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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
看到身影的那张脸,红月瞬间就愣住了。你这个家伙,不会真的就是一尊石刻的雕像吧。会动的,石刻的,雕像。
如果是在仙霞村,有人告诉红月,有那么一尊会动的石像,红月只会当做一个故事。可是这一路,红月见识到太多只有故事里才有的事情。天蛛化人的织衣婆,爬出石棺的厉目将军,还有那些死了几百年依然魂魄不散的圣殿亡灵。
转向红月的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一尊石像了。
那张脸,不是因为寒风吹扫有了皴裂。那张脸,是龟裂。就像岩石经过风吹经过日晒,斑驳的表面早已经酥脆了,轻轻一碰就会飘落细碎的岩粒。
红月很想伸手去碰一下那张脸,那张说不清是黑『色』的、深蓝、又或者是暗灰『色』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像能碰落满手的沙粒。
身影的那张脸上,鼻子嘴巴五官清晰,却都像是风化的岩石一般粗糙。除了两个转动的眼珠,黑白分明。
不管身影是什么。会动的雕像,还是石化的活人,至少他没有敌意没打算发动攻击。
红月尽量在脸上『露』出和善的表情,冲着身影指了指他的身后,示意自己要过去。
身影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而是回转身体转回到原来的方向。转动的身体震落身上大片的积雪,『露』出他一身深沉的颜『色』,和身后的一道悬崖。
明明,刚才明明没看到有悬崖!
红月伸着头打量着。
难道是身影身上厚厚的积雪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或者注意力集中在身影身上,根本没仔细看?
身影的身后,是一道悬崖。悬崖上悬着一道悬索桥,两根细细的绳缆连接悬崖两侧,中间绑着一些木板当做桥面。
悬崖中,浮现着白茫茫的雪『色』,让人看不清悬崖有多深。但能够看清楚的,是身影肃立不动的身体,正好挡住了悬索吊桥的桥头,根本绕不过去。
你挡在桥头,不说话不动窝。你不是劫道的吧?
红月退后了两步打量着身影。
就算在圣殿掌控下的风暴大陆,也从来不缺少这样的人。守住一个路口一座桥头,守住道路的咽喉所在,向往来通行的路人索要钱财。
如果这家伙坚持不让出桥头,该怎么办。真的开打?
红月打量着身影。
问题是,这家伙明明没有任何敌意,只是不声不响挡在桥头,让人猜不出他的用意。
红月张口正想跟身影商量借过上桥,身影突然发出了声音。
“帮我,看看,怎么办。”
声音虽然生涩含混,但是红月却听得很清楚。
像是怕红月没听清,身影又重复道:
“帮我,看看,怎么办。”
看什么,什么怎么办?
身影面前的悬崖,弥漫的茫茫雪『色』渐渐消散了,『露』出悬崖下面广阔的谷地,和其中一支支。。。。。。
红月转过头,再一次打量着身影那张脸,那张风化岩石一般的脸。
“你是谁?”
红月问道。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
身影转过那张脸,睁着那双整张脸上,整个身上,唯一充满生气的眼睛看着红月。
在他那岩石般僵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声音已经充满了疑『惑』。
“我是谁。”
身影重复着,转回头看着悬崖下面的山谷。
悬崖下的山谷,明显是一处战场。
倒伏的战马,阵亡的战士,还有更多的军队排列着。虽然看不清那些军队,是戕人的,圣殿的,还是其他什么人。但那的确是军队,钢刀闪亮长矛锋利。有步兵,有骑兵,还有长弓羽箭的弓箭兵。
身影并没想起他是谁。身影似乎也并不在乎他是谁,一双眼睛紧盯着悬崖下面的山谷,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红月顺着身影的目光看向山谷,看到山谷中浮现出隐隐的,十字交错的方格。那些方格,看起来像是棋格。
山谷,是一个棋盘。那些战士,就是棋子。而有着一张石头脸的身影,挡在红月的去路上,就是想要下一盘棋?
