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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标记都未曾看见?难道真得了上天眷顾,运气爆棚,一次回头路也未走过?
他越想越觉蹊跷,记号做得更勤,目光放得更仔细,如此又过一刻钟,他陡然停下脚步,死死盯着一处岔道,暗惊道:“此处我看着熟悉,分明曾经来过,为何其上却是空的?那记号却又去了何处?”走上细细查看,果然瞧出端倪,只见壁上虽然一般的粗糙,但有一处的色泽却瞧来隐隐新鲜,显是被人刚刚打磨过,且手法下得极巧,稍一疏忽,便要漏了过去。
他晓得又被那五姑娘消遣了一把,只怕人家一直就缀在后头,看他上蹿下跳,好不有趣。他越想越气,也不愿开声招呼五姑娘现身,暗恨道:“今便是挖,也要挖出一条路来。”张手一摸,已将定天弓拿在手中,填上极品道晶,张弓搭箭。便听弓弦轻响,一只黄鹂鸟儿倏忽化作流光,往上方激射而去,没入岩石之中,只余拳头大小一个孔洞。举目往里瞧去,可见五色光彩闪来耀去,不断变幻,竟好似万花筒一般。自是因为这定天弓微威能强盛,一箭之下,不知洞穿了层层叠叠几多通道,皆有道虫在洞上爬来爬去,方才有此奇景。
田砚眼见此法凑效,心里一喜,便又张弓搭箭,连十来下,直到将洞口拓至一人来宽,方才罢手。此时洞口增大,有些个头偏小的道虫便从上方失足摔落,越聚越多,好似一道山洪冲下。田砚生怕时候一长,通路便被堵死,还要费劲清理,连忙架起凌云梭,逆流而上。好在这些道虫虽落得身不由己,却极为惧怕田砚,本能就要躲闪,并未制造太多麻烦。
这白漠下的岩石坚硬无比,田砚所处的方位又是极深,饶是定天弓威能全开,竟也未能将其捅穿,田砚飞过不久,便抵尽头,思来亦是暗暗咋舌。但此事无非是多花些极品道晶而已,旁人觉得为难,他却是个身家豪富的,浑不在意,此刻信心大增,便又急急摸了一把出来,如法炮制。
过不多时,在定天弓强推之下,跑路的通道又往上延伸一截,田砚正待上行,却忽的想道:“五姑娘就隐在左近,当晓得我跑来顺溜,却为何不来阻拦?难道它还伏有什么厉害的后手不成?”
他自与五姑娘对上,便一直被对方消遣,已成惊弓之鸟,此刻念头一起,心中大生惴惴之意,忍不住四下张望,耳朵亦是竖得极高,嘴里兀自试探道:“你不出来,我却不会等你,这就要走了!”
这一番装腔作势并无收效,四周却哪有五姑娘的影子。眼见出路就在眼前,田砚等了片刻,已是心焦,暗叫道:“管它什么阴谋诡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区区一只虫子,还能治死了我。”架起凌云梭,飞了上去。
如此又停下开拓一回,田砚终于打穿了岩石,借着道虫发出的光芒,隐约可见出口之外的白沙。他心中激喜,得意之下,语气已是变得轻佻:“五姑娘,多谢你盛情款待,在下这就告辞了。”他实则也担忧五姑娘陡然现身,奉上一记绝杀,话未过半,便已架起凌云梭掠了出去,待到语音落下,白沙已是近在眼前,相隔如此之远,也不知五姑娘听见没有。
眼下脱困在即,田砚只觉兴奋,回想这半日经历,便好似黄粱一梦,跌宕起伏,好不刺激。他深吸一口气,鼻中已有白沙的土腥气息,忍不住笑叹道:“自由,这便是自由的气味了。”
就这一转念的功夫,他已窜出通道,冲入白沙之中,却陡觉四方压力挤迫,似要将他挤个稀碎,大惊之下,念头未及升起,已是本能的将山河境法相撑开,这才险险避过一劫。
他骨骼脏腑皆在隐隐作痛,望向四周白沙,只觉心有余悸,暗道:“这白漠之下果真压力磅礴,也不见得就比各道之间的虚空壁障差了。”稍稍平复心神,便操控山河境法相往上行去,果然艰涩无比,走得龟爬也似,直花去了一刻钟,方才走出了里许距离,照着来时的速度估算,这般坚持不懈,不眠不休,花上一百好几十年,便能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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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捉回()
