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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记得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人马部族天生热血,所以他们很少穿衣服。在部落里,那些人马战士只是在屁股上围着一块兜裆布,兜护着男人的命根子。而那些女人马,除了屁股上的兜裆布,最多也只是在胸前多穿一条细小的胸衣,不让自己的秘密尽数展『露』在男人面前。
可是,在人马部落这么长时间,木瓜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面对一个人马的身体,一个人马姑娘的。。屁股。木瓜一颗心剧烈地跳着,额头上泌出细细的汗珠。
木瓜盯着白云那一蓬闪着油光的尾巴,手举长刀横过来又竖过来,始终下不了手。
“快点,你在磨蹭什么?”
白云问道,把编成发辫的头发甩到脑后。
“马,上——!”
木瓜应道,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掐住白云的尾巴根,举起长刀。白云屁股上的肌肉一阵颤动,带动着尾巴甩动起来。
“你弄的我好痒。”
白云说道,忍不住笑出声来。回过头,看到木瓜正手举长刀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看到木瓜红通通涨红了一张脸,白云也禁不住脸红起来。
“给我,笨!”
白云说道,伸手夺过木瓜手里的长刀,手起刀落扫下一缕尾鬃。锋利的刀锋在尾巴根上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随即喷涌而出。
“流,流——血了!”
木瓜一把按住白云的伤口。
“别动,我——去找止血『药』草!”
木瓜说着,甩动着脑袋来回看着,向着远处一块岩石跑过去。岩石下面的缝隙里,长着一丛紫花刺草。
“你不要『乱』动,我马——上给你止血!”
木瓜喊着,攥住大棵的紫花刺草用力拔出来。紫花刺草叶片上的尖刺刺破木瓜的手掌,流出血来。
白云默默地看着,看着木瓜不管不顾地抖落草根上的泥土,嘴里念叨着“捣烂捣烂”一边四下寻找着。附近根本没有能够捣烂『药』草的器具,木瓜突然把紫花刺草塞进嘴里用力地嚼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紫红刺草滋味焦苦,还是被草叶上的尖刺扎到,木瓜皱着眉咧着嘴,一脸的痛苦。
木瓜嚼烂了嘴里的紫花刺草,又忙不迭跑回到白云的屁股后面,两只手压住白云屁股上的伤口,吐出嘴里的草浆,用手指涂匀,用手掌拍实。
“会有些痒,会有些疼。不过很快就会好起来。这种『药』草,治疗刀伤很灵验。”
木瓜说着拍了拍白云的屁股。白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木瓜。
“干什么用?”
木瓜看着白云问道。
“你手上的伤口。”
白云说道,木瓜张开手掌,手掌上被草刺刺破的伤口流着血,翻开的皮肉里还挂着折断的尖刺。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被手掌上密布的细碎伤口吓到,木瓜咧开了嘴。
“我还因为,你勇敢到不知道疼呢。”
白云拉住木瓜的手掌,麻利地挑出里面的草刺,撒上『药』粉。木瓜咧着嘴看着白云,看着白云长长的睫『毛』,和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人马尾鬃坚韧、不易折断,是制作弓弦的上好材料。一缕人马尾鬃在山南的人类城邦能卖到几十个银币。因为人马尾鬃对于人马来说,同样备受珍爱。就算人马之间,也没有多少人敢于相互讨要尾鬃。
白云用她的尾鬃编成一根细而结实的丝线交给木瓜,木瓜把丝线绑在弓身上,用力试着。捡起一支折而未断的羽箭,搭上弓弦『射』了出去。羽箭飞落出去,差不多一百五十步的样子。木瓜在心里计算着,回到营房找了一面破旧的盾牌。盾牌表面的蒙皮虽然比不上焱咢的外皮长满角刺,也足够坚韧。木瓜拖着盾牌来到羽箭落下的地方,支起盾牌,重新回到院墙外。
白云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看着木瓜反复地举起长弓寻找着『射』击角度,然后垂下手臂,扣上了羽箭。白云转过头望着远处的那面盾牌。木瓜长长地吸了口气,拉满弓弦扬起手臂,羽箭离弦而出带着细细的哨音飞上天空。
白云瞪大着眼睛,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便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木瓜看着白云,直到白云举起盾牌冲着木瓜兴奋地大叫起来,木瓜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羽箭刺穿了盾牌,深深地钻进了草地里。这就意味着,木瓜的想法是可行的。
总算,没白忙。
木瓜贴着院墙坐下来,看着白云一路小跑地跑了回来。白云看着木瓜,也在旁边卧了下来,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干粮。
“你喜欢吃哪一种?”
