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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霜十分勤快,脏活累活抢着干。但也是奇怪,她就是不做沾水的活,诸如洒水庭除,诸如饭后洗碗,诸如搓洗被褥。至于其他的她则都干。
多个人多点分担,喜儿鹊儿也并没什么怨言。
谢霜性格很好,话不多,却总是笑。她爱歪着头听喜儿和鹊儿讲些宫里的趣事。
谢霜来了清玉苑三四日后,这内务府管事刘嬷嬷便是来了。燕亭把她让进屋子里,又是屏退左右。
这次刘嬷嬷前来仍旧是领了尚贵妃的命令。
“公主,告诉你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嬷嬷但说无妨。”
“怕是你之后都不能在后宫里摆卖东西了,尤其是吃食。尚贵妃听了风,知道你私卖东西,很是不悦,说宫里头没这种规矩,堂堂公主赚宫女太监的钱,传出去不成体统。”刘嬷嬷说。
燕亭的脸子一下便是耷拉了下来,怎么什么事情她尚贵妃都要插一脚。自己一不偷二不抢,靠着自己的智慧卖卖东西都不行了……
见燕亭沉默不语,刘嬷嬷便又是叮嘱了几句:“公主,你别怪老奴多嘴。尚贵妃在宫中这些年,其庞大的实力绝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推得翻的。你现在已经被她盯上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尚贵妃要想除了你简直是易如反掌。公主切莫是要惹上贵妃,行事别是太出挑。”
刘嬷嬷说这些一来是真的为燕亭好,二来燕亭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清玉苑中,自然也会省了她的事。毕竟这公主手里攥着自己的把柄,只要公主安全无虞,那她自己便暂且是安全的。
燕亭没接茬,倒是问了一句:“嬷嬷,颐和宫一个叫夏荷的宫女被打死了,此事是真是假?”
“公主!”刘嬷嬷突然拉高了声音。“您怎么说不听呐!都让你别操心别人宫苑的事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自个儿便是越好。”
刘嬷嬷虽未正面回答,但她这激动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样前来买汉堡那宫女所言并不是虚的。
夏荷是真的死了……
燕亭俏皮一笑说:“得了,嬷嬷放心吧,你既然是领了尚贵妃的命令而来,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做。明天开始,我这清玉苑就不会再往外贩售任何东西。”
“公主都想明白就最好了。”刘嬷嬷道。
“对了,”燕亭想起一事,“敬事房为何突然给我安排一个新宫女。虽然清玉苑人手不太够用,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两个宫女,未增未减。莫非,这也是尚贵妃的意思?”
这回换做是刘嬷嬷愣了,她顿了一下,反问道:“什么宫女?敬事房人员的变动定是要知会老奴的,老奴未曾听说这清玉苑要增派一个宫女。”
燕亭登时觉得头皮一炸。若是连刘嬷嬷都不知道,那外面那个自称是敬事房派来的,在清玉苑中呆了好几日的谢霜到底是什么人……
忆起此前那个五光十色又带着迷幻色彩的梦,想到那条锦鲤额上的墨色和谢霜眉上的黑痣,燕亭不禁浑身发冷。
“公主你说的宫女是什么意思?”刘嬷嬷追问道。
“嗨……”燕亭佯装无事的摆摆手说,“还能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嫌清玉苑里面忙不过来。想再添把手而已。不过嬷嬷说的对,最近我还是别当出头鸟的好,因而这事我也是随便一说,嬷嬷随便一听就好。”
……
燕亭开始怀疑谢霜了,但不论她如何谨慎,都是没发现谢霜的把柄。谢霜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宫女那样,吃喝忙碌,没露出一丁点儿的马脚。
至于南院的废后,自从她把那首饰盒给了燕亭以后就更疯癫了,不管是不是当着曲嬷嬷的面儿,她都没再跟燕亭说过一句明白话,更没再真真切切的去看燕亭一眼。
燕亭无法从废后处获得任何消息。身为一个女儿,她只能对着废后尽着绵薄的孝道,偶尔去南院陪陪她,一起装个疯卖个傻……
距离尚贵妃的寿诞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各国贵胄早就已经离宫而返。凤阳走之前曾约见过燕亭,但燕亭却佯装头疼推了这邀约。
