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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魑魅魍魉,也请回避。”
这时候栗狗跑了过来,用鼻子点了点最左边的房屋,丹歌会意,也把一根翎毛插在了门边。栗狗道:“这一间就是我的了。魑魅魍魉,一律回避!”
黄岚歪头看了看栗狗的房子,扭头看向小黄可,同时趁此时机瞥了一眼那金勿。此时本是傍晚,不可见金勿脸色,但在黄岚想来那金勿可不怎么开心。她向着小黄可道:“我儿,待会儿咱娘儿俩就去掏洞,从咱家挖到你栗狗婶婶家中来。也避一避这魑魅魍魉。”
小黄可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金勿站在自己房间门前摇了摇头,道:“我的丹歌老弟,我本意用这翎毛与你们做个区分,怎么你们也用上了翎毛了!”
“哦?竟是用以区分的!”丹歌恍然大悟,他挠了挠头,道,“我还以为是有怎样的风俗习惯,插这翎毛用于挡煞呢!所以我们才纷纷效仿起来。”
子规抿着笑意,道:“既不挡煞,也没必要给我插上了。这倒是好分辨,这没有标记的一间,就是我的了。”
他说完又摆弄起手中的炉灶来,这正是丹歌造完屋子之后,子规让他顺手做下的。除此之外,还做一个锅,五个碗,一把勺,这锅碗勺都以金混杂土质打造,也可耐用一时。
子规弄好了炉灶放进了柴火,将野鸡提过,处理起来。子规本是杜鹃鸟儿,但好歹生存千年,做人也有二十余载,所以此刻看到死去的鸟类,他倒没有感到难过。他很快剥了皮,扭头向黄岚问道:“黄岚,今天中午那以茶焖下的兔肉味道不错,这野鸡肉,也可那般烹饪么?”
黄岚看了看子规,扭头看了看栗狗,转回身去朝着子规摇头,“那种做法只吃一时之鲜,二次吃就不觉好吃了。你以正确的做法烹制吧,做完了先让我们栗狗尝尝,她可是美食鉴赏的大家。”
子规笑了笑,“放心吧,我这手艺,让它****!”子规这一个死字不算刻意,但也稍有升调,所以有些扎耳,这扎向的,自是金勿。
但金勿浑如未觉,向丹歌道:“老弟,既已选完了房间,我们就此开始加持吧。”
“好!”丹歌金勿两人虽是头回配合,但有几分默契,二人齐齐越上屋顶,以手撑着身体,就此在屋顶上倒着盘坐。随后两人法诀打下,黄泥陋室随之开始焕发绚烂之光。
法诀连下七道,然后二人同时收手,绚烂光泽敛入泥中,本这陋室没有变化,但看起来气势不同,当真是气派了几分。
金勿向丹歌赞道:“老弟颇有门道,所说非假,真是气派了不少!”
丹歌笑着点了点头。从屋顶翻下,就钻入了自己的屋中。
“金勿那翎毛若是标记,话语则像宣告,必是告知暗处的杀手插翎毛者不杀,则今夜我和栗狗无忧。而子规应是刻意而为,就为引那杀手来袭,我须在我二人房间之间透个小洞,用以联络。”丹歌想到此并没有怠慢,将手往墙壁一按,金土避开,形成一个指头粗细的孔洞,勾连向子规的房间。
丹歌走出门来,正看到子规递给了栗狗一块肉。他又悄没声儿地退回了房间,靠在门边,既打量那栗狗子规,更注意金勿动静。
但见栗狗刚咀嚼两口,猝然倒在地上打滚。
“栗狗?!”子规高呼着忙俯下身来。
丹歌瞅准时机,从屋中跑出,同一时金勿也从屋中跑出,脸上满是诧异神色,“怎么了?”
栗狗从地上站了起来,“真好吃!”
“嗨!”子规轻手排在狗头上,站起了身来。
丹歌和金勿也都驻足,彼此对视,咧嘴一笑,扭头准备回屋。
“别回了,饭得了,来吃饭!”子规叫道,两人之后再扭身走到锅前吃饭。
既然栗狗试了没事,丹歌子规这一餐吃得倒是没有顾虑,几人吃完了饭,就返回了屋中。
子规一进屋就看到了丹歌弄下的那个洞,他伸手拍了拍墙,对着洞悄然道:“怎么的,凿壁偷光?”
“偷光?你那里哪来的光?”丹歌笑答。
“这个。”子规拿出了一结木棍,放在洞口一吹,霎时有灼热的火红亮起。
丹歌大睁双眼,“这是!钻木?!你怎么能催动它的?”
