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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粥还是从前上烹饪兴趣课学的。
“玫瑰粥养胃养心,一定要做给自己喜欢的人吃哦。”那个清秀白皙的女老师用木勺顺时针撇着沫子,这样笑着对我们说道。
谁知后来我在感情路上多波折,早就丧失了烹饪的兴趣。玫瑰粥倒是没少做,可惜一个人都没留下。就连我的闺蜜都看不过眼去了,给这个粥起了个晦气名字,叫“伤心粥”。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千百年来的女人都是这么惨,做饭做到男人的胃里去,却终究不能到他们的心里去。雪白的碗里展开着几朵玫瑰,荡漾着鸡汤的甘甜。其实这道伤心粥最关键的一点不是鸡汤,而是最后的一勺荆条蜜。
我将那蜜色倒进了粥里,灯下翻滚的蜜色粥像是异族女人闪动的眼睛。我正为自己的杰作得意,一双手从后面拢上了我的腰。
“以后天天都这样做饭给我吃,好不好?”他吹起的热气在我耳边麻酥酥的,那话语像是魔咒一样充满诱惑。
“没门。”我回头对他笑道,“那还不得累死——”
他的嘴唇很柔软,热得像我身后的汤锅。这一刹那我突然想起赵黎,他的眼睛永远冷得像冰。
“专心呀。”苏三的眼睛像是要望到我心里去,“不要想别人,看我。”
这就是我的归宿吗?只是一刹那的恍惚,我望着他温柔的脸,蜜色的瞳仁和昏黄的灯交织在一起,像那锅玫瑰粥一般,充斥在鼻尖的是日子的甜美馨香,妥帖而安稳的香气,如此尘埃落定。
“你在和谁聊天?”他拥着我,手里不忘抓起我的手机来看,“离那家伙远一点。”
“人家是好心……”我有些抱怨地说道,“他挺好的。”
“就我不好是吧。”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刚才那个小男孩突然不见了,“对,我是坏人。”
说着,他像一条鳟鱼般靠了过来,头顶粉色的帐子低低垂落,壁灯打在他的脸上,像是甜白葡萄酒一样散发着甜美气息。
“还想赶我?”他轻笑着,像鸟儿般在我耳垂边轻轻一啄,“说啊,说要我走。”
如今,他的笑语依旧飘荡在耳边,却想见一面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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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苏氏()
夜色中的苏氏大楼像一只匍匐在黑暗中的怪兽,对着我虎视眈眈。而墙上那些明明灭灭的监视镜头,正是它如同蜈蚣怪一般的千瞳。
那个放贷老五估计是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等警察们杀到时,他早已是人去楼空。如此,本来是可以顺藤摸瓜的案子,又陷入了僵局之中。
再犹豫下去,就要天亮了。我回头看着小孙,他的眼睛中只有坚定。
多亏苏三给了我门禁卡,要不这大半夜的翻墙进去,不被人当成贼才怪。
“谢小姐这么晚还来?”中年保安的脸上除了客气,还多少带着点讨好的味道。虽说苏三现在身陷囹圄,他怎么着也是苏夫人唯一有血缘的儿子,就为着这一点,他们也对我还算恭敬。
滴的一声,玻璃门自动向两边推开。现在是凌晨,加班的人们早就休息去了,楼道里只有几盏暗黄的小灯,一眨一眨的,如同瞌睡人微闭的眼。
“咱们从哪里找起?”小孙盯着一扇扇紧闭的门,问道。
“当然是苏郁明的办公室。”我淡淡道,一把拽住旁边瑟缩的老王,“要不叫他来做什么?”
三个小时前。
“老王!”我使劲地捶打着店铺的窗户,“快点开门!”
屋里毫无反应,里面黑洞洞的,甚至于连一盏灯都不曾亮起。
“没人吧。”小孙打了个哈欠,“说不定他不在家呢……”
“这叫没人?”我恼火地指着门前的木桌,上面分明还残留着几块瓜皮,连果汁渍都没有干掉。
这家伙肯定是怕我们找他麻烦,躲在里面装聋!气急之下,我掏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机。
“喂喂,你要干嘛?”小孙忙不迭地把它夺下来,“难不成你还要火攻啊!”