并非是她不想见凤阳,而是她觉得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凤阳保持某种距离。首先此人已经有了七个老婆外加俩孩子。在天朝人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对燕亭这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说,却是一个无法克服的难题。
孔雀王凤阳仪姿卓越,又统一方国度。性格温润优雅,亲切非常。如此一个人很难让人不喜欢,燕亭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正当年的女孩子,若说像那未开化的榆木,一点心思不动也不现实。
即便是凤阳曾开过玩笑,说自己王妃之位空着。燕亭却也无法做到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这是她最最基本的原则。
因此,不论凤阳再怎么好,她都觉得这人并不是自己的菜,何不潇潇洒洒大退一步,让关系止于友情。
再者,撇开自身感情因素不谈,燕亭亦是觉得自尚贵妃的寿诞之后,这宫中上上下下都会紧紧盯着自己。她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在后宫之中随意面见外国国君,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燕亭更怕她和凤阳的关系,会引起尚贵妃的嫉恨。那恶毒女人针对自己倒也罢了,燕亭着实不想将凤阳也拉入这后宫混战之中。
44。第44章 宫女掐架()
三月末的春色宛若一首歌,若是用心,闭上眼睛方能感受到自然的魔力。鸟雀啾啾、草长莺飞、云波涌动,这些声音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若有若无的顺着燕亭的耳朵进了她的心里。点点春色倒是将她的心情妆点的有几分喜悦。
清玉苑中的那只邋遢老猫近来终于搞明白了谁是主子。对燕亭再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吃过几次瘪后,它发现只要对燕亭好声好气,偶尔低三下四的讨好一番便能得到一些吃食。
一来二去,它跟燕亭熟络了,便也敢壮着胆子跳到燕亭的腿上,打着滚儿钻入燕亭的怀中,发出享受的呼噜声。
然这倒霉催的老猫今日又是栽在了燕亭手里。
燕亭逗着猫玩本也是图个有趣。然在这老猫窜过来的时候,燕亭忽地闻到了一股腥臊味儿。
天哪!谁知道这猫多久没洗澡了!
燕亭对着那猫邪笑一声,说:“既然你是我清玉苑的猫,那便不可如此不顾形象。”当即是趁着那猫四仰八叉的卧在她身上之时,揪住它的四条腿,将它牢牢抓住,扔进浴房中强制性的来了次清洁。
清洁的过程不怎么美好,可谓是猫叫人吼……不过清洁的结果却是很不错,至少这猫和人都挺享受。
燕亭将老猫的毛擦拭干净,轻轻拿手骚动着它的下颚。老猫趴在燕亭腿上,双目微闭,惬意无比。
就在这时候,鹊儿却是将这春日午后的恬静给打破了。
她沉着一张脸,快步走进了清玉苑北院。小脸儿上横着一个清晰的通红的巴掌痕,胸口背后还有几个大黑鞋印子。她眼中含着一包泪水,泪水在眼底翻滚,眼看就要滚落下来了。
这谢霜正拿着个扫把清扫院子,见状便是上前轻拍鹊儿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给谁欺负了吗?”
鹊儿没吭声,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双手绞在一起,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燕亭也是注意到了此事,对着鹊儿招了招手,然后把她按到竹椅上坐了下来,揽着鹊儿的肩说:“这又不是在别处,没什么不能说的。”
燕亭这一安慰,鹊儿便是憋不住了,嗓子眼儿一放便开始哭:“呜呜呜!公主啊……呜呜呜呜!公主啊!他们欺人太甚!呜呜呜!”
这哭声惊天地泣鬼神,吓得那老猫嗖一下的就从燕亭的膝盖上跳下来,躲到别处去了。
燕亭心说自己清玉苑中的几个宫女不能说宇宙无敌无坚不摧吧,但至少也是很坚强的。什么事儿能让鹊儿哭成这样……
她一边给鹊儿顺气,一边说:“先别哭。你慢慢说给我听。”
鹊儿抽噎道:“今天晌午,我去内务府拿清玉苑的那份菜肉。排队取食材的时候,那个管事儿的小太监便跟我打趣了几句。”
燕亭一怔,问:“怎么……你这是让太监给调/戏了?哪个太监,还大了胆儿了他!”
鹊儿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那个跟我打趣的小太监公主应该也见过,在快餐被禁之前,他常来光顾呢。他就说我那宅舞跳的十分好看,让我再跳一个。”
“你跳了?”
“没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