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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标的双眸一亮,“她在等我!也就是说,她似是在试探我!这些杀手的计划里,一定是有给金勿留活口这一步的!她想看我怎么救子规,而这所谓七星,金勿一定是见过的,更是知道解法的!”
风标假扮的金勿猝然抬头,朝着葛孑颇显埋怨地一瞪,随后回神观测起了子规身陷其内的所谓七星,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玄妙。他心内格外焦急,可他手中却不能怠慢,他要表现出信心满满,因为这七星对于真正的金勿,一定是了若指掌的,真正的金勿也一定知道这整个七星的破招之策!
风标将手中的刀缓缓颠动,瞪着那杨刃的身形一阵阵地发愣,他数次目光不由得就瞟到那刀剑相击撞出的星芒上去,可他知道,那不是重点,破招也不在此处。他心内高呼着:“子规,你要动一动啊!你行动起来,至少遮蔽了我的视线,让我有暂缓的时机好好考虑啊!”
似乎是子规听得了风标的呼喊,又似乎子规并不愿把全部的宝压在风标身上,他心意一变,本来围绕身周的落叶破布随之纷扬而起。这落叶破布从他身后倒卷而起,荡着尘土绕了好一大圈儿,飞入高空,扑向在空中倒悬的杨刃。
这尘土纷扬而起,又有落叶破布遮蔽,风标立刻皱眉左右细看,一副忽然拿捏不准的意味。但葛孑的那利刃却在此时陡然加快起来,她的双目满是审视地瞧着金勿,金勿这耽搁的时光,已经让她有了太多的疑问和怀疑。
风标又朝葛孑埋怨地瞪了一眼,他哪怕真得要暴露,在前一刻也要把金勿诠释通透。他在这埋怨同时,伸手入兜,将他兜中唯一的那一张朱批符纸催动了,他心意所想:“令我看透这七星!”他智商半晌不够,就只好道具来凑了。
朱批符箓力量发作,风标的双眸中明光一闪,已是将这所谓七星看了个通透!原来,这杨刃和葛孑两人配合,全名当为七星与北极!杨刃自身为七星,而葛孑掷出的这一道利刃,即为北极。
北斗七星形似斗形。杨刃浑身,以脚踝处关节到肩头的部分,为七星斗形的斗柄。踝关节对应摇光星,膝关节对应开阳星,腰身处对应玉衡星,肩头处对应天权星。再以双臂曲弓,呈七星斗形的斗身,肘关节对应天玑星,腕关节对应天璇星,杨刃手中所握剜心刀的刀尖,对应天枢星!
北极星,就在北斗七星前端的天璇和天枢两星之间连一条直线,再延长5倍的距离处。而一倍的距离,不过一刃之长,五倍的距离,也就只是落在子规的背后。葛孑这利刃抛出,要落在地上,恰是要经过子规背后那个北极星的位置,一旦这利刃归位,七星与北极就会运转!
照天象来看,北极星踞在远处,而北斗七星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运转,所以风标估测,只要利刃落在北极位置,杨刃就会开始动作,而同一时,子规或被北极星制住不能动作。杨刃会上而劈了子规的脑袋,下而破了子规的心腹!
“好狠毒!你竟是用来试探!”风标双目当中狠意一闪,手中的刀已经立刻掷出。他这一刀,正是瞄着子规的背去的,他要格挡掉葛孑的利刃。而这一刀,刀刃稍稍向下倾斜,因为他在破招之际,也是子规不能动作之时,他若是金勿,他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机,把子规杀死,这可算是亲手斩杀了。
所以他下刀稍偏,子规如果不能防备,就算吃了这一击,也未至于死。之后只要子规稍稍提气,强装一会儿,他就可以演绎给杨刃葛孑一场要到隐秘之地亲手解决子规的戏码,顺利带着子规离开此处。
“对不住了。”风标于心不忍,却别无他法。
葛孑的双目中,怀疑渐去,风标的出手切在窍要,必是能将她的利刃挡下,继而还能趁机硬创子规的。而就在此刻,她的利刃先到,风标的刀后发先至,二者不偏不倚,正要在子规的背后相逢!葛孑遥遥相控,渐弱了利刃的攻势,而风标见状,也悄没声儿地弱化了去力。
也在这时,子规驱动的落叶布片已是从杨刃的脚部入手,铺天盖地而下,顷刻将杨刃脚上的鞋子削了个干干净净了。子规这也算是一个破除七星的办法,毕竟这整个七星都在杨刃身上,而杨刃有是个血肉之躯,只待将这杨刃逼到紧迫,不得不动,那这所谓七星,也就破了!
