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管家扭头对丹歌说道:“这后面几张是我答应送你的。”
“多谢多谢。”丹歌道,“不过,能粗略裁几下就好了。”
“这倒简单,一张裁成几份?”杨管家挽起了袖子,朝后方没有架纸的伙计道,“拿刀来!”
“一张裁成十六小份就好。”丹歌道。
“好。”杨管家命伙计们叠好,而一旁的伙计也拿过了刀来。
而在这刀现身的刹那,丹歌眯起了眼睛。
那是一柄青锋短刃,刀背为直,其上若有凿砍痕迹,刀刃锋利,日光照下投射青绿之光,而隐在青绿之中,是一道粉红之意——那是常年浸血的缘故。那刀把上粗略缠绕的皮革,看起来不是牛皮羊皮那般结实,有些柔软,却也不是韧性。
丹歌脑海中跃出的第一个词,就是“人皮”。
丹歌暗忖:“此番我知道他为何不将纸裁小,囫囵叫卖了。只为了此时堂皇地请刀!我该如何呢?”丹歌转了转眼珠了,定了定神,“对,就装作懵懂不知!”
杨管家扬刀扭头,朝着丹歌咧嘴笑了一下,丹歌还以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那杨管家转回身去,脸色就显得不解起来。
丹歌站在原地,趁着管家裁纸的功夫悄没声儿地四下扫视,确定四面并没有许多布防,心下稍安。
“啪!”
那杨管家将青锋短刃排在桌上,拿起那裁好的纸抖一抖,在桌上磕一磕。“啪啦啪啦”,那刃随着这纸磕跳动,然后杨管家猝然转身,向丹歌摇了摇纸,“这样可好?”
丹歌点头,偷眼看了一下这管家水蓝裤子近膝盖处那个大兜子,那短刃在这管家刻意用纸磕动下,已经落下桌子,正被这杨管家转身时用这兜子接住。
“好!”杨管家往边上一伸手,有人递过一个袋子来,他将这符纸装入,走向丹歌,递过了袋子。
丹歌接过袋子,答谢一声,然后装作全然无知地问向杨管家,“管家,您说说,后来那**祁泽和葛孑怎么样了?”
杨管家微微皱眉,又打量了丹歌一番。沉吟一会儿,道:“哦,这事呀待会儿再提,我这里还有一桩要紧事。”
丹歌问道:“哦?什么事?”
杨管家走向屋中,边走边道:“主人家虽然不在家中,可也交代了,往来的宾客,只要是同道之人,一定要留下名姓,来日或有登门之日,以期可以坐而论道。”
丹歌猜测这才是关节之处,“他因为我之前懵懂,此时更无惧地竟问他故事结局,以为我才疏学浅,不知道他暗藏了刀,他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他的目标。此番又是在切实探我身份了!用以完全确定我是不是他们的目标。”
丹歌道:“我才疏学浅,可不能和府上主人坐而论道,但家师道行颇深,倒是可行。”
那杨管家走出屋来,捏着一张白纸,一根毛笔。听到丹歌这般回答,问道:“哦?不知你家师是谁?道观何处?你又是什么法名呢?”他说着递给了丹歌纸笔。
丹歌道:“啊,家师人称张大师,是江陵有名的道士。”
“江陵?”
丹歌点头,“是啊,江陵,师父带我们来此修行。我们的道观也在江陵,叫做罗云观。我的法号嘛,叫做殊迁,是师父的四弟子!”他说着同一时写着,将那殊迁二字写得凤舞龙飞,一看就像是时常联系的那种签名。
杨管家笑着接过那纸,脸色越看越阴。
丹歌笑着问道:“杨管家,那个结局……”
“TMD。”杨管家一下子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一指丹歌,“给我把他撵出去!”
“哎!杨,杨管家,您这什么意思啊?!”
“管家尼玛管家,坏老子好事。你们俩,到附近瞅瞅,那叫什么八哥儿的到底来了没有,就看有谁问符纸的,就抓了来!”这杨管家从那大兜里掏出刀,斜指着,一脸的痞气。
丹歌被赶出了院门,还在院门外高嚷,“杨管家,你说说结局呀!”
