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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可是能睡不能生啊!更何况他还不记得与她有过那一晚,这女人到底是谁啊?!他怎么莫名其妙当上便宜爹了?!
萧玉被眼前这个女人缠住了,更要命的事他对她完全没印象,而她却能连名带姓地叫出来。
萧玉想了又想,只有那一次他喝醉酒,睡到个不知名的地方,醒来后旁边躺着个女人,小眼塌鼻的,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眼睛看来不小,这鼻子也不算塌,长得还算过得去……
这下萧玉更糊涂了,他偷瞥司妍,司妍依旧是老模样,神『色』清冷,分不出喜怒。
“萧玉什么时候回来?我这行李该放哪里呀?”
艳鬼嚅起红唇,“噗”地吐出一块嚼烂的鸡骨头。
“他死了。”司妍脱口而道,随后往柜顶上的白鹦哥瞄了眼,又补上一句:“就算现在不死,过会儿也会死。”
白鹦哥一听,吓落几根『毛』,而后偷偷地往角落里藏。
司妍视若无睹,低声问那女人:“你到我家来自说自划的,进门也不知道报个名吗?”
艳鬼稀哩呼噜地把鸡汤喝个底朝天,然后从旗袍盘扣襟处抽出一条红手绢,轻按嘴边的汤汁,尖声细气道:“我叫菲儿,之前在百乐门里认识萧玉,他睡过我家,还送我戒指求婚,你瞧。”说着,菲儿把手伸到司妍眼皮子底下,亮亮她无名指上的火油钻。
司妍终于明白为什么钱花得这么快了,萧玉还以为自己活在几百年前,逛个青楼能顺便把楼买下,看来这回百乐门买不了,他干脆买珠宝哄女人,怎么开心怎么胡来。
司妍真是活得累,不但要被破鸟连累,还要替他收拾残局。
“我不管他是怎么和你说的,总之我不认识你。麻烦你把这碗洗干净,然后就拿行李走。”
“哟,你这是什么话呀?”
菲儿不乐意了,胭脂嘴一扁,晃起菜花脑袋,翻个白眼说:“就算要走,不也要等萧玉回来把话说清楚,我这不明不白被他占去便宜,算什么事呀。”
看来这是个难缠的主,司妍对此事很有经验,不下一百种方法治她,不过治标不治本,就算把这菲儿赶走,再来鸟儿、鸡儿什么的,不是照样受气?
司妍脑中灵光乍现,心里暗暗拨起算盘珠子,这回得让萧玉吃点苦头才行!她思量好之后,一改清冷之『色』,皮笑肉不笑地同菲儿说:“萧玉不在家,明早才能回来。你就先住他房里好了,二楼靠左的那间。”
菲儿一听欢天喜地,连忙起身拿红丝娟甩甩司妍的肩,笑眯眯地道:“哎哟,这就对了嘛,小姑子真是好人呀。”
“小姑子?”
“对,萧玉跟我说他有个妹妹,脾气臭得要命,而且不讨人喜欢reads;。今天看来她的小姑子人倒老好的呀。”
司妍听后冷笑两声,眼睛又往柜顶上瞄去,白鹦哥只『露』了个屁股在外,屁股上的长羽正抖个不停。
“他说的没错,我脾气是很臭,所以你快点把你的东西拎进去,以免我后悔。”
司妍变脸如变天,菲儿嗅到她几丝不悦赶紧闭嘴,然后拎起行李上了二楼。
二楼左手边是萧玉的卧房,十五个平,书案与床挤在一块儿,看来有点小。菲儿记得初见萧玉时,他出手很阔绰,她还以为他是哪家的贵公子,这登门一看真叫人失望。
菲儿不悦地扁起嘴,把藤箱放到门边,一张红传单粘在藤箱上,上面写着“抗日、救国、爱我中华”。她把红单一折四,塞到大衣口袋里,然后打开衣橱,将藤箱里的衣裳一一挂起。
萧玉站在窗台上窥视,怎么看都是张生人脸,前思想后只能说“酒后『乱』『性』”,眼下一地鸡『毛』正等着他收拾。
以前家大院宽敞,几十个人都住得下,如今他与司妍挤在豆干似的地方,再莫明其妙多个女人顿时拥挤起来。楼下能听得到楼上的动静,说话也得压低嗓门才行,连他自个儿都不高兴,更别说司妍了。
萧玉有些郁闷,挠破脑袋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再说了司妍不一定信他的话,定是以为他花天酒地招惹来的祸。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萧玉决定先避个风头,待司妍气消再与她说。他悄悄地飞入底楼,准备找个地方躲好,忽然有股劲风从后面削来,他还来不及逃就被只手拽住了。
