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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琳没有说话,可是她身体的姿势暴露了她的心思。
“于亮可能要去吃几年牢饭了,妳该高兴了吧?也算达到妳报复的目的了。”李畅叹了口气说,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谢琳。
“怎么可能?”谢琳第一感就是不信,李畅在骗她。
“怎么又不可能,世上什么怪事没有发生过?妳都可能起诉我,起诉畅舒公司,为什么于亮又不可能去吃几年牢饭呢?就算他走在路上被天上陨石砸中脑门送命,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李畅冷笑道。
沉默了一会,谢琳望着李畅,眼里流露出恳求的目光,一滴晶莹的泪珠在她眼角打着转转。
“事情是这样的,原来于亮是一个商业间谍。”李畅把于亮做了哪些事情,自己掌握了什么证据,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琳。
谢琳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疯狂的妒意好像要撕破天穹:“好得很啊,好得很。为了那个女人,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他是不是疯了,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他这样做吗?进监狱好,可是不放出来咬人了,姓于的妳也有这么一天。李董,我得谢谢妳,感谢妳帮我报了仇。”
“感谢就不必了。妳只要不怪罪我把于亮投进监狱就行。妳们这两口子还真有意思,确实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臭味相投。一切以打倒畅舒公司为己任。好了,不打搅妳了,我们明天法庭见。”李畅站起身来。既然妳不愿说,我还能逼迫妳不成。就算今天妳不开尊口,这场官司我未必就输了不成?好戏还在后头呢!
李畅的动作很快,离开的决心很坚决,一点不拖泥带水。
谢琳感觉到李畅冲天的怒火和昂扬的斗志,犹豫了一下,冰封了多日的坚冰好像裂开了一道缝。“李畅,妳等等。”
第155节、应战(六)()
畅重新回到桌台时,谢琳已经平静了下来,犹豫了一道:“于亮真的会判刑吗?”
“他的出路在他自己脚下。”李畅模棱两可地说。
谢琳半饷不语,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李畅说:“于亮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说着说着,思维又跳到了另一边:“李畅,这个酒吧是于亮告诉妳的吧?”
“是的,他对妳们约会的地方倒是记得很清楚。”李畅心想,女性的思维总是有很感性的一面,即使是谢琳这个女博士也不例外。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我很想知道。”
“妳难道想飞过去找她的麻烦?我可以告诉妳她的身份,不过拜托,这不是她的错。”
“我不会找她麻烦的。”
“算了吧,妳以后有机会问于亮。”李畅不想冒这个险,女人通常把男人的变心会归罪于另一个对自己的存在一无所知的女人。
谢琳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鼻息也沉重起来:“莫非,他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他走的是无间道,怕连累我?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是不是只想利用她收集商业情报,他根本不爱她的,一定是这样。我和他认识几年了,她才和他认识几天?我再一次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他好像也很痛苦,似乎有着难言之隐。”谢琳突然冲动地抓住李畅地胳膊,“李畅,妳说是不是?是不是?”
