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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师太’冷哼了一声,陡然伸手在车厢壁上拍了一掌,不屑的道:“屏障?这就是岐江号称进得出不得的结界?雕虫小技,活活丢人现眼!”
轻浮的道士调笑道:“道友已经练成大法了?果然百毒不浸,男人不能沾边。哎呀!神功盖世,贫道那个佩服、佩服!师太,山里的春秋冬夏那长漫长,不知那些师姐师妹们都是怎么渡过寂寞的日子的?啊!我突然想起一句英语,就是他们用来问好的那句:goodmorning!morning,morning,磨铃,磨铃,这个磨嘛……嘿嘿,贫道喜欢!”一手托桃木剑,一手托着下巴,摇摇欲坠的发结顶在头上,笑容说不出的淫邪。与笑容不相衬的是,那剑突地闪过一阵强光,没有丝毫邪异,只有一片浩然正气,穿出玻璃窗射到外面的虚空里。
双瞳的男子依然看着报纸,身子丝毫不动,眼里的双瞳突然凝成单瞳,随即又分开,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吃鸡的,不吃了。烧胡子的,现在手里没了打火机,只托着一个水球。吃鸡的蘸着鸡血虚空划了一个十字,水球则护展开来,将烧胡子那位全身笼了进去。
两个春丽对视了一眼,互相握住手,竟然极其暖昧的嘴对嘴吻了一下。
至于杨家父子,杨嘉额头慢慢浮起一片金光,隐约现出一个姆指印,浑然什么也没觉出来。杨仲华却是如遭重压,喘息声越来越大。
双瞳的男子摇摇头,走过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杨仲华浑身一轻,止不住感激的点点头。
双瞳的男子笑笑:“你常年的战场杀戮,一身杀气正在往灵力转化,所以它才会排斥你。如若只是普通人,它就会无视你。不过,进去容易出来难,我也只能做到帮你进去,至于出不出得来,全靠你自己了。希望你们父子好运。”
杨仲华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全身一轻,已经穿过了那层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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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站,怪人车厢里的怪人陆续下了车,各自走散。
轻浮的道士最后才下车,顺便还不忘调戏灭绝师太两句:“道友,改天贫道请你喝酒……呃,喝茶。听说岐江的红灯区繁华得紧,且与贫道把手一游。”
师太面色铁青,忍得七窍生烟才没有拨出剑来砍他,只把脸寒得像西门子冰柜散发的温度,一言不发的调头就走。
就不信惹不毛你!道士很是得意,一边嘿嘿直乐,一边伸头四顾。
“刘蒿!这里!”
站台上,一个打扮沉熟的中年男子一见他,立即露出欣喜笑容:“刘诚!死牛鼻子!你终于来了!”
“操!喊道爷!死牛鼻子是你叫的?惹火了道爷我,一火符灭了你。”
“扯蛋!”
两人走到一起,打扮很白领的男子和打扮很诡异的道士亲近的拥抱在一起,欢喜的拍着对方的背,都发出分别已久后再次相遇的爽朗笑声。
“你当真来了!”刘蒿有些感慨的道。
“废话,道爷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危险?就你那水平,一百个都不够死。罗林笙呢?”
刘蒿看着老友,感动的笑笑:“那孩子太过骄纵跋扈,我打算好好治一治他。不然他总是目中无人,看不清眼前的危险局势。”
刘诚道:“那倒是,罗家家大业大,只会教出这种不良子弟来。”
“也不全是,那孩子身上还是好的地方。”
刘诚呵呵笑:“你还是那样。”
刘蒿看他:“你一样,总没个正经。”
哈哈一笑,刘诚问:“你还是在干那个工作?”
“我就这点本事,灵力不够,不能在一线战斗,只能退居二线发掘有能力的好苗子。前段时间我还看到一个有光明能力的孩子,可惜后头没有他的消息了。”
“光明能力?这倒是稀罕能力,好像跟道家的恢复力差不多吧?海那边的玩意儿我不懂。”
“嗯,不说这个了,你来了我真高兴!”
“当然!我们兄弟俩又可以并肩在一起战斗。你的学识,就是我的眼睛!”
