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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
灵何惟兮水中;
乘白鼋兮逐文鱼,与女游兮河之渚;
流澌纷兮将来下;
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凤铁听得一阵新潮澎湃,忍不住热泪盈眶,心想这糟老头子嘴里念的不是屈原大大的神作吗,莫不是屈原大大跳到汨罗江里以后不小心也穿了,合着几千年来中国人民往江里扔的粽子这老家伙一个没吃着,这不浪费粮食呢么,想到古往今来浪费了如此多的糯米竹叶和大枣火腿,凤铁哭得更凶了,同时脚下发力,一阵风似的朝老人跑去,在几乎绝望中终于看到其他人行迹的艾薇儿练气工夫比较到家,反倒是愈加平心静气起来,抱着桃瑞丝一步一步远远跟在凤铁身后。
“屈大师,屈大师!”凤铁气喘吁吁跑到老人身旁,弯腰大喘,双手扶住发酸的膝盖,只是一双眼死死盯住眼前的老人,仿佛只要一眨眼老人便会不小心从眼前消失掉一样。老人神色怪异地朝凤铁看了一眼,因为凤铁此时的形象比较雷人:蓬乱的头发中满是沙粒,脸容憔悴嘴唇干枯,精赤着上身,一条破破烂烂的犊鼻裤下套着一双破靴子,两只大母脚趾好奇地透出靴子朝外面张望,一副纯纯的要饭模样。
老人打量凤铁片刻,仿佛几个世纪没有说过话了一样歪头思虑片刻,缓缓开口,只是声音不太清晰,每个字之间停顿的时间很长,就像牙牙学语的婴孩开口伊始:“你……是……谁?”
凤铁大喜道:“我是凤铁,我是凤铁呀!”回答完老人的问题以后,凤铁反应过来,“凤铁”这个普通至极的名字究竟有什么值得别人知道的呢,不过听老人口中吟出的词句确实是中国古典文学,看来是中国人无疑了,想到这里凤铁连忙改口道:“我是黑龙江人,我东北那疙瘩地呀,老爷子您哪来的?”
老人听闻凤铁的一口标准的现代版东北普通话,神色间居然异常激动起来,扎手扎脚地霍然起身,双眼死死矡住凤铁,披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到地下,露出了一身洗的发白的蓝灰色中山装,左上方的衣兜里插着一只老式钢笔,胸前还别着一枚**像章。凤铁看见老人这身行头,越发肯定这老头是自己的家乡人,不过完全可以抛开是屈原的可能性了,可能只是一个老学究罢了。凤铁心念电转,却大踏步跨到老人面前紧紧握住老人的双手。
老人的双手干燥而温暖,同时也用力地回握着凤铁,一双长有稀疏淡褐色老年斑的手背青筋暴突。老人嚅嗫着嘴唇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就连一向伶牙俐齿的凤铁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良久,老人先开口了,可能是这些话在心里默默串联了许久,以至说出口之后在凤铁听来还是比较连贯的,老人哆嗦着嘴唇道:“**他老人家还好吗?文化大革命搞的怎样了?”
凤铁差点一个跟斗栽倒在地上,这怎么还整到文革时期了呢。凤铁唯有泪千行,故作悲痛道:“**他老人家身体尚佳,文化大革命也结束了,全国人民正幸福地奔跑在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康庄大道上,郭晶晶终于把娃生下来了,冠希也重回演艺圈了据说要和小泽玛利亚一起合作拍片,只是可惜了王非和亚鹏,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俩终于离婚了……”
“你说的是真的?文化大革命结束了?”老人根本没有去听凤铁后面的话,只是嘴里反复叨念着“结束了”三个字,在沙滩上来回走动,双手撕扯着乱糟糟的白发,状似疯魔。
凤铁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太阳依旧挂在那个永恒的高度,释放出同样的热芒没有任何异样,凤铁心想看情形这里并不是我所生活过的那个世界呀,难道说这里是文革时期的中国,这老家伙是因为躲避迫害而不小心钻到这个世外桃源来的,也不像啊,这地方到处充满的、了诡异,这样一个糟老头子是怎样在这里生存的?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袭进凤铁脑海,凤铁咬咬牙,一把扯住满地乱转的老人,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问道:“老家伙,你是谁,说,这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第七十八章 无尽守望()
此时艾薇儿也抱着桃瑞丝来到近前,笑吟吟地俏立凤铁身后望着老人。老人看到凤铁和艾薇儿桃瑞丝的三人组合,以为是带着孩儿的一对夫妇,会心一笑,朝凤铁道:“年轻人不要着急,远来是客,贤伉俪请随我来,让老朽略尽地主之谊。”转身引路向塔内走去。
艾薇儿好奇地问凤铁:“什么叫做贤抗力?”