子规道:“我在见识焦家家法弊陋之后,脑中那上古记忆的结稍有松动。对这钻木催动之法,也稍有获知。”
丹歌点头,道:“你就是有了这等依仗,才敢于主动卖下破绽的吧。今夜他们虽然来袭,可你不到紧要关头,切莫随意动用钻木啊!”
“不,不会。他们今夜必不会来,你那做法已经告诉他们你有预警了,他们哪会不知道今夜来是自投罗网。”子规道。
“也好。”丹歌道,“我们安稳过了这一段时间是最好了。我今夜看那金勿神情,他确实不曾在那野鸡上下毒,但栗狗却演了这一出,他应该日后也不会下毒了。”
子规点头道:“那为最好。你趁夜联络那地府贡差,最好能在近几日就把栗狗的事情解决。我们出发上路,可比停留在这里要安全。”
“嗯。”丹歌答应下来,二人的对话就此结束。
随后子规收起钻木,躺在泥床上,倒未安睡,而是默默护法,以期丹歌能尽快联系上那黑猫。而丹歌此夜也如上次焦家呼唤黑猫一样,在心中一遍遍念叨黑猫,等待黑猫的来临。
而直到旭日东升,丹歌依旧没有联络到黑猫,“这黑猫莫不是把我拉了黑名单?她下午还曾传音给我的啊!”
“啊!”子规那边打了个哈欠,“我都睡一觉起来了,你联系上了么?”
“没有。啊!”丹歌被传染地打了个哈欠,“我也准备睡一觉,今夜再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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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灰狗()
这接下来的两天就是等待,等待五加根皮晒干。因为金勿所说的药要研成粉末,所以酸木瓜和牛膝也需要处理,而这处理就简单些,只需烘干即可。
除了这制药的时光,剩下的时光就完全是闲暇的,丹歌在白天睡觉,晚上彻夜联络黑猫。子规则守在这空地,和黄岚栗狗唠一唠家常打发时光。曾有几次金勿出言邀请子规和他同去打猎,都被子规拒绝了。因为子规清楚,他和丹歌只有待在一起,才能有所保障。
这几天里金勿常带些野味,有时也有野菜。无论哪一种,都是经子规烹饪之后,由栗狗先尝,栗狗无恙,才分发给众人众兽。子规虽美其名曰让栗狗先吃用以鉴赏,但那金勿显然清楚就是为了防自己,他倒也没有辩驳什么。
子规看着他每天出去很久,带回的东西却总是恰好,他知道,这金勿放弃了食物下毒的计划,或者打一开始就没有这个计划,金勿是在酝酿新的招数了。
到了丹歌子规一行来到沈丘的第四天下午,五加皮制成了。子规和黄岚开始研磨舂捣,制作治疗小黄见的药物。而丹歌也加入了此列,他这几日闷闷不乐的,他失去了黑猫的全部消息。他心中空落落的,是在思念着黑猫。
栗狗站在一侧,她不能帮忙,能做的只有陪伴。她看着丹歌的状态,道:“你这个状态,像极了我的当初。”
丹歌呲出个笑来,道:“你的当初?”
“是啊。那时我的膝下发脓,本是生得绝妙的人儿,却不能出嫁。我每天守在窗前,窗上遮上两层白纱,然后我贴着那白纱往外望去,那些来往的公子哥个个装饰华丽相貌英俊。”这栗狗说道这里歪着头,将头一拗,显露忸怩之意。
她接着道:“我喜欢的那一个公子,正在其中。每日我都在午时坐在窗前,然后他就会从我窗前的路上走过,明眸皓齿,谈笑风生,羽扇纶巾,行动儒雅。直到后一时,他取了他的妻子,再从我窗前过时,就有了个女子陪伴,言笑晏晏,含情脉脉,交头接耳,眉目传情。
“我那一日之后好久,恍若患病一般,四肢乏力,胸中憋闷,目无神采,但听得有脚步声音,就猝然缩作一团,探出头去细听!”
栗狗说道这里猝然一停,从胸腹涌起一声长长的叹息,“唉——,不是他来,我就缩在那一处痛哭,直到哭累了,或是哭昏了。”
栗狗看着丹歌,“这是相思之苦。”
“相思吗?”丹歌摆了摆手,“为了一只仅有三四次谋面的黑猫?有两次子规就在一旁,他怎没有陷入相思。”
子规将舂捣的器材一放,撇嘴道:“她又不为我而来,我思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