“烧死他个混蛋!”我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觉得夜风吹得全身都开始战栗。
“别恼嘛。”小孙劝道,看得出他也是心里憋着一口气。突然,他站起来,冲着窗户嚷道:
“不开就不开吧, 只是明个我一定要告诉嫂子,你今晚不明不白干的什么事!”
说罢,他拉住我就往大步往路上走。谁知还没走到三步呢,屋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紧接着,从里面慌慌张张地冲出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往腿上套裤子,样子十分地狼狈。
“别啊!”他大叫着,“你们别走啊——”
在他的身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惺忪地揉着睡眼,不忘冲着我们烟视媚行地妖娆一笑。
“这下知道怕了?”小孙没好气地当胸对着他搡了一下。后者一条裤腿还拖拉在地上,只好拼了命地用手拽住裤腰,这才没让它掉下来。
“不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过了好半天,他才总算穿得像个人了,一脸的垂头丧气。
“你得协助我们办案。”小孙严肃道。我忙心虚地垂下眼睛,怕让他看出什么来。
今晚的这次行动一没搜捕证,二没有上面许可,我们的所作所为和小偷还真没什么差别。非法侵入民宅,一旦被人抓到,这辈子都不用在机关混了。
“办案?”老王惊得往后一仰,他死命地摆着手,“不,不,我侄子不都跟你们说了吗……我,我真不知道……”
“不是这个事。”小孙故作不耐地说道,“今晚就是叫你去发挥一下老本行,撬锁!”
“不不不,”他的头疯狂地摇动着,像是装了根弹簧,“我早就不做了,我已经被政府教育好了,洗心革面了。”
“洗心革面?”小孙哼了一声,“那行,明个我就告诉嫂子,你趁她不在——”
一提嫂子二字,老王的脸可谓花容失色,我看就算国家领导人亲临他面前,他估计都不会这么怕。
“行,行,”他沮丧道,“您说啥,就是啥呗。”
公路上几乎没几个人。漫天繁星下,我们几个人挤在小孙的车上,慢慢向苏氏企业总部开去。
“喂,你怎么知道他没干好事?”我偷偷问小孙。
“那女的虽说有些凶悍,但还明事理。”小孙一边开车,对我解释,“怎么也不会阻着拦着不让他开门。来之前我就打听过啦,他在这村儿里有个相好。”
就这么简单?我盯着他的脸,觉得有些太过凑巧。说不准他在赌博呢?看出我的疑惑,小孙微微一笑:
“最重要的是,瓜皮旁边有几片用过的卸甲巾,上面还有红色的指甲油呢。老王又不是伪娘,他用这个做什么?”
听了这话,坐在我们后座上的老王明显地有些不安。不止如此,一路上,他都在死命地往外面打量,那样子好像我们把他给绑架了一样。
“放心,不会把你抓进去。”小孙冲着后视镜一笑,“我们做警察还是讲规矩的。”
苏郁明的办公室在顶层,正要踏上楼梯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监控怎么办?”我指着不远处的红色微光,“他们会发现的!”
“不用担心。”小孙懒洋洋道,突然把手伸进口袋,在他的手心里,是一把小巧玲珑的指甲刀。
他拉开电表箱,里面的电线至少有几十根,颜色红红绿绿,错综复杂。我本以为他起码要花点时间研究一下,谁知他看都不看,像是主妇插花般,咔嚓一声,很随意地剪掉了里面的一根线。
一瞬间,所有的监控红点都灭掉了。
高,实在是高!此时我对他的敬佩已是无以复加。这家伙也就是被国家征用了,要真是走了歪路,怕是十个贼王也抵不过!
眼前是一扇厚重的防盗门。锁眼不是普通的扁平铁片型,而是那种类似雪花的六棱形状。这种锁档案室就有,如果找不到钥匙,用替换钥匙打开后,原来的钥匙就会失去作用。
换句话说,撬锁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第二天大家就会知道,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看你的了。”我指了指锁眼,“能行不?”
老王扫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不屑,“这有什么?要知道我当年可是——”
他嘴巴一张,眼看又要吹起来。小孙忙推了他一把。
“都知道你厉害,”他催促道,“但是麻烦你快点,我们可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警卫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