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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一收回手一看,就见手心里面一把的瓜子仁儿,看得她顿时间什么郁闷都烟消云散了。
抬起头,双眼盈着水波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瘪了瘪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好长欢,姐姐平日里没白疼你。”
长欢好像感觉到她在夸他了,眉峰扬了扬,那双烟灰色的眸子又变得浅色了一些。
夏初一张开嘴,一把将那瓜子仁儿倒进了嘴里,旋即特不要脸地将手又伸向了人家单纯的小朋友,还特认真地说:“那个……再剥一把,我就只吃一把。”
于是人家长欢小朋友还真的信了这只披着羊皮的狐狸的谎言,开始了任劳任怨地剥瓜子重任。
呜呼哀哉,路漫漫其修远兮,被夏初一压榨永无止境兮!
……
金元宝这是第无数次走上这座阁楼了,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脚步像现在这么沉重过。
丫鬟走到二楼的入口便再也没进去,伸手撩开了垂落的珠帘,恭敬地冲着金元宝道:“少主请。”
金元宝走了进去,冲着身后挥了挥手,那丫鬟便立马地退了下去,一如之前那般识趣。
他慢慢地走进了屋子里,屋中萦绕着的是他最喜欢的宁神香,味道不浓,却让人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那些熟悉的摆设清淡典雅,白色的纱幔将屋子一层一层地罩住,分隔成了好几个部分。
他慢慢地走进了最里面,就见那一抹素雅的丽影,这会儿正斜坐在软榻上,整理着小茶几上的棋盘。
她今日穿着一件湖蓝的长衫,原本就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就好像是要随风飘散去似的。
屋中的炭火烧得暖洋洋的,将她那张白皙的脸渲染得有些微红。
听见了他的脚步,她抬起头来,面上一如既往,笑容得体地冲着他笑了笑:“你来了,棋盘已经摆好了,要不要下一盘?”
这是之前他们之间最默契的交流,金元宝喜欢聪明人,所以面对着百花园里一大堆只懂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来说,林月雅的出现无疑是初春第一朵绽放的桃花。
在这城主府中,能够说上话的人太少了,能够和他在下棋上不相伯仲的,更少。
那日他醉酒而归,花园之中见她一人分两角对弈,顿时来了兴致,上去和她下了一盘。
而后,若是心情好了,处理事情累惨了,他便会来这里找她下上两局,到后来,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对于他来说,林月雅,不是他老爹替他养的未来少夫人,而是他的知己。
他缓步走到了软榻旁边,手边放着他习惯用的白子,顿时忍不住笑了笑:“来下一盘吧,只是不知道一年没下,有没有退步。”
“少主那么聪明,这些东西印刻在脑子里,便永远不会忘记的。”
林月雅轻轻浅浅地笑,目光在那熟悉的眉眼上看了好久,才移到了棋盘上。
一人黑一人白,一场不见血的较量。
两人一旦开局,便立马变了模样,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你来我往。
就在楼下夏初一都准备去睡个觉再起来的时候,一局棋终于到了尾声。
林月雅将手中的棋子扔回了棋盒中,垂着眸绽开一个笑容:“少主没有退步,是我退步了。”
“不是你退步了,是你心不在焉。”金元宝也收了棋子,抬起头望向了她,“就没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吗?”
林月雅脸上的笑意未变,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却总觉得染上了一抹如同黄昏落日的落寞与惨凄。
她伸手描绘着棋盘中的白子,幽幽地开口道:“有时候真觉得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皆输。有些事情也如同这盘棋局的伊始,一旦开始,就必须下完,下到死为止。落子,便再无退路。”
“月雅……”
金元宝皱起了眉头,手中捏起了桌上的一颗棋子,不自觉地用力间,竟将其捏成了粉蘼,落了满桌。
林月雅听着金元宝唤她,抬起头来冲着他展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颜:“再叫我一次吧。”
金元宝眉头更加深重,紧抿的唇线微启,又溢出了一句:“月雅……”
他不想叫她,因为他唤她的时候,她的表情就好像是那种灿烂过头的模样,那模样让他脑海里面联想到了昙花。
花开的下一瞬间,便是凋谢。
林月雅痴痴地望着金元宝,好半晌,她低下头有些无奈地轻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少主了,没想到那位御史大人那么大本事,还能够让我在有生之年,能够再见您一次。”
金元宝听着这些话就觉得不对劲,目光顿时凌冽了几分:“账本真是你偷的?”
