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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迟处死。“我冷冷道,”既然当时凭了人家的势去享受那泼天富贵,那么日后,当然也要为此承受滔天大祸!“
如果说之前还能略作掩饰,此时她的脸可谓是惨白如纸。哼,她别以为自己是世家小姐,又有苏家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只要我当众揭穿叶景明的身份,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你是又在打什么哑谜?”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苏三拉住我的手,“能把她吓跑,还真是不容易。”
“她多心而已。”话到嘴边,我终究还是把那个可怕的秘密咽了回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阻拦我一次又一次地闭口不言。哪怕是他和苏郁明联手夺去了苏三的位子,气愤归气愤,却也从未想过去揭发他的身份。
莫非,我还是在喜欢着他?这念头一出,几乎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他欠了我那么多,几乎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又怎么可能对这么一个混蛋留情?
“你有证据知道她就是林凡?”我急急地转了话题,决心不再想叶景明乱七八糟的事。
他摇头,“到现在为止,她并没有什么破绽。”
那你还能这么肯定?要知道,我在缉毒局那边几乎要跪下来了,可硬是没有一人肯听进去。
“我相信你 。”迎着我疑惑的脸,他温和地为我拂去头顶的落花,“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月已中天,抛去那些嬉笑怒骂,他一张清秀的脸冰洁如玉,俨然是一个绝然风尘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比起苏郁明的沉稳,叶景明的深藏不露,这个局里最吃亏的苏三,却是最坦然最从容的一个人。他的这种从容, 与苏夫人的故作镇定又不一样,看得出,他是真的不在乎谁做主席,甚至过分些,他怕是只要有衣穿有饭吃,对于这百年后的庞大家产归属,也毫不在意。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可是这样的人,能存活于浊世吗?
“对不起,,”我从身后搂住他,心里满是抱歉。一番奔波后,苏三终究是无力回天——顾怀之虽然在政局上颇有威势,可是对于这种股东决定的场面,他是不好出手的。
“没了便没了。”他倒是比我坦然许多,”说到底,我并没有什么经商天赋,既然大哥这么喜欢,就让他去吧。“
这也行?我惊讶地看着他,突然在一瞬间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刚毅果断的苏夫人的儿子。
“我有你就够了。”他细细的气息吹在我的脖颈,“舍得千年寿,难得一喜欢。”
这样就够了吗?苏夫人的魔咒还萦绕在耳边,她那样笃定如神,好像我所有的一切都早就在她意料里,,,如果真的有一天,像她所说的那样,苏三不再甘心于做一个快乐王子,我又如何自处?
我心里发着愁,只是一味地在路上乱逛。等再抬头,我发现自己又站在了边境保护局的楼下。
来都来了,那便上去看看吧。这么想着,我慢慢地走上了楼梯。
走廊里依旧连个人都没有。泛着黄的文件纸上,一层层的蛛网闪闪发光如金丝。角落里有吱吱的叫声,地上到处都是锯木屑一样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起,一窝老鼠已然在水管后在做了窝。那在稻草里冒着一点粉红的,不正是刚出生小耗子的耳朵?
