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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于是都扭头去望,祁骜站在雨中,模样还是稍胖,但比之之前,就有较大的改观。丹歌在这布局之外是最后和祁骜说话的人,在丹歌的感觉里,现在的祁骜就比刚才的祁骜更为顺眼了些。不过片刻,祁骜就有了这样较大变化,这让丹歌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加在意。
不过丹歌倒想到了一件事儿,即问道:“你之前不是要画伞,怎么没见你的伞?就这么淋着了?”
祁骜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大概是他被看得不自在了。”子规出言为祁骜解围,然后又继续说起了机关的事情,“所以,如果这石头常被催动,它就不应该这么难看。这样说来,就把全部的可能都否定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有一样东西没有用上,就是布置机关的人刻意设置,这巨大而严实的伞盖的漏雨现象。”
子规说着已经示意了众人摸一摸地下的土,再让众人看一看那漏雨的地方。他虽然没有多加解释,但众人看过这两样东西之后,也知道这漏雨不是寻常的现象了。
子规道:“这雨水以形同的时间间隔,不停地滴在我脚下的岩石上,为岩石施加一个极为轻微的力量。这个力量虽然轻微,但只要这岩石足够灵敏,则岩石还是可以获知这个力量的存在。如果再对岩石稍加设计,让它的触发行程达到和这水滴滴落间隔的和谐,那么一个机关就完成了。
“这个机关的激发装置在受到轻微力量的时候,就会维持关闭的状态一段时间,而雨水滴个不停,则这个机关的激发装置就会一直关闭下去。一个雨水都是如此,就更何况这上头站我这么个大活人了。维持关闭需要外力,则这机关开启,就是卸去外力。”
丹歌忙道:“卸去外力,那就是把这个口封住!”他说着就要施动法力去堵口,却被子规迅速拦了下来。
子规道:“我观察发现,这个雕塑样的树中处在这岩石正上方的枝叶都有着一种彼此和谐的联动,当你用自己的力量封堵这么一个缺口时,则另一处就会出现缺口,保证雨水继续滴落在岩石上。所以看似简单的封堵,也需要诀窍。
“我在方才围着这树观察一遭后还发现,这树的另一边的树枝上,缺失了几片叶子,因为这树宛若雕塑,不会生长,所以那个缺口一直鲜明的留在远处,让我一眼就能辨认到。我就可以断定,曾有人像丹歌一样,拽了这树的叶子下来,而且不止一次,要说是为了好玩,倒也可以解释。
“可偏偏那些被摘的树叶都在相对于这岩石的另一端,就不免令人生疑。显然摘叶的人也在顾及着什么,是什么呢?就是他害怕会损坏到这岩石上方枝叶的联动,所以不辞辛劳要到对面去摘叶子。那不摘不好吗?可不摘,又怎么开启机关呢?!”
大长老听到此刻,脸上显现出了全然的敬服,他朝子规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你说得一点不错!而我也要感谢丹歌,你为我风家试出了这联动的一个新的边界。”丹歌摘叶的地方,就明显更靠近岩石处。
子规笑着点点头,“日后你再摘叶子,就不必从着那一个地方摘了,你可以从丹歌摘叶的地方摘,再以后有人要破解这机关,就更难些。”
“是啊。”大长老走上前去,和丹歌要了叶子,信手一挥,那树叶缓缓飘动,填在了这树冠伞盖的某处,随之滴落的雨水也停了下来。子规见到如此,往前一迈步,迈下了岩石。也在这时,他忽然眼前一花,再等他细看四周之时,他已经迈进了一个不小的木质房屋当中。
这就是大长老的居所,东北角震雷之位布局的另一番景致了!
这屋子里的陈置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按理说一个老男人居住的房子,便是屋主再怎么爱打点,再怎么爱装饰,也顶多是典雅之风,却不可能做到譬如小姑娘的莺闺燕阁、绣阁香闺那般精细。
可大长老居住的屋子,就有这样的风情。这屋子红黄色调,透红罗帐里、彩瑁梳妆阁、分庭牡丹绣、罗扇琵琶吟。这分明不是一个男人的居所,而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第五百五十五章 长老芳闺()
众人其实也不需要细看,只需要稍稍感受一下这颇为旖旎的气氛,就知道这大长老的屋子实是不寻常了!
