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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思索猜测尚在刹那,阴龙的后半句话已经说出了口,“……这些骨虫是我送给你们的一份礼物。”它话音刚落,手中的白球忽然动了起来,每一个骨虫身上的红光都变得十分明亮。
它们不愿。
丹歌子规回神,也齐齐摇头,“阴龙谢谢你的好意,还是算了吧。”他们单是看着就感觉浑身痒痒。
“不行,你们必须要,就算是帮我一个忙!”阴龙正色道。
随后它又转向手中的白球,说道:“没有了我的辖制,你们终将为祸,你们的前身,是自私人类的卑鄙之骨!
“天下间能人异士多了去了,杀死你们易如反掌,而眼前的这两个人,能摆正你们的修行,保证你们的生命。”
阴龙颇具威严的一席话说出,红光闪了几闪,终究都熄灭了,它们妥协了。随后白球自中间一分为二,变作两团。
阴龙抖了抖手,“去吧。”两团骨虫一团就奔向了子规,另一团奔向了丹歌。
子规缩着身子,他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实在是紧张得很,“它,它们真的听我的吗?不会咬我吧?!”
丹歌点了点头,“放心吧,会的。”
“啊?!哎哟!”子规手指吃痛,真有那样一只骨虫咬破了他的中指,“真咬啊!”
“不必紧张,这是个认主的过程。”阴龙安慰道。
一旁的丹歌则安然地等待着这个过程结束,他早已料想到了。
骨虫咬破了中指,引出一丝血液,每个骨虫都吸食一口,吸食了血液的骨虫背后的黑点变作红色,越来越亮,然后砰然炸开,红色消去,黑色也没有了,这代表着已经认主,野性去除。
不到一刻钟,两人的骨虫都认主完成,在二人的心头,多了一丝牵挂,对骨虫多了一丝掌控。两人下定命令,则骨虫立刻执行,如臂使指,毫无迟延。
“嗯!”两人都忍不住称赞,真是好东西!
两人让骨虫在身上隐匿起来,子规的骨虫彼此相连,变作一个手环套在子规的手腕上,即使细看之下,也根本不能看出那是一群小虫组成的。而丹歌的骨虫则在其衣领处变作两根羽毛,作为装饰,搭配十分恰当。
“好了!现在,该谈一谈你们此行的收获了,想必你们已经找到了徐州七年天灾的答案。”阴龙其实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哈。你怎么确信我们找到了答案?”丹歌问道。
“因为在昨夜,我感受到了一扫而过的目光,来自于西北方向,所以我连夜赶到这里,一直等到了此刻,但那目光却没有出现了。”阴龙道。
“那一束目光,我们确定来自于两千多年前新朝的皇帝王莽。这也是我们找到的最终的线索,最贴近答案的线索,而答案就需要你来解开。”丹歌道。
“王莽?”
“对。你可听过刘邦斩蛇起义,白蛇转世祸乱汉朝的传说。”子规问道。
“听过,王莽正是白蛇转世。”阴龙答道。
“那就不需再解释一通了,直接说结论吧。”子规对丹歌道。
丹歌点点头,“恩!我们经过三地查访,都指向了白蛇或是王莽。
“因为王莽登基在公元八年,那一年刚好徐州天灾消去,所以我们查访的结论就得到了证实,徐州天灾必是与白蛇王莽相关!
“而我们最初是从刘邦开始探寻的,刘邦又到过云龙山,所以断定徐州天灾是从刘邦斩白蛇时就已经埋下伏笔了。
“于是徐州七年天灾的起因一定就是某样东西,这东西能隐匿身形而跟随刘邦来到云龙山,一直养精蓄锐,在平帝元年发作,又在王莽篡位得逞之后立刻消解。”
阴龙听完,一脸古怪地看着子规丹歌,“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你们愣是想不到?”
