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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一有些好笑:“这么笃定?”
“嗯,”泷越点头,凑在她耳边轻轻地厮磨,磨得两人小心肝痒,“有我在,所有欺负你的人,最后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后悔招惹了你。”
夏初一脸上的表情突地褪了个干净,微垂着眼睑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伸手摸住泷越的脸道:“那你呢,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这句话,换来的是一个更紧的怀抱,他几乎将她桎梏在怀中。
这瞬间的停顿,像是能够要了人性命。夏初一用手抓住胸口,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然下一秒,那清越的声音,那么轻柔,那么温软,那么动情地在她耳边说:“我早就后悔了。后悔,没有更早地遇见你。”
莫怪古往今来,那么多女子给男人的甜言蜜语迷了心窍。因为这样缱绻纠缠的话语,在这一刻抵过世间最美妙的天籁,悄然流淌过心间,留下那满腔的,快要溢出来的甜蜜。
她蓦地觉得,自己在这一刻,醉在春风里了。
泷越的目光下移,盯着那殷红水嫩的唇线,咽了下口水。
“你又引诱我……”
缓缓地低头,慢慢地接近。而后慢慢地,以最柔情的攻势,侵占领地。
佛曰:世间三大苦,爱憎会,怨离别,求不得。
然而泷越这会儿非常地想说——这算什么苦?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在欲边缘不得不发的时候,偏偏身下的小女子用手按住人的脖子,十分严酷地甩出一句,“信不信我只要按一下,你就会没命?”
泷越那叫一个憋屈,平生一次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小女子折磨得快要疯了。
事实上夏初一也没好在哪里去,然而心里面那小小的倔强却不知道在反抗什么,那只按在泷越脖子上的手,就算是咬着下唇都快要咬出血了,却还是不肯放下来。
泷越即便是个老妖怪,那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情景?
夏初一放在泷越脖颈上的手,始终没有下狠心劈下去。
给泷越吗?
她其实是愿意的,打心底里面就从来没有排斥过。
但是,她心里面那小小的自尊心,却在这时候莫名地跑出来作祟,像是要把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全部推翻一般。
在不确定两个人的未来之前,就这样在一起了,可以么?值得么?
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问着自己,一声浅浅地低吟声,却一下子打断了两人的进程。
泷越眼里冒火,一转头,落在一旁睡着的那个陌生女人身上,见她身子微微地动了下,明显有要醒来的趋势。
“该死!”他低骂了一声,起身将夏初一抱起,“我们换个地方。”
然而一直都处在犹豫不决矛盾之中的夏初一,却在这间隙的片刻时间里穿了口气,等泷越手伸过来的时候,那火云已经横在了她的胸口。
“我说过,再不经我允许碰我,我阉了你。”说话的时候,那双唇都在颤抖。
泷越看着她,碧绿的瞳孔之中写着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没有拒绝,为什么到最后关头却……”
夏初一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有些僵,却还是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从没有说过我愿意。”
像是用了好大勇气,她终于平稳了呼吸,面上的表情尽量地波澜不兴。
泷越垂着眸看她,眸子之中的神色变了又变,眸色深了又深,那薄唇微张,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泷越微微地抬起眼,眸光黯淡了一些,面色却无常,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灯烛的光影,莫名地让人觉得诡异而妖美。
而帐中,平地起风,莫名地变得清冷几许。
他薄唇微抿,最终化开:“我明白了。以后你不允许,我绝不碰你。”
说着,火红的人影一闪,只留下空气之中,那好闻的,似有似无的,独属于那个男人的香。
夏初一怅然若失地瘫软在椅子上,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离了,全身虚脱,神智飘忽。
“渴……”
一声有些嘶哑的女声响起,将夏初一从那手足无措的境地之中拉了回来。她连忙地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去倒水。
方才她早就算好了这帐中各个地方的距离,所以断然不会撞到什么。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绪不宁的原因,她跑去倒水的这一段短短的路,竟摔倒了两次。
倒着水到了榻边,她将人扶了起来,摸着她嘴在哪儿,直接地端着碗喂了过去,结果那人直接地就咳嗽了起来。
夏初一连忙将水放在一旁,伸手去替她捋了捋气,同时伸手一摸她前面,果然湿掉了。
她顿时挫败地垂下了头,有些自嘲地道:“没想到离开了他,我连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好。”
想想从她眼睛瞎了以来,好像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力不从心的情况。那个男人,总是很好地照顾着她,让她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着。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现在这种情况,才该是她原本的状态。
依赖一个人久了,果然容易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啊。就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渐渐地磨灭掉了。
怪不得前一世的时候,她老爸会对她说——最狠不过温柔乡。
被她扶起的女人像是真的渴了,拉了拉夏初一的胳膊,开口道:“你把水给我,我自己喝。”
夏初一鼻子抽了抽,有些好笑地道,没想到自己也会突然有这种想哭的冲动。
她收了脸上的表情,嘴角扯开一抹笑,伸手将茶杯递到了女子的手里:“对不起啊,我是个瞎子,刚刚想帮忙却帮倒忙了。”
那女子接过水之后没忙着喝,有些惊奇地抬起头看了夏初一一眼:“你怎么……”
夏初一无所谓地笑了笑:“快喝水吧。饿了吗?这会儿我这里只有干粮和点心了,你将就着吃点吧。”
“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那女子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舒畅,顿时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夏初一拿了些干粮点心放在桌上,又替她找出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放在她的身边:“你快换上吧,湿衣裳穿着会着凉。”
那女子并没有伤筋动骨,身上只是些皮外伤,所以很快便将衣服换好了,拿起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是你……是你救了我么?”她边吃,边用那模糊不清地字眼问着。
夏初一笑了笑,刚想说是,脑海里面就闪出那会儿泷越带着她不顾一切冲出去的场景,那般清晰无比。
于是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消失,她出神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那个女子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
“我叫红夜,恩人,你叫什么?”她吃完伸出袖子一抹嘴,显得十分豪爽至极。
夏初一想了想,道:“夏初一。”
红夜点了点头:“哦,夏恩人,那我以后就留下来伺候你吧。”
“呃……”夏初一顿时觉得自己肯定是受刺激了,否则脑子怎么在这会儿不好使了?
好半天,她才道:“我救你一命,也拿了你的火焰石,我们两个已经两不相欠了。”
红夜闻言,却立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块破石头换一个救命之恩?恩人你太客气了。你供我吃供我穿,我却没什么能够报答你的,做人不能够那么忘恩负义的。”
好吧,破石头。为什么对她而言挺难得的东西,对红夜,对泷越来说,就是破石头?
而且看得出,这个女子挺有性情的,只是不知道这性情,她消不消受得起。
夏初一微微敛眉,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红夜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确定地道:“应该是军营吧?我跑过来的时候看到有灯光,有许多的帐篷,就想会不会是隐居的某个神秘种族。不过看着规整的程度,应该是军营的可能性比较大。”
夏初一点头:“没错,是军营。所以你有没有想过,把那么一大群妖狼和两只变异妖狼王引到几十万大军面前,你会是什么后果?”
“啊?”那红夜瞬间露出惊愕表情的脸上,分明就写着四个大字——从没想过!
“我当时就想着冲有人有光的地方冲,哪里会想那么多?怎么办?我会不会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啊?”那红夜似乎这时候才有些慌了起来,赶紧地拉住了夏初一,目光求救似的看着她。
夏初一面上神色未变,淡淡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还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