落叶布片绕过了这杨刃的臭脚,直钻他的脚踝而而去,落叶发势如刀,布片周旋似割,这二者多有千百,一个一刀,那着杨刃的脚,顷刻就废了。
此刻杨刃目中黄光一闪,子规忽然对那所有的落叶都失去了控制。这正是杨刃的独门秘技,他精通木系法诀,更因为自身的契合,优先级当在旁人之上!这杨刃以意念相控,把众多的落叶化作了一个个小小的飞盘,操纵之下,把布片绞碎,继而朝子规面门而去。
子规此时闷声一擤,鼻中的死气忽然喷出,这死气出现仅有一条黑线,自上而下极速地从宝剑身上划过。子规手中一撮,竟是拿着宝剑猝然转身,即在子规刚刚转过身形之际,“叮当”的声音响起,葛孑的刀被风标打落,风标的刀则打在子规的宝剑上,最终耗尽了力量,也跌落下来。
此时看看子规的形态吧!他两手各攥着一把剑,方才那死气的黑线,正是将这剑削成了两半,是剑身更薄的两柄剑。一柄被子规右手攥着置在身后,还在原来的位置抵挡着杨刃的攻击。一柄被他左手攥着放在身前,抵挡住了风标很是微弱的一击。
葛孑的脸色变了,他没料到这子规心细如此,“他是以那些落叶和破布佯装破去七星,其实是分散了杨刃的思想。在杨刃将落叶局为己用朝子规攻击之时,也是杨刃的剜心刀刀尖无法聚力之时,他瞅准了这个时机,将剑一割为二。
“而这个时机之精妙,真是令人感叹啊。他转身如果早一分,我见他有动作,我一定就停止了我抛出利刃,那么七星北极就还在待发状态,他就还在我们的摆布之中!他如果晚一分,那么金勿的刀就到了,他必定要承受一次重击!
“唯有这不早不晚的时刻,他才能将两个攻击同时化解。如此看来,他在金勿未出刀时,就已经有了此等盘算了!因为他正是那时开始驱动落叶布片的,他用这落叶布片严格控制了杨刃分神的时间,才能有了当前看起来如此从容不迫的应对!”
而各人的苦楚各人心内清楚,子规哪里有这么分明的计算,他不过凭着自己的直觉伶俐,以命相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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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战葛孑()
但他也不是完全的搏一搏,他还清楚他转过身来就能看向风标扮演的金勿,那这个“金勿”出于虚与委蛇,就能名正言顺地对他伸出援手,只是他赶得凑巧,恰是把全部的攻击化解掉了。这反倒又不需风标出手了。
而这时候却又需要考验风标的演技,他先要做出出击将要得手的欢喜,而后要对于攻击被化解表现出惊讶,接着更迅速地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对于这一支戏精队伍,这点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风标顺利地完成了考验。
子规心内憋笑,他此刻总是觉得眼前的金勿就是真实的金勿,这也可见风标的金勿演绎得确实合乎人心。但他心内的欢畅心思还没有升起,就被他刻意压下,他可不敢怠慢了!
因为他这前后的攻击虽已经落空,头顶上的攻击却依然是来袭了,正是杨刃分心操纵的那些落叶所化的飞盘。
子规朝前一个踏步,他既然化解了攻势,此刻杨刃虽然仍在倒悬,但他手中的剜心刀,已经不具威力了。子规抽回了双剑,也不合并,就这样两手各捏一剑舞了起来。这剑舞来自于一只扑扇了千年两翼的鸟儿,便只是简单的随衣轻舞,也足以形成密集的刃风。
“刷刷刷”,刃风很快就将这来袭的飞盘隔了个粉粉碎,子规翩然将两剑一收,气息匀称,仿佛方才那步步算计,屡屡针锋,都不是他经历的一般。
风标在那里急得却想搓手,更想破口大骂,他却不能,于是只好在心内苦笑:“这都打了半天了,你还表现得那么淡然做什么?!你装作疲惫,咱么不就能快速离开这些人了吗?!”
杨刃从天上落了下来,来在了葛孑的身旁,四面围拢着人,他也不怕子规会跑掉。但他也不打算差使小卒们上去对战,这跑在头里的都是小喽啰,有些本事的都藏在后头了,他如果不布置一番,就是白白送人头。
“嘎嘣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