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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放开我,我是”
她是谁?骁王妃吗?渔嫣突然觉得很悲哀,她连夫君的面也没见过,便成了人人笑话的寡妇,说她不顾父亲生前的清誉,执意向忠烈的云家退婚,嫁给人人痛恨、杀人如麻的残忍骁王,所以活该遭报应。
可谁知道她的苦楚?父亲疼她,爱她,母亲去世之后也不曾续弦,连小妾也未纳一个,全心全心照顾她,虽然清贫,父女相依为命的日子,却是她最幸福、最想留住的时光。
可是,就是这样好的父亲却被人谋害了!渔御史为人耿直清廉,不屑与权贵结亲,把她许给了镇守边境的忠烈云家。父亲受冤死后,她便咬牙退了婚,划清和云家的关系,免得连累云家。
当初圣意下来,她能有什么办法?抗旨吗?她反正已不想有如意郎君,只想为父报仇而已。
可惜事与愿违,白背了一个恶妇的名声!
三年来,她独自随承受世人的嘲笑,讽刺。每月俸禄被太监克扣干净,她又无所出,连王府都不能住,只能住在骁王别院。
可是好在她从小对父亲的文卷耳濡目染,对后青国法典倒背如流,索性女扮男装、化名于安,做起了大状,替百姓们写状纸、上堂。今天她就是来找奸商金贵造假药害死人命的证据的!
这是她第一次失手!大雨和这池水甚至把她用来保命的蒙汗药给弄湿了,不再起作用。
第3章 【3】繁华落尽,与君行()
“哭了?”男人长指抹过她的眼角,让她抖得更加厉害。
渔嫣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他在干什么?
那盏小油灯灭了!屋子里完全陷进黑暗中,只听到水声轻拍,他的呼吸沉重
渔嫣的身体越来越紧,越抖越厉害,这个男人的长指居然一直往下,轻落在她的脖颈之上,眼泪猛地涌了出来,恐惧占据了她的心。
“哭了!”他低低地说着,手指用力一掐。
她一声闷吭,只觉得眼前一阵黑,差点没晕过去。
“呵,送上|来的小女贼,我到底杀是不杀呢?”他低笑。
渔嫣死咬住了唇瓣,不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说,谁派你来的?”
他一掌掐住了她的小脸,不客气地摁在池沿上,那肆意的手指更不客气了,掐得渔嫣觉得马上就要死掉,越加透不过气来。
不过他的目的好像不是要她的命,慢慢地松开了点,让空气钻进她的肺里。
她死咬了会儿嘴角,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强自镇定了,恶狠狠地对他说:“恶贼,要么放开我,要么你就杀了我,不然明天一早我就会让官府铲平这里,我表姐可是骁王妃!骁王虽不在了,可我表姐却是禧帝御封的皇长嫂,受一品俸禄你敢碰我,我表姐会上奏皇帝,诛你九族!让你满门不得超生!”
一阵死寂!他的手指慢慢停止了残忍。
就当渔嫣以为吓住了他的时候,突然间更可怕的事情来临了他居然往她身上俯贴而来。
“一个自称王妃表妹的小女贼,看来更不能放过了,不如让我先快活一回,再做刀下鬼也不||冤。”
他冷笑着,像在吓她,又像是真有这样的恶念?
他的眼神就像饕餮,要享用世间最美味的美食,池水被二人的挣扎摇摆的身体挣扎荡起圈圈水波,哗啦啦地水花声响不绝。
渔嫣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了,双眼无力地看着水波晃影,又痛又羞愧。
她突然想起,她听京中最大的qing楼里的歌姬珉儿说过,这种男人都是贪图享受的,珉儿还教过她一些对付这种恶人的方法——
她开始尝试假意顺服,想挣脱双手,趁机痛击他的脆弱之地。
可他似是看穿她的意图,呼吸沉了沉,一掌掐住她的脸,嘲讽道:“怎么,小表妹想要耍花招?”
”不敢“渔嫣暗暗叫苦,连连摇头。
“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说是不说”他冷笑,把她往冰凉的水中一掀。
她一直往下沉,晕晕乎乎之中,又被他给拉了起来丢到了池沿上,他也覆了上来痛过之后,便是不醒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耳边响过他冷酷的声音,“每月十五过来见我,不然我让全城百姓都知道,骁王妃的表妹是个不||堪的角色。”
第4章 【4】繁华落尽,与君行()
渔嫣一个激棱,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绣着青荷碧珠的帐幔有些迷糊,这是哪里?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揭开了锦被,一看,不由得惊得一抖!