凤铁正色道:“贤伉俪就是亲兄妹的意思,这是我们家乡的叫法,比较婉转,我们那里妹妹称呼哥哥还有一种特殊的叫法叫做‘欧巴’,听起来比较亲昵,如果你想叫的正统一些的话在‘欧巴’后面还可以加上‘思密达’,你以后完全可以这样叫我,以证明我们俩之间纯纯的友谊。”
艾薇儿知道凤铁嘴里从来没有一句实话,也不答言,横了凤铁一眼后款款随老人进塔,仔细打量起塔内的环境来。塔内第一层空间很大,四面的塔身分别有人头大小的圆形小窗,从外面透进阳光和新鲜空气。内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装饰,只是在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小型赤螺塔,约有半人高,塔身由顶至底从中间分开颜色,一面是鲜红色,一面是暗红色,小塔旁边不远处有一具蜿蜒向上的石质楼梯通向塔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老人走在前面,听得丰田对艾薇儿的一番胡言乱语,明白过来两人并不是夫妻,忍俊不禁,招呼两人来到小小的赤螺塔旁,笑道:“老朽来到这里的日子比较早,机缘巧合之下碰撞到这里的一个秘密,你们看。”老人轻轻转动小塔,将原本朝向另一面的暗红色转到几人面前,随着塔身的缓缓转动,塔内光线迅速黯淡下来,凤铁和艾薇儿大奇,透过圆窗向外看去,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徐徐向海里沉落下去,天空中已是挂满了点点繁星。
仿佛感受到了烈日的消失,被炽烈的阳光晒得脱水昏迷的桃瑞丝吧嗒吧嗒嘴,悠然转醒,从艾薇儿的手臂中探出小脑袋,睡眼惺忪地问道:“咱们到哪儿了?”
老人慈祥地看向艾薇儿怀里的小萝莉,爱怜地抚摸她苹果一样的小脸蛋,笑道:“这是来到爷爷家里了,小家伙,你是谁呀?”
“那你又是谁呀?”桃瑞丝奶声奶气地反问道。
老人很自然地伸出双手,从艾薇儿怀里将桃瑞丝接了过来,在小萝莉的脸上轻啄一口,笑道:“爷爷的名字叫做郝爱国,你可以叫我做郝爷爷。”
凤铁略带责备地看了艾薇儿一眼,心想你怎么能随便将桃瑞丝交到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手中。艾薇儿回给凤铁一个惊诧莫名的眼神,心里暗暗疑惑,这个老人身上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息,却不是霸道,而是亲切自然,让人感觉到他无论做出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的,让人丝毫不能升起提防抗拒之心。
鬼老成灵,人老成精,郝爱国怎会看不出二人的疑虑,呵呵一笑,将桃瑞丝放到地下,牵着她的小手朝楼梯走去,一边回头向凤铁二人笑道:“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要客气,都是家乡人,到了这里就像到家一样,不要有太多顾虑。年轻人,随老夫上来,咱们好好聊聊。只可惜我这里没有你们东北的热炕头,哈哈哈哈!”
“可是好爷爷。”桃瑞丝摇晃着郝爱国的大手撒娇道:“你们能不能别先聊天,我饿死了,咱们先吃东西好不好?”
“好好,我尊贵的小客人,爷爷今天好好招待你,待会小心撑得直拍肚皮就不好喽,哈哈哈哈!”老人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携着小萝莉的手向塔上走去,凤铁和艾薇儿无奈只好紧随其后。
赤螺塔的二层似乎是郝爱国生活起居的地方,石质的地面上放着几块木板和一条毛毯搭建成的简陋床铺,一只黝黑的木箱摆在地上做桌子,凤铁三人在老人的招呼下席地而坐,团团围住木箱,眼睁睁看着老人从木箱中端出四套盘盏。凤铁三人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地望着盘中盛满了外面随处可见的白沙,盏中盛满海水,凤铁忍不住朝老人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心想这老家伙莫不是在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