“哧。”丹歌捂着嘴抿着笑意,纵起轻身之法,迅速地窜回跛足亭,“好个金勿,那一时说是采药,其实却是先行传信去了。我说留针骨虫以防袭击,却原来这或贼人摆下迷魂阵,请我入瓮呢!怪不得我扣这院门,那姓杨的早在门口立定,原是早有预备。”
丹歌想到此处得意洋洋,“我进瓮周游一遭,又出来了,徒留那些个鳖孙,还在里头愤懑呢!哈哈哈哈。”
他很快飞临沙颍河,立刻勾连了骨虫,却借此听到子规那边,似是金勿在将故事,“这个女子,叫做葛孑!”
skbshge
第一百七十二章 栗狗自荐()
“呵。”丹歌笑了起来,而其实笑容之中肆虐磅礴杀意,但这杀意很快就消失了,唯有那假笑挂在脸上,“赶得巧啊,还能听到这故事的后半段。之前我说金勿指使杨管家杀我,是有猜测的成分在。可这会儿,我却借这个故事证实了我的猜测一点没错!”
“金勿。”丹歌皱着眉,“你到底为了什么要杀我呢?仅仅为那一纸配方?”他思索着往子规金勿那边走去,却并不打算出现,而选择隐在一处,听完金勿的这个故事。
此时那跛足亭前,金勿随手拾起竹杖撩了撩火,继续说道:“那失去尾针的蝎尾化作了**,钻进了祁泽的心脏,只要祁泽做出对不起葛孑的事情,就会被它折磨。可祁泽并无出轨心思,一心爱着葛孑,**更不愿见到这局面,于是任性地开始折磨祁泽。
“后来这祁泽忍受不了痛苦,去医院查看,但没有查出任何病因。**此时命令我们,让我们告诉祁泽,他的心中有**,杀死**,则他和葛孑都要死去,而杀死葛孑,他就能活下来。我们依言转告。”
子规听到这里点点头,“那祁泽是如何选择的?”他说着若有所感,扭头向林外望去。
“怎么了?”金勿道。
“哦。我是想丹歌怎么这会儿还没有回来。”子规摸着这腕上的骨虫手镯,他已经感应到了自己送给丹歌的骨虫,也就是说丹歌已经在附近了,可他似是隐蔽了起来,不打算现在出现。
“大概是符纸不好购买,在外面耽搁了。”金勿安慰道。
“应该是。”子规点了点头,他猜测着丹歌不出现或许和金勿口中的故事有些关联。他再次问向金勿,“那祁泽怎么选择的呢?”
金勿沉吟一阵,道:“那祁泽在当晚,约会了葛孑,他不愿意告诉他的女友这个心伤的消息,他认为葛孑承受不了。他可不知道葛孑是个千年的蝎妖,有着千万种方法解开他心中的**。祁泽说他要出差一段时间,然后和葛孑做了个极为庄重的告别。”
子规皱眉,“这葛孑就没有意识到不对吗?”
金勿摇头,“她没有意识到,因为祁泽心中的**干扰了她。蝎子你是知道的,它最厉害的部位,就在于它的尾。所以虽同是千年修行,蝎身和蝎尾,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即便那蝎尾已经被割去了尾针。葛孑恍惚离去,返回家中才转醒过来,而那时祁泽已经不见。”
子规恍然,“这样说来,那祁泽两个选择都没有选,而是选择了自己独自承受**折磨?”
“想法是好的,但他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金勿道,“当天,祁泽就因为承受不了**的折磨,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心口,和**来了个同归于尽。当然,他大概还想带着葛孑给他殉情。”
子规不解地问道:“难道葛孑没死?那**不是说杀了它祁泽和葛孑都要死吗?”
金勿答道:“这是**骗祁泽的,**的目标其实一直都是葛孑。它作为蝎尾遭到蝎身背叛,所以它要的是让葛孑痛苦,让葛孑孤独一生!
“在心中**的威胁下,如果祁泽选择了保全自己,挥刀杀向葛孑,葛孑必受被爱人背叛之痛;如果祁泽选择杀死**,这样二人同死,对于相爱双方本是情愿的,但这是个谎言,杀死**只有祁泽会死,葛孑依然会痛失所爱。”
子规叹了口气,“葛孑。孑,孤单的意思。当她起下这个名字的时候,其实已经昭示他的结局了。”
“哈,大概是吧。”金勿说着又拿起竹杖准备撩火。
“哎哎哎!”丹歌猝然出现在了远处,疾奔而来,来到金勿身旁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竹杖。“呼呼!”丹歌将那竹杖上的灰吹尽,竹杖绿意显现,并无损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丹歌斜眼看着金勿,“我这得来的至宝,你怎么就用来撩火?!”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