这才几天,就衰败成这样了?推开门,老张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口边,远眺沉思。
“师父?”我上前打招呼,他却伸手做了个嘘的动作。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我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对面的楼道平台上,有人正在跳舞。
显然是受过很好的舞蹈训练,弯下去的腰肢如同柳条一样的纤细柔韧,一抬手的西子捧心连我这个女人都看呆了。她没有那晚女演员的豪奢戏服,身上只是一条简简单单的白裙子,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那阿盖公主如果活着,也定是要这样天然去雕饰,傲然如同一朵天山顶上绽放的雪莲花。
这一刻,她的身形与那画像上的纤瘦背影重叠。是了,她便是吴溶月,那位《孔雀胆》的改编者。
吴溶月就这样微微地阖着眼睛,在跳一支我们谁都听不到曲调的舞。她的表情不再是空洞的,而是一种近乎沉醉的神情,好像在我们看不到的另一个维度里,正有人在细细地观赏她的表演。
而就在她一步之隔,无穷无尽的罡风从楼下呼呼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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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大仙()
“快找人救她下来啊,”我拿出手机,多少为他的袖手旁观感到气恼。吴溶月本来就有些疯,这要是一不小心栽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用费事了。”老张按住我的手,“这楼的人都知道,她没事就爱在上面跳舞。也就只有跳起来的时候,她才有几分人气,,,”
莫非真的是不疯魔不成活?我怔怔地望着远处那个美丽的身影,看她回旋如清风拂面,飘摇如雪花从天上来。
不对,这雪花飘的也太快了吧?如果说先前还是回雪从风的柳絮,现在她简直就是个洗衣机的甩干桶,什么姿势也没有了,就是一个劲儿地在那里瞎转。
“这,,”显然老张也没见过她还有这一出。吴溶月向天上大大地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蓝天,又像是远古人类在跪拜月亮。她脚上的台步也乱成了一团糟,如果说之前还是步步生莲花,现在只能算巴拉巴拉小魔仙的尬舞了。
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神情,原本她的眼睛就那么恍惚,如同大雾里迷蒙的月亮。现在,我觉得那雾分明是更加浓厚了。
这人是梦游了吗?突然,她一脚踩在天台的边缘上,做出了一个嫦娥奔月的姿势。风吹动着她单薄的裙子,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就要往楼下坠去。
“快叫人救她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头就拨了110。正忙乱地按键呢,却看到老张呆滞的神情。
不会真跳下去了吧!我惊恐地望过去。还好,那个单薄的仙子还在。只是这一回她越发地出格了,竟然在天台那高起来的一圈砖头上踢起腿来。
这又是在搞什么?《孔雀胆》分明是一出话剧,怎么跳起芭蕾舞了?正疑惑着,只见她脸上那种大雾弥漫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机灵劲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感觉那机警带着几分的鬼鬼祟祟。
她就像个田鼠一样伸着脖子,小心地左右观望着。正在我和老张纳罕的时候,她猛地向上做了个180度高抬腿,而后一用力,直接上了墙!
卧槽,这人童子功可以啊,居然能不凭借任何支撑,徒步跨上地面垂直九十度的墙?办公楼是个五十年代的老式建筑,最高处的房顶还是那种黑瓦片,一层层罗列如鱼鳞。而吴溶月,就这样光着两只脚,在倾角超过三十度的房顶上飞快地跑动着,嘴里唱的也不是台词了,只是一声声地发出近似于远古野人的嚎叫。
“你下来!”老张一把推开窗户,冲着她就大叫,“下来!”
“上来!”她的声音像是尖叫,又像是什么夜枭的尖笑,“你上来!”
楼下早就围了一堆的人,他们一脸惊恐地看着吴溶月在屋顶上又蹦又跳。警察来还有一会儿的工夫,看她这么疯下去也不是事儿。早有几个胆大的青年小心翼翼地上了房顶,他们掂着脚,小心翼翼地在大坡度的瓦片上走着,企图从后面抓住她。
“快跟我们回去。”年轻人说着,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
吴溶月把眼一瞪,狠狠向后甩了一下胳膊,那青年没预料到她有这么大的疯劲儿,脚下一滑,居然被她硬生生推倒在地上。
“哎呦,,,”他估计是摔得不轻,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
见到这情景,剩下的人也都谨慎起来,他们不断地变换着位置,像猎人围攻一头困兽般,在不断缩小包围圈的同时,又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哗啦啦,几片破碎掉的瓦片沿着倾斜的房顶落下来,随之在风中化作齑粉。吴溶月脸上挂着一种奇异的笑,蹦蹦跳跳地靠近那青年。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手捂着屁股,望向她的眼睛里多了几份惊恐。
一只洁白纤细的手伸在半空。真是想不到,已经疯成这样了,她依旧保持着人的善良本性。年轻人仿佛也受到了感动,他犹豫了一下,向着她伸过手去。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青年还没来得及说声谢,就被她一把拖住膀子,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拧住了腰。在众人的一声惊呼中,吴溶月在一刹那化身超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