第224章 八通神山()
悬崖下的山谷是一盘棋,石头脸的家伙在下这盘棋。只不过,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棋子一样的部队,列阵在棋盘一样的山谷里。从高高的悬崖看下去,交战双方各据阵地,会有伤亡。
在仙霞村时,红月也会跟木椟木瓜他们玩下棋的游戏。两方在画出方格的地上各执棋子,合纵连横只要达到约定的数目就算赢。
这种棋戏,要么左奔右突连接自己的棋子成一条直线;要么围追堵截破坏对方的连合,阻止他连成直线。
只是,棋戏用的棋子是真正的石子木棍,而不是一队队人一样的战士。
红月不确定棋盘里的战士是不是真的就是战士。就是,活生生的活人。
怎么会有活生生的活人,甘愿化身棋子受人摆布?执棋者争执的,只是一场输赢。而山谷中的战士,却要付出鲜活的生命。
所以,他们只是棋子。只是看起来像人,像是战士的棋子。
红月盯着山谷中的棋局打量着,问石头脸:
“怎么个玩法?”
石头脸挡在路中间,挡在悬索吊桥的桥头。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
想要过去,走上吊桥,就只有帮他赢了棋局,让他让出道路。
“指挥他们,前进杀敌,夺取旗帜,赢得胜利。”
身影说道,转过头看着红月。
“就像,下棋。”
山谷的两头,的确是有两面旗。判定输赢的战旗。
红月转过头看着石头脸。
“要是输了呢,会怎样?”
石头脸扭动着身体,抖落深埋着下半身的积雪,『露』出两条腿。
那两条腿,就像黑黑的岩石雕凿而成。质感坚硬、表面粗粝。而石头脸的两只脚,已经化成坚硬的岩石,与黑『色』的山岩融成一体。
红月盯着那双脚。
如果输了,就会一直困在桥头,直到化成一尊雕像。赢了,才能通过吊桥走到对面去。
“吊桥对面有什么?”
红月问道。
那里究竟有什么,会让你如此不惜代价地想要过去?
“祖神凌冽的,神殿。有阶梯,跨越八通神山。一直,通向天境。”
想不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八通神山,回到了凌冽的神殿。我倒不稀罕什么天境。我只想穿过神殿回到八通城,从那里离开戕境!
红月注视着山谷中的棋局。
棋盘上的战局虽然胶着,两方势力相差的却并不悬殊。
弱势的一方,有两支骑兵部队两支步兵方阵还有两队弓箭手。而对方,一支骑兵四支步兵两支弓箭手。
双方的军队,除了数量不同,构成上都是步兵骑兵和弓箭兵。
不同的兵种,功能肯定会不一样。
红月挨个打量着。
排列成方阵的步兵,一身厚重的铠甲手握尖利的长矛。长长的尖矛在近身格斗中并不占便宜,但斜刺向上却正好能刺中战马刺杀马背上的骑兵。而那些骑兵为了轻装快骑,身上并没有什么保护。
步兵有坚甲长枪,能够克制骑兵。骑兵呢?骑兵没有盔甲保护,却可以轻装快马快速突袭。
弓箭兵又能做什么?弓箭兵长弓远『射』,对付快速奔袭的骑兵会很吃力。但『射』击那些重甲在身行动缓慢的步兵,却显得得心应手。
三种部队各有所长相互克制。
“我帮你赢了棋局,你就会让我通过吊桥吗?”
红月问道,盯着山谷里的棋局,在心里推演着攻防步数。
石头脸很肯定地答应着。
“赢了,过桥。”
“那我们开始吧。”
红月说道。
随着话音,红月好像真的置身在战场中心。
身后,己方的战马发出低鸣,耐不住等待轻踏着马蹄发出踏踏蹄声。
前方,敌阵的战士长枪林立,绷紧着身体握紧长枪准备迎击敌犯。
透过敌阵,透过那些严阵以待的战士,能看见那面战旗,竖立在阵地的后方。那就是红月要夺下的,胜利的旗帜。
红月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战士。
他们都是棋子。
红月坚信这一点。他们看起来活生生,活生生的像个活人,像战士。但他们其实都是棋子。战士模样的棋子!
“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