“呃……,我们也朦朦胧胧,已经能看到这答案的全貌了,但是看不清晰。我觉得不是我们想不透,而是天机蒙蔽,不让我们知道。”子规答道。
“既然如此,你们就不必要再卷进来了。我也不说,你们也莫问就好。”他们已经帮助阴龙很多,阴龙也不想他们再牵扯进来了。
“这……,也好。”丹歌了解阴龙的心意,也不强求,“我们回去吧。”
“好。”阴龙应下,和丹歌并肩而走,而子规走在两人之前。
“按照你们的推测,这个答案我已经知道,我们姑且称它为‘劫’。按照这‘劫’的特性来讲,即便是王莽登基,也只是使‘劫’的力量消减大半,变得不足为患,使天罚撤去,却并不能使它完全消失。那之后数百年的休养生息,这‘劫’应该会再次为祸,再次引发天罚才对。”
“你说的,是这个吗?”走在前面的子规指向一处石碑。
“这么巧?!”丹歌阴龙对视一眼。
他们急忙赶了过去,石碑上写的是《放鹤亭记》。
“放鹤亭?”丹歌疑问,转头望去,之前阴龙所站的屋子,就是放鹤亭。
《放鹤亭记》第一句: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
“嘶……”丹歌颇有深意地看一眼阴龙,“果然身处局中,每一步无心,都变成了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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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阴龙幻蛇()
“这是什么好事吗?”阴龙苦笑。
“对你来说是好事啊,我们两个又莫名其妙地踏入局中了,你又多了两个伙伴。我们也就可以知道那‘劫’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先别告诉我们的好。”丹歌苦笑。
“我忽然感觉我纵使身死也并不凄凉了。”阴龙调笑道。
“我这一卦把自己算到徐州,到底给自己挖了多大一个坑啊?”丹歌满是质疑。
“你那二把刀的算卦之术,也就只能让自己信服。”子规调侃,忽而看到《放鹤亭记》当中的一句话,连忙念出,“听这一句:彭城之山,冈岭四合,隐然如大环,独缺其西一面,而山人之亭,适当其缺。”
“又是西?这个方位透露的信息就很多啊!这里面机关暗藏,也许那个‘劫’的踪迹,就在这里面了。”丹歌感叹,“继续念吧,我和阴龙到放鹤亭上看一看。”
“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这一句何解?”子规念完后,又问道。
“这是说我脱不了干系!”丹歌恨恨地白一眼阴龙。
“怎,怎么说?”子规纳闷。
丹歌苦笑着转向子规,道:“你可知道‘丹歌’一词?本就是鹤的别称。”
丹歌讲完双臂一展,已变作一只飘逸俊美的丹顶鹤。
子规恍然地点了点头,上下将丹顶鹤打量一番,不由得啧啧称奇,“世间丹顶鹤样貌千篇一律,你却不同,除双翼以外,还在项上又生羽翼,必不是凡品!”
子规指点向丹歌所化的丹顶鹤,在这鹤的脖子上,有两片羽毛没有服帖,而是横向翘起,宛若羽翼。
丹歌无语地白一眼子规,“这是骨虫所化的两片羽毛。”
子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指向丹歌的手一颤,即刻收回,随后偷瞄一眼手腕上的手环,浑身一阵恶寒。
他还是忘不了那骨虫的恐怖模样,尤其它们集合在一起,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点,让人浑身不适。
阴龙看着丹歌变化的丹顶鹤,脸上浮现出了然神色,“云龙山脚,密林边缘,煞气冲天,仙鹤盘旋。”
“不错。”丹歌笑道。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子规询问。
“我们在回忆彼此的初见。”丹歌回答。
子规听闻大睁双眼,在丹歌阴龙身上来回扫视,“……初恋?”
阴龙冷着脸扭回头来,默然看着子规,“瞧一瞧耳朵去吧,怕不是进了骨虫。”
子规霎时瑟缩着身子,“不说笑了,不说笑了。”他还需和骨虫相处些时日,才能完全接受骨虫已经全凭自己指使了。
丹歌正色,思索回到《放鹤亭记》的诗文上。
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
依据诗文中的意思,丹歌所变的仙鹤从放鹤亭振翅而飞,飞到这亭西的山涧之中,它飞在高处而往下看去,寻找它想去的地方。
“继续往下念。”
“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
仙鹤突然收起翅膀,好像要落下,忽然看到了什么,矫健地凌空翻飞。
“你看到了什么?”子规询问。
“啥也没看到。”丹歌回答。
“啥也没看到你这炫技呢?!那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