桌椅以至于遍地的脏臭衣服让人觉得混乱极不舒服。
何诗诗哼着小曲儿,正风风火火地摆放着碗筷,甫一抬头,看到张小北搂着个白衣女子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先是微微一愣,后冲抓着鸡腿狂啃的傅子俊使了个眼色,一把夺了他手里一节鸡骨头,随手往墙角一甩,扭着****,忙迎了上去。
“哎呀!小姑娘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何诗诗伸手热情地探了探飞翼的额头,娇颜笑开一朵花,“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来来来,看娘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话落,何诗诗不由分说地从张小北手里接过飞翼,万分殷勤地将她推到桌边,完全无视两小子呆滞的眼神。
这……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心情低落的飞翼一时间被何诗诗好客的热情态度弄的有些局促,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这间小的可怜的茅草屋,瞥到边上的傅子俊时,无可避免地露出嫌恶的眼神。
善解人意的何诗诗一脚踹在傅子俊的大腿上,吼道:“死小子!没见我的客人来了?起开起开!一边儿蹲着去!”
傅子俊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手指,痛的哇哇大叫,一对上何诗诗那双几乎爆炸的大眼珠,吓得忙不迭退到张小北的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哎!你娘吃错药了?你不是说只要有女的进你家门,你娘都不会给好脸色吗?怎么这个风间妖女……待遇高的这么离奇?”
张小北阴郁了半天的心情总算开朗起来,摸着下巴笑的邪妄,“果然是母子连心!我看上的我娘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子俊,你等着喝兄弟我的喜酒吧!”
傅子俊不以为然,傲慢地哼嗤了一声:“拜托!人家名花有主的!别到时候喜酒没喝到,改吃你的丧饭了!”
张小北一拳轰过去,大骂:“你个乌鸦嘴!小心我抓你当垫背!”
傅子俊抱头哀嚎:“不要啊!兄弟我还没娶老婆生儿子,死不得死不得!”
张小北恶狠狠的还想摔他几个跟头,那厢何诗诗已经忍无可忍地怒吼起来:“干嘛呢干嘛呢?当你老娘是空气啊?还不滚过来吃饭?”
张小北对着傅子俊一个冷眼瞪过去,转脸又恢复了笑逐颜开,欢乐地坐到了桌旁,看着对面优雅用餐的飞翼,他心情激奋不已,几道家常小菜吃的像山珍海味似的津津有味。
傅子俊眼看着三人就快把桌上的小菜吃个精光,再摸摸依旧干瘪的肚子,瞄一眼表情和神态都相对比较稳定的何诗诗和飞翼,壮着胆子准备凑过去再扒两口,谁知那厢何诗诗一双铜铃眼瞪了过来,立刻吓的他腿一软,转身欲走。
飞翼夹菜之余,很适宜地命令了一声:“坐下吃饭。”
傅子俊一听,心中一阵澎湃,回头看着神情恬淡的飞翼,瞬间崇拜的恨不得将她奉为女神,喜滋滋地跑过去,端起饭碗一脸幸福。
饭桌上的四人各怀心事,尤其是何诗诗,一双大放贼光的眼睛一看就有阴谋,她左瞅瞅右瞄瞄,一番酝酿后,一句话差点把三人都给呛了:“那个……做女侠压力很大哦!”
飞翼不小心咬到舌头根,转头笑不及眼,嘴上友善的回应着,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呵,大姐言重了……”
“大……大姐?”三人不约而同竖直了脖子,瞪大眼。
何诗诗愣怔间,脸上的小雏菊立马笑开了一朵大牡丹,一把攥住飞翼的手,激动的唇齿打颤:“你叫我什么?大姐?你真的觉得我年轻的可以做你姐姐?”
飞翼苦笑,自己不过随口叫了一声,没想到这中年妇人竟能兴奋如斯,看来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敢情她做梦都想年轻个十几岁啊!