“呵呵。”
两声轻笑叫人『毛』骨悚然,萧玉自知跑不了了,他被司妍拎进厨房,然后往砧板上一搁。这回白鹦哥彻底老实了,泄气似地仰躺在砧板上,两腿一伸,舌头吐出,装死。
司妍拿把菜刀往他脖边一搁,锋利刀刃只离他脖子半毫,卡得他无法动弹。
“姓萧的,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次你闯的祸你自己来收拾。”说罢,她就走了,把萧玉撂在砧板上。
萧玉想跑,可稍稍一动,菜刀就会割破脖子,躺了会儿只得让月清过来救命。
月清踩着小脚来了,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菜刀挪开。她看到鸟脖子上有丝血迹,连忙掏出帕子把血按住,再把它抱到怀里。
白鹦哥如大病一场,极为委屈地哼哼。
“月清,不行了,我要死了。快……快去帮我买瓶牛『奶』回来……让我补补身子……”
月清犹如得圣旨,连外套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她不怕冷,只是寒风吹多了,泥做的身子容易开裂,要费很大功夫修修补补。
天冷,萧玉的手可不能沾上泥水。想着,月清跑得更快了,一不小心摔了跤,把手摔裂了。好还没人看见,她爬起身,把破手藏怀里,买上瓶牛『奶』回了家。
萧玉不在了,不知他去了哪儿。月清将牛『奶』护在怀里东找西寻,恰好被司妍撞见。
司妍一眼就看到月清怀里鼓着东西,她余气未消,命月清把手伸出来。
月清很为难,低头半咬着嘴,磨磨蹭蹭拿出怀里的牛『奶』。司妍一把接过,连瓶带『奶』扔进洗碗池子里,冷声说:“喝不死他。”
月清盯着白花花的牛『奶』流进暗黑的阴沟里,蜿蜒曲折,仿佛有诸多无奈,但最终还是被迫落入深洞里。
真是个恶女人……
第46章 渡念(八)()
“真是个恶女人。”
月清转过头看向司妍。她款摆纤腰,有意无意『露』出风流韵味,勾引天底下的男人。她的心是乌黑的,虽然月清没有心,但她知道司妍的心一定是乌黑的,她对萧玉这么坏,心怎么会不黑呢?
月清蹲身把碎牛『奶』瓶一片片捞出来,打算再去买,可身上没钱了,管钱的人不可能给她,于是她就走到街上问路人要三块银元。
路人把她带到暗巷里,臭哄哄的角落蛇鼠一堆。那人说只要她肯张腿就给她三块银元,月清照做了,那人就扒下她的小裤,把什么东西钻到她身子里抽来抽去,一边抽、动一边嘴里还哼哼唧唧,说她太干。
玩事之后,那人穿起裤子扔来一块银元。
不是说好三块吗?月清拉着他不让他走,那人很嫌弃地哼笑说:“你伺候的不好,磨得我都疼了,一块银元已经是看得起你。”
“三块,买牛『奶』要三块。”月清依然不放手,那人瞪出眼珠甩手给她一个巴掌扬长而去。
“牛『奶』要三块银元。”月清咕哝,她扑过去抓住那人的头用力拧。“咯嗒”一声,那人脑袋从前转到后,两只眼珠瞪得老大,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怪异地站了小会儿,一下子瘫倒在地。
魂魄离体的刹那,月清张开嘴,把它吃了下去。
月清『摸』出那的钱袋子,里面有好多银元,她就取出两枚捏在手里,随手把钱袋扔在地上,然后去帮萧玉买牛『奶』。
与此同时,萧玉正在客栈里看着林业昌与司妍谈话。这林业昌已经白吃白住十几天,还不肯去投胎,他整天在客里踱来踱去,心心念念着他没能完成的任务,一见到司妍就缠上去,要她帮忙。
这姓林的眼光还真是差,怎么看司妍都不是好说话的人,他却能与她说上半天,灌输他的理想与爱国心。
“掌柜,如今他们疯狂地残/害我等爱国人士,无情地镇压我们合理诉求!头可断、血可流,但是祖国江山不能葬送!你知道吗?那些洋鬼子瓜分我们土地,清『政府』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百姓在自己的家乡却倍受外人欺凌!”
司妍喝口茶,点点头。
林业昌见到她有反应更加激动,右手握拳摆上心口,大声朗诵:“怒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