这会儿大长老也满目疑窦地正走到屋子中间,然后他忽然就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到来的注视。
众人立刻责问起来:“大长老,这是你的房间不错吧?你莫非金屋藏娇?”“不,这分明是娇屋藏金!”“大长老,你只说你在这房屋里,欺侮风家哪家的女孩?!”
“不不不!”大长老脸上挂着苦涩,这样的闺阁摆在众人面前,他实在是百口莫辩,“是怎样打开的方式不对,怎么我的房间变成了这个模样?!”
葛孑尤其不能接受这种情况。她因为杀手身份从来也不曾有过定居之所,但谁还没有个臆想呢?!她想象中自己日后的屋子,就是如同古时的女儿家的闺房,正就像眼前所见一样。而现在告诉她,这样的屋子是给一个老男人住的,她的梦顷刻间破碎了个粉粉碎。
葛孑道:“您不要狡辩,难道您之前居住的屋子不是这样?虽然那机关的位置是子规解出来的,可最后激发机关的,依然是您!那机关变化之后,就会从雷雨场景到达房屋隔断、家居陈设您的居所,不会错了,这就是您的居所。”
大长老连忙道:“可我记忆之中,我不记得我的房子是这样子的啊。”
这时候,颇显冷静的声音响起来了,来自于子规,“那您描述一下,您之前居住房屋的样子吧。”
“哎哎哎!”大长老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他心说刚才的马屁没有白拍,这会儿总算还有这样一人向着自己。他连忙顺从子规的话,回想他之前居住的屋子布局。“那屋子里,嗯,没有这罗帐!不对,有,但不是红的。似是红的,却不是这样鲜红!”
“嗯呵。”葛孑笑道,“您再想想,眼瞧着可就要说到透红罗帐上去了。”
“是呀是呀!”
大长老干脆放弃了这一条,“那屋子里没有床!”
“嗯?”葛孑阴阳怪气的,“这里没床您何必多费周折来这里打地铺?”
大长老伸手一拦葛孑,“不!有床!却,却不是这红木的!是黑地的酸枝木!”
葛孑忘乎所以地拆台,“酸枝木可和红木有八分像”
大长老又一噎,转而说起其他的东西来,“那,那这琵琶是没有的!”
“是了,不是琵琶,实是阮咸。可不也是古琵琶的别称?”葛孑道。
大长老也不想了,这专有人拆台他哪儿受得了去!他一叉腰,瞪向葛孑,“嘿丫头!我是得罪你了?!”
“可不是?!”葛孑撇嘴道,“我原想以后也有着这个样儿的闺阁,谁料这闺阁中能摆个男人!”
听到人家这样说,大长老本来预备的苛责之语一下子就跑到肚子里再也发不出来了。但他还是为自己紧切地辩驳着,“我实是不记得我在这样的屋子里头住了!”
“不!”子规出声道,“您之前一直就住在这里面!”
大长老苦笑起来,完了,一个向着他的也没有了。但很快,子规后面的话传了来,“可您不记得在这里头住过,也是真的。”
葛孑问道:“这怎么讲?”
“大长老的言谈举止不似作假。而你们再想,如果大长老知道我们进来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他会让我解开机关吗?他又会自己上手将机关开启吗?所以让我们看到这样的场景,显然是出乎大长老预料的,大长老根本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屋子是这个样子。
“而通过他方才的思索,却唤醒了他蒙蒙中的记忆,他逐渐纠正自己的用语,他口中的曾经居住的屋子,也渐渐和这个屋子契合起来,这说明他来确实居住在这里没错。
“这样说来就只有一种解释,在大长老在进入这里的头一刻,他其实就被骷髅鬼邪的惑心之术控制住了。而每每他进入这房间内,他就会陷入浑浑噩噩中,沉沉睡去,而完全忘了自己睡觉的地方,已经睡梦中发生的事情。”
在此提及了惑心之术,这将一直沉默的天子从失神中唤了回来。他终于开口,道:“不错。而为什么那骷髅鬼邪会控制大长老,我猜是因为那骷髅鬼邪借用大长老的身体,在这个房间里寻找些什么东西。那东西,很可能就是关乎于血水封棺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