“对不起。”林月雅惨淡地笑了笑,抬起头来望向了他,“少主你那么信任我,我却做了不该做的事。”
金元宝五指顿时握紧成拳:“你把账本交给谁了?”
林月雅起了身,走到桌边的香炉旁,伸出勺子舀了一勺香粉放在了炉鼎里,淡淡地道:“少主,你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吗?”
金元宝想唤一声月雅,最终只张了张嘴,换了一句话:“叫什么?”
“菲舞。花开落尽芳菲舞,这是我娘给我娶的名字。”她转过头来,冲着他浅浅地笑,“您能叫我一声菲舞吗?”
“菲……舞……”
金元宝缓缓地开口,竟发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浑身不能够动弹了。
他想伸手去弄出点动静,好让下面的夏初一知道。可是手却根本抬不起来,除了眼睛还能看脑袋还有意识,他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桌子上冒着白烟的炉鼎,那些烟雾飘散出来的时候好像是狰狞的妖兽,一瞬间却又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他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她会对他下手。
“少主,你为什么从不肯要我呢?你知不知道,我这一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成为你的女人。”
菲舞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抓起金元宝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摸了摸,随即自己按着那只手,顺着脖颈慢慢地落在了她的胸上。
金元宝看着她脸上的两团红晕,刚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屋中炭火的关系,这会儿看去,却被他看出了一丝不正常来。
他手心里面的触感是什么他已经完全不想去想了,眼睛望着楼道的方向,只希望夏初一他们赶快点上来。
“少主,你别看了,我准备的茶水糕点都被下了药,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两个的。这是菲舞这一生最后的一个愿望了,你不要拒绝好吗?”
金元宝张了张嘴,根本吐不出一个字来。
菲舞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衣带上,轻轻地一勾,便将她的外衣给解开了,直接地便露出了里面绣着鸳鸯戏水的里衣来。
他连忙地想偏过头去不看,手下却蓦地火热起来。菲舞拉着他的手,竟直接地按在了那酥嫩柔软的地方!
“少主……”
她忘情地喊了一声。
下一秒,金元宝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一松,面前压着他的菲舞直接地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眼睛往上一看,正对上夏初一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戏谑目光。
“元宝啊,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好事啊!”
金元宝连忙地冲着她眨了眨眼,就见她捏着鼻子,将那瓶万能用的小瓷瓶递到了他的鼻子下面熏了熏,他便立马能够咳嗽出声来了。
夏初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不一会儿,金元宝便感觉到浑身的力量正在逐渐地回来。
他赶紧地将菲舞身上的衣服拉好,而后将她抱在了榻上放好:“她怎么了?”
“没事儿,我把针拔出来就好了。”夏初一摆了摆手,走到了榻边,伸手在她的脖颈边一吸,便将她刚刚插进去的那根银针给拔了出来。
不过针拔出来了,夏初一的脸色却变了。
她连忙地伸手探了下菲舞的神识,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她这是一心求死啊!”
金元宝神情一滞:“出什么事了?”
“她提前服了毒,最多只能够再活一个时辰了。”夏初一赶忙地让开位置,将元宝按在榻边,“有什么话就赶快说吧。”
金元宝惊愕地望着她:“你都没办法?”
“不是没办法,是这种解药太难配,光是炼制就要三天三夜,除非她自己有解药,否则等我弄出来,她早就死了好几百遍了。”
夏初一摊了摊手,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正说着间,就见榻上的人已醒,看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