他眼见不是办法,便自停下,琢磨一阵,忽的想道:“那些道虫在此行动自如,我便捉来一只,骑着出去,岂不甚好。”当下便急急回返,在洞窟中择了一只一人多长的道虫,一步跨上,又是拍屁股,又是拉扯触须,还时不时夹一夹虫腹,好似驾马一般。
只是那虫子蠢笨,并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只是畏惧趴伏,一动不动。他心念再转,便拿飞剑在地上写划道:“速速带我出去,否则必取你性命。”
这一回那道虫倒是懂了,颤抖着写道:“大王不许,我死也不能去。”
田砚大怒,叫道:“它说不许便不许,我却偏要你去。”将那道虫提了,便往白沙中冲去,自是要强行借助那道虫的能耐穿沙而走。
谁知还未出洞窟,那道虫身上的色彩便告消褪,周身飞速灰败,吐出一滩粘稠的碎肉渣,再无生机。竟当真履行话中所写,一言不合便自尽去了,端的壮烈。
田砚直气得大叫,又一连择了好些道虫尝试,却皆是一般的结果,只多出一堆虫尸罢了。这便是蠢笨的好处了,虽然行事起来欠缺机灵,做不得有难度的项目,却胜在死心眼儿的听话,连性命都不顾惜,直叫人如何是好。
到得此时,田砚只觉丧气,这才晓得,缘何那五姑娘一直不曾露面,由得他胡闯乱跑,不由暗叹道:“可气啊可气,这厮当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总能将我拿得死死。”他身陷窘境,越想越恼,一股倔劲发作,暗叫道:“这厮必然等着我回去,闹个灰头土脸,我却偏不遂它的意。听它话里意思,这白漠越往深处压力越大,我坚持往上,只会越来越轻松,就算待上十年百年,也绝不回头。”
他晓得五姑娘必在一旁偷窥,哼了一声,有意无意往回看了一眼,便咬牙往上。这白漠极深,虽说压力有层级之别,但其中划分只怕是以千里来计,且区别极其微小。照田砚如今的能耐,只怕要上行十之一二,方能达至日常行走的速度。俗话说得好,谁的身子都不是铁打的,他倔劲发作,一意孤行,顶着如此磅礴的压力移动,不多时候,已是隐隐见汗,周身微酸,饶是他三法同修,皆入还丹,也觉吃不消。无奈之下,只得暂且停下,做些休整。
如此走走停停,歇了几回,才不过走出了二三十里,却已花去大半日时光,且越到后头行得越慢,休息的时候越长,自是耐力不济的缘故。他举头上望,见白沙沉沉,笼罩四方,不知距离地面还有几千万里之遥,一股冲劲便偷偷流逝,脚下走得愈发缓慢,只觉周身无一处不沉重难挨。
就在渐渐绝望之时,五姑娘却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也不揶揄嘲讽,只是嘻嘻一笑,说道:“郎君果真好本领,这白漠底部压力好不惊人,你竟能支撑这许多时候,奴家当真佩服的紧呐。”
田砚听在耳中,只觉分外嘲讽,面色已是血红。他看也不看五姑娘,发了狠劲,只是闷头往上行走,速度竟然略略快了三分。五姑娘又是一笑,不再出言,只在田砚周围盘旋游走不休,时而仰划,时而侧爬,时而又翻着跟头打滚,好不惬意。
田砚瞧得大恨,有心摸出定天弓来一记狠的,无奈他一身法力皆用来支撑山河境法相与白沙对抗,一时间实是腾不出手,唯一能做的,便是咬牙前行,越快越好,总要给五姑娘瞧一瞧自家的态度,绝不是随随便便让人看轻的。
他逞这血勇之气,自然不能持久,又生怕五姑娘蔑视,一意不肯停下休息,苦熬一阵,已成强弩之末,头昏眼花,酸软无力,周身汗如雨下,山河境法相亦是大受影响,渐有模糊扭曲之态,瞧着好不惨淡。
五姑娘见他不言不语,一意苦撑,也佩服他的硬气,当下便停了游走之势,放软语气道:“郎君,这就与我回去罢,你这模样,我瞧着只觉心疼。奴家爱你敬你,只愿与你长相厮守,好生伺候你,你可满意了罢!”
田砚听得欲呕,已是按捺不住,冷笑一声,骂道:“妖虫,跟你回去,还不如死了的好!”他本就已到极限,此刻陡然张口呼喝,周身便觉无比虚陷,好似掉进了冰窟之中,眼前一黑,已是软倒在地,山河境法相便告崩散,四周磅礴压力袭来,剧痛临身。
五姑娘连忙上前,周身五彩光芒闪烁,替他解了危厄。他缓过劲来,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莫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