李畅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这么自恋的。酒气带着女人的体香扑鼻而来,谢琳的身体软软地压在李畅地胳膊上。这个姿势太暧昧了。李畅轻轻地推开谢琳。
“呵呵,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虫,我怎么知道?”李畅说。也许这个时候应该赞叹一下于亮其实对谢琳的爱情是如何的忠贞不屈,如何的先谢琳之忧而忧,后谢琳之乐而乐,进而诱使谢琳撤消起诉,于亮想必很高兴有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何况并不需要他做得太多,只是敷衍一下就行,以他的道行。对付谢琳这种单纯的女人也许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可是这种话太恶心,李畅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那天提出分手时,表面上的轻松根本掩饰不住他内心地痛苦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他为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他提出分手时,该是多么的痛苦,我怎么就从不理解他呢?”谢琳喃喃。双眼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李畅越听越恐怖,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他急忙打断了谢琳的自恋:“谢琳,妳别做梦,该醒醒了。于亮从来就没有爱过妳,他爱的只是他自己。妳看看,妳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李畅治病一向喜欢用猛药,而给谢琳下的猛药就是一叠照片,一叠不堪入目的照片。这种打击对谢琳来说可能是残酷地,但如果让谢琳一直做梦下去,也许才是更残酷吧。
谢琳还是很坚强,李畅以为谢琳看了这些照片后会呼天喊地。泪如雨下,悲痛欲绝。好在没有出现这幕狗血场景,除了开始的那一愣神,谢琳随后只是静静地翻看着这一张张照片,好像在欣赏一幅幅艺术家的作品,只有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她内心的激荡。
“我只有一个条件。”谢琳终于从照片上抬起头,眼里只有怒火,没有眼泪,“妳把他送进监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妳。”
女人的心变得真快。前一刻还要为他要死要活,现在就恨不得把他送到刑场。不过万幸总算从梦中醒过来了。
把于亮送进监狱并不在李畅的计划当中,因为他已经全盘交代了所作的事情。并且还是李畅未来计划中的一枚重要地棋子。李畅不习惯打落水狗。
“这个条件恕我无法答应妳。”李畅说。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谢琳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也许我能帮助妳另外做一件事,比如,解除妳现在面临的屈辱和痛苦,那是一个卑鄙下流的男人,杀了他都不解恨。相信我,我能办到,只要妳愿意,我把他地命交到妳手里。”
“妳怎么知道?”刚问出口,谢琳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其实李畅玩弄的是一个文字游戏,卑鄙下流这个形容词,只要妳恨一个男人,都可以给他冠以此名,换句话说,这事一个语言陷阱。而谢琳是一个非常坚强、极有个性的女博士,是什么样的威胁才能迫使做出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和名誉有关的事情,而女人最看中的名声又是什么?李畅已经猜到了**分。
“谢琳,我不知道是什么威胁。但是,我希望妳说出来。妳把我当作妳的兄弟。他们能威胁妳一次,就有可能威胁妳十次,只要妳的把柄仍在,妳不要以为他们会好心地把妳放过了。”
谢琳看着李畅真诚地面容,很平凡的外表,那双眼睛竟然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谢琳看着它,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强烈地信服。也许,说给他听,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这段痛苦的经历埋在谢琳的心里,无人可了解,无人可倾诉,差点要把她逼疯了。
谢琳看着李畅自信的表情,想起他在m国的种种行为,隐隐约约听师说过的他的另一个身份,就像是枯萎的土壤上抽出了希望的新芽,也许他真的能够办到?也许只有他能办到?
“我要妳到赵某人家里偷出一张光碟来。”思索良久,谢琳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光碟?他们逼妳录的像?”李畅马上猜到了。
谢琳的脸色红的发紫:“那天,也是在这个地方,于亮约我出来,跟我提起分手的事情,我很痛苦。喝酒喝得太多,这个姓赵地乘
骗回了家,把我给……”谢琳到底是一个未婚女青年一个年轻男人,有些话不好说得太透彻,谢琳顿了顿又说:“他把这些过程录了像,然后威胁我起诉畅舒公司,不管胜负,他都会给我一笔钱,否则。他就把这些碟传到网上去,他说不介意给我再来一次艳照门。”
“他怎么知道妳和畅舒公司的关系?知道妳和于亮的关系?”李畅问,如果不知道谢琳和畅舒公司的关系,不知道她和于亮的矛盾,当然也不会怂恿她去起诉畅舒公司。他不知道是谢琳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还是这本来就是对方处心积虑布的一个局。于亮在这中间又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
“可能是我喝醉酒时说出来的。我当时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谢琳懊悔地说。
“我一直不理解。我们做的虽然是同一个行当,可是研究方向却差别很大,妳又是凭借什么来在知识产权方面来指控畅舒公司呢?据我所知,畅舒公司的研究成果都是自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