白云举着干粮问木瓜,木瓜哼地笑起来。
“大小姐,哪一种我也都没吃过,我怎么知道喜欢哪一种?”
白云吐了下舌头,把两种干粮都塞到了木瓜的手里。
人马部落制作的干粮,都是先把粮食煮熟,然后混合果干和蜂蜜,制成甜丝丝干粮;另一种就是混合了酥油和盐巴,带着咸丝丝的『奶』香带着腥膻。两种干粮都好吃。木瓜觉得。就是,不如妖精饼干那么香甜纯净。
“我们现在找到了弓,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云问道,声音带着一些疲惫和慵懒。阳光照『射』在白云的脸上,闪烁出一层明亮的反光。白云眯着眼躲避着耀眼的阳光,身体半倚在木瓜的身上。
“我觉得,你应该睡一会。昨天晚上你都没休息过。”
木瓜说道,看着白云。
“真的吗?”
白云把脸转向木瓜,眯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
“你睡一会吧。不用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木瓜说着轻轻拍了下白云。白云点着头。
“我睡一会,然后我们就去铁匠山谷。让他们连夜打造这样的长弓。”
白云说道,舒展开身体靠到了木瓜身上。
第75章 神灵的诅咒()
与沙漠狩族的战争开始前,人马部落的足迹曾经踏遍了镜海北岸,一直到达大沙漠开始的地方。可是人马还是说不清镜海有多大。对于人马部落来说,哪里的水草丰美能够养育牛羊牲畜,他们就去哪里。至于镜海有多大,长岭有多长,谁在乎?
木椟需要知道。木椟要知道镜海的地形,沿着岸边修建的营地,沙漠狩族的实力,他们的士兵、焱咢,吃什么用什么害怕什么。只有『摸』清了敌人的实力,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要怎么做?
人马从没组织类似的行动。人马的体形跟那些狩族士兵相差太大了。而且在人马看来,打仗就应该真刀真枪地劈砍拼刺。偷偷『摸』『摸』地溜进对方营地东张西望,实在有失人马尊贵的身份。
要想侦察沙漠狩族的实力,就要侵入他们的营地。要想潜入沙漠狩族的营地,当然就要把自己变成狩族的士兵。白云带来两个中年的女人马,还有几具狩族士兵的尸体。
两个女人马剖开狩族士兵,小心地剥下他们的皮,然后扒光了木椟和木瓜,穿衣服一样把狩族士兵的皮戴在木椟和木瓜的身上。紧密贴合后在两个的背后缝合起来。
乍看起来,弓背屈膝的木椟和木瓜还颇有些狩族士兵的样子。剩下的,就是希望夜『色』昏黑,能帮助木椟和木瓜混进狩族的营地,还能够全身而退。
阵地前,白云还给木椟和木瓜准备了一具人马战士的尸体。
狩族士兵经常会趁着夜『色』,返回到战场上寻找人马的尸体。带上这具尸体,能帮助木椟和木瓜骗过狩族营地里的士兵,让他们混入营地。
听说木椟和木瓜要潜入沙漠狩族的营地,很多人马战士聚集在营帐前。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潜入狩族的营地,一旦两个人身上的伪装被识破,他们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就算他们是森林之子,身陷万千敌阵当中,神灵也无力保护他们。
雷鸣来到木椟和木瓜的身边说道:
“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就往回跑,别犹豫。我会尽量靠近狩族的营地,接应你们。”
木椟点着头,把倚神短刀小心地掖在腰间,把狩族士兵的砍刀拎在了手里。
白云一脸的担忧,默默地看着木瓜。长刀头领跟在白云的身后,紧绷着嘴角一言不发。
木椟拍了下木瓜的肩膀,摆了下头。木瓜跟木椟拖起人马战士的尸体,向着黑漆漆的战场,向着战场对面的狩族营地走去。
人马部落与沙漠狩族的营地相隔的并不远。入夜后,站在人马部落的阵地前,从一马平川的草原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