那厢张小北和傅子俊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决定少插嘴,把肚子填饱才是正事。
何诗诗自然也不把这两小子放在眼里,握着飞翼的手一阵唠嗑,从今天买的白菜上有只毛毛虫说起,再到张小北往日被狗围攻的糗事,最后竟离奇地说到了淡云步的身上。
“其实,我早就听云大侠提起过你,你是他以前的师妹吧?哎哟这个风之子的威名那可真是如雷贯耳啊!妹子,你俩现在还有来往不?”
“呃……”飞翼礼貌地笑了笑,“大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听她又喊了自己一声大姐,何诗诗的圆脸立刻乐开了花,可真实的目的说出口时却有些语无伦次:“啊呵呵,是这样的!我吧,那什么,从前跟他有点过节,他就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还逼着我给人家做娘。哎呀妹子,你没当过娘,你不知道那个苦啊!其实吧,你既然来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不是?本来大家就人妖殊途不是?你说是不是?”
没等飞翼道出疑惑,张小北已经愕然地叫出了声:“娘,你说什么疯话呢?”
何诗诗没好气地甩甩手:“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相比飞翼和小北的惊愕,傅子俊倒是惊叹不已,心想这何大娘果然是个唱戏的料,就是不知道又是唱的哪一出,算了,肚子没填饱之前,他才懒得管,继续扒饭。
飞翼垂眸思索了一番,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慢慢地和颜悦色,委婉道:“我知道了,看来五师兄真的用心良苦,你放心,我会跟他说的。”
何诗诗心中大喜,感觉自己一下子飞到了空中,愈发崇拜地看着飞翼:“妹子!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左右得了那块千年寒冰,只要妹子你一句话,他没有不从的道理!啊哈哈!太好了!我何诗诗终于要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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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第260章 生死交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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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北慢吞吞地嚼着块鸡肉,茫然地看着二人,如入云端,“娘,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用心良苦,什么解脱?难道你不是我娘吗?”
“当然不是了!”何诗诗一时兴奋,竟脱口而出,可顿时又后悔地闭上嘴,苦哈哈地看着突然间泪光闪烁的张小北,口不择言,“呃,小北,那个……我……”
张小北陡然扔了手里的筷子,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相处了一年多的母亲,心里突然堵的难受:“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原本失去了记忆,是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把他领回家,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雇夫子来教他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可惜他不争气,处处给她惹麻烦,不好好念,还把夫子们一个个吓跑,最后连生活了一年多的家都给烧了。最后还一走了之,丝毫都不顾及她这个做母亲的感受。
他以为母亲给的一切都是他应得了,不曾好好珍惜,等到他决定回到她身边好好尽尽孝道时,却不曾想,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一时,窄小的茅屋里气氛凝重,连傅子俊都放下了碗,舔了舔唇,战战兢兢地重复了一句张小北的话:“怎……怎么回事?”
原本言辞凿凿的何诗诗这会儿却像哑巴吃了黄连,挤巴了半天没能挤出半个字来,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飞翼。
没等飞翼作出解释,张小北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翻搅,连忙捂住肚子冲了出去,一到门外就狂吐不止,涨红了脸痛苦不已。
三人蓦然起身,不明所以地看着门口弓着背的瘦削身影。
傅子俊跑过去,连连大叫:“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哎!兄弟!不带这么吐的啊!咽回去咽回去!浪费粮食!”
飞翼看了一眼身旁同样脸色难看的何诗诗,心中纠结不已。
想起当年,戏子提及亲生母亲时的绝望和伤痛,五师兄定然感同身受,所以才找来这个何诗诗,充当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弥补他从小缺失的母爱。可终究纸包不住火,戏子不是张小北,何诗诗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娘,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而现在,梦该醒了。
戏子应该做回原来的自己,彻底告别这场离奇的梦魇。
这确实是场梦魇!
黑暗中的戏子在这场梦魇中沉溺了几百个****夜夜,那残留的一魄困在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