吻痕掐迹,纤腰有种几乎快折断的钝痛,一小块丝绢搁在枕边,上面干涸的血渍和浊||液凝成一朵暗色芍药花,右脚脚踝上还系着一方锦帕,展开来,却是一幅图画,细看那女子衣衫半||掩,看这眉眼,不是她又是谁?
浓香扑鼻,再看眼前绣着春|宫的屏风时,才反应过来,这里一定是勾||栏院!
她匆匆穿衣下楼,所幸无人遇上,大清早的,正是劳累一晚的姑娘们休息的好时光。
念恩正在后门处焦急等她,见她回来,赶紧迎她上前。
“王妃怎么一夜未归?奴婢快急死了,您脖子这是怎么了?”她一面说,一边抬想摸她脖子上的淤痕。
“别碰我。”渔嫣一声轻斥。
念恩很少见她发怒,赶紧缩回了手。
才到院中,便见念安一溜小跑从正前门处跑来像小喜鹊一样扑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天大的好消息,云将军回来了!大家都在城门口等着看将军英姿呢!”
渔嫣的心跳陡然快了,猛地转头看向王府大门的方向。
她嫁进王府之后,云秦疾行七天七夜,赶回来见她。那晚也是大雨,她呆坐在房中,明黄圣旨捏在手里,墨迹被眼泪泡得模糊不堪。云秦在外面怒吼,被侍卫们架住,打出城去。她不能出去见云秦,父亲犯的是欺君死罪,她能活着已是万幸,又如何敢把云秦再牵扯进来?
当初不能见,现在又怎敢见他?
她慢慢转身,进了房间,径直到了铜镜前。
白皙玉莹的肌肤,长眉轻弯,杏瞳含泪,轻抿的唇如轻合的芍药花瓣,微微颤抖。这明明如春光般娇美的人儿,可惜右额上却有一枚指甲大小的暗色蝴蝶胎记,这胎记让她被人视为丑女陋妇。只有云秦曾捧着她的脸说:小青鱼,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小青鱼还有人会这样叫她吗?
“娘娘,换件鲜艳的衣裳吧。”念安显然没看出她的情绪,喜滋滋地去开衣柜。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到了渔嫣面前。
“云将军三年没回来了,说不定他心里还想着王妃呢。”
渔嫣蹙眉,把长裙推开,轻声说:“念恩,把我的笔砚和状纸收好,我们出去躲躲。吩咐下去,若有人问,只说我们昨天就去庙里清修,反正我明天还要上堂。”
她早已过了多愁善感的年纪,她大事未成,一定要坚持下去。脱了裙装,换上男衫,带着念恩念安,直接从后门溜出去。
若她呆在家里,宫中一定传旨让她进宫参加宴会,托病这种事是太后最不喜的,不如躲得远远的,赶不回来,那些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街上人潮熙攘,主仆三人到了路边,远远地只见云秦高头大马,英姿勃发。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宠。
第5章 【5】繁华落尽,与君行()
云秦的视线穿过人群,投向她站的方向。她赶紧低头,伸手假意摸路边小摊卖的香包。
突然间,有更大的响动传来了,她扭头看,只见一明黄锦衣男子正策马而来!
云秦七退强敌,立下大功,皇帝御天祁亲自出来相迎!
官兵们吓了一大跳,赶紧挡开两边的百姓们,喝令众人跪下,不得抬头。
人群纷纷后退,念恩和念安都被挤散了,渔嫣跪在人群里,尽量把头低下。她只见过御天祁四次,只说过一次话,也不知对方记不记得她这个皇嫂。但是,能避免麻烦的,就尽量避免吧。
“云秦,几年不见,越加英武。”
御天祁温和地笑声从马背上传来,居然正好停在她的身边。马儿抬抬前蹄,几乎踢到她的头上来。
她动了动,突然一怔。只见父亲留给她的那只狼豪笔就在马儿的脚下!她平常都用锦袋儿装着,拴在腰带上,随时用,就像父亲在身边指点她一样。
可现在笔在泥里,马蹄下!
父亲一生清廉,只有买笔墨时舍得花些银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