刘蒿大笑,在刘诚肩上捶了一记:“哥们,别太乐观。看那边,你就会知道什么是麻烦。”
刘诚抬眼看了一眼天空,那里,有厚厚的积雨云沉重的压在那里,云里雷光闪耀,透着几分不祥。成片的黑云以一种肉眼可辨的速度向着这边扩散,张牙舞爪的显得很是狞狰。
“开始了?”
“开始了。”刘蒿沉重的道:“十诫十灾,第一灾已经开始酝酿。兄弟,天启就要来了!”
刘诚不再说话,与刘蒿一起抬眼看着天边的厚云,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那种一直保持的嬉皮笑脸终于消失无踪。
“要变天了。”刘诚道。
“是啊,要变天了!”刘蒿也道,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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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男人与公狗 01()
大雨还在下,像是天都被捅破了一般。仰头上望,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雨线箭矢一样的往下飙射。大粒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一种轻微的疼痛,这种疼痛又因为时间久了就变得麻木。阳毅蹲在雨里,也不找地方避雨。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他觉得这场雨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又希望这雨真的能像人们所说的那样,能够洗去心底深处和罪恶。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灵魂的深处阴暗晦涩,时不时都会不受控制的狂暴让自己像某种毫无理智的野兽,唯一的本能就是攻击,攻击一切活着的生物。
这种自我厌恶和自毁灭的情绪一直持继了近五六个小时,阳毅就在那里淋了五六个小时的雨,直到他再也经受不住雨水冲刷的寒冷,才透过茫茫的雨雾去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知道冷,说明自己至少还有一部份是人类。寒冷这个负面感觉,第一次让阳毅生出点舒服的感觉,心里得到了一些安慰。怪物应该是感觉不到寒冷的吧?阳毅想着,看到远处有一个棚子样式的东西,便朝着它远过去。
跑近了,果然有个棚子,里面有个男人正在用一个破炉子烧水。炉子很破,里面不知烧的什么,浓烟滚滚的呛得里面的男人和一个卧着的老太太咳嗽不止。
阳毅上下牙格格的打着架,颤声道:“先生,我可不可以进来避避雨?”
男人抬头看了阳毅一眼,突地一怔,随即拉下了脸,冷声道:“你还没死?”
阳毅一楞,那人已经冷冷的道:“不行。没见这就么屁大点儿地方,你进来了,我们娘俩儿上哪儿?”
“先生……”
“滚!”
一只装着事物的塑料袋迎面砸过来。
阳毅怔了怔,就在这怔然之间。时间好像突然就慢了下来,塑料袋的空中直线飞行成了一种诡异的慢动作,以一种类似于蜗牛爬行的慢速飞来。
它那么慢,慢得像老头儿老太太爬楼,躲不过去完全说不过去。
所以,阳毅等到它到了面前时才本能的偏了偏头。
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阳毅自己倒觉得没有什么,那男人却看到阳毅的脑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动作和速度偏了一下头,整个头部晃成一片虚影,那只袋子就侧着耳边而过。
男人瞠目的瞪大了眼,脸上浮起一片恐惧的神色,色厉内荏的又捡起半块砖头,怒喝道:“滚开!你滚不滚?”
这样的神情,阳毅认得,顶多就是六七个小时以前,在另一个时空里的那十几名骑士脸上,他见得实在太多。狂暴的时候没有留意这些,现在回想起来却清晰无比。
他们也像这男人一样,心里害怕,脸上却要装作勇敢无比。结果,他们都被自己一一杀掉,连血都被喝了。
阳毅打了个寒战,陡然升起十足的恐惧。他不是怕这男人,而是怕自己。怕自己被激怒以后,又将放手杀人,甚至连被窝里的那个老太太也不放过。
心里头突然间寒冷无比,阳毅打了个寒战,颤声道:“别生气,别生气!我马上就走!”忙不迭去棚里退了出去,奔进茫茫的雨水里。
那男人松了口气,放下砖头,这才察觉到自己一背的冷汗。那个偏头的动作实在太过诡异,完全不是正常人类应该做得出来的。而在这垃圾山生活,诡异的事情见过不少,就是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
“儿啊。”被窝里的老太太道。
男人走过去,仔细给老太太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妈,什么事?”
“刚刚是不是有人来?”
“哪有。妈,你好好睡着,外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