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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忆骑着马,在此地绕了整整三圈。直到确定此地无误之后,才骑着马回了军营。
守着军营的将士们,直着腰板头上的汗一层层的往下滴着。汗水还没落到地上,就已被晒干了。手里中紧握的铁枪早已发烫,手背上已被晒成暗黄色。
风沙兮兮,战士守卫边境,一守便是百年。
回到军营中的颜忆与另一波交换信息,躬身在桌上书写着近日的情况。他出了帐篷时,天上太阳的光已经收敛了很多。
颜忆回了自己的营帐之后,洗了把脸躺在床上。他热的都快被煮熟,也不知再过多久,这天气能变的清爽一些。他闭上双眸,补着午觉。
现在的天气就适合睡觉,游玩。但这类的活动,颜忆多数都没有兴趣,怀念梦当然也没有。
“颜忆,你睡了吗?”怀念梦站在帐篷前,对着里面喊道。
热风吹起她耳鬓的发丝,将她的风姿显露无疑。皮肤是被晒的没有往日那般的白皙,但五官如前,也丑不到何处去。
颜忆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帐内出来。他望着站在太阳下的怀念梦,忙请她进来道:“大中午的,也不说多歇息。下午还有训练,到时你若吃不消免不了被人笑话。”
“颜公子放心好了,几斤几两,我自己能分不清楚吗。听闻你今日出军营外巡逻,可有异状?”怀念梦进了帐篷之内,好奇道。
她坐在床榻之上,望着书桌上的信封望去。九儿和简亦繁好久都未曾给两人写过书信,也不知他们是否忘记。
怀念梦拿起桌上的纸望去,姨母在信上将近来的状况都说的清楚。她抿着嘴,将信扔在桌上道:“九儿和简亦繁就没来一封信?”
“不曾,可能他们太忙,忘记给你我来封。”颜忆宽慰着换念梦道。
前半年还来信勤了些,现在却反而越来于少。但愿两人平平安安,没有遇到什么难解之事。
怀念梦也自知边境与凤阳县相隔多久,忘记也是难免之事。九儿现在定是和他的简亦繁双宿双飞!她心中有些吃味,将纸张折叠整齐放在怀里道:“近日可能有外族来犯,你下次出巡时小心些。”
“但愿未曾开战的大夏,不会再有开战的机会。免得战争一触即发,朝廷内忧外患。”颜忆难得正色道。
怀念梦也不了解当今天下的局势,更不懂大夏内部的纷争。她所能看到的,就是在这广袤的边境上每个士兵都在为这个国家努力着。兵法有云:令民与上同意也,可与之死,可与之生,民弗诡也。
她为颜忆倒了杯茶,起身递与他手道:“尽到自己的本分,即可。能守,则守。”
“老爹昨日找你相谈,所谓何事?连我这个亲生儿子,竟也要瞒着。”颜忆捏着手中的瓷碗道,他总觉得父亲好似早就认识怀念梦一般。可明明他与怀念梦是初次来边境,大家也都初次相识。
怀念梦听着帐篷外的哨声,起身道:“该我巡视了,下次再细说。”
“也好,我不急。”颜忆将碗放下,望着怀念梦的背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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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何需提防?!()
颜忆对怀念梦的欣赏之情不言而喻,一介女子能在军营之中长期生存并不算厉害,厉害的是怀念梦能与这万千将士共甘共苦,日日练兵巡逻。不惧风吹日晒,风霜雨打。
曾几何时,他也被这军营磨出一身傲骨,心中盛满了对国,对家的爱护之情。
细想来,怀念梦已许久未曾动过骰子。难不成她的赌瘾已经戒去?颜忆心中有些窃喜,若真是这样实在是太好了。他躺在榻上,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浅薄的风,吹着营帐,将颜忆哄进了梦乡。
这世间有大爱小爱,亦有大恶小恶。喜好这种东西,一旦眷恋了,沾染了便难以戒掉。可能颜忆是出于愧疚,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将怀念梦带到赌坊实属不该。
头顶的太阳,缓缓落到地平线之上。宛若深红色的绸缎,飘在天际之中。悄然的包围了地平线,远观只觉静怡的美。
风云客栈内的两位,一个榻上休息,一个坐在书桌上望着此刻的夕阳。溜进窗前的风,长叹了口气。终有一个人,褪去仇恨和束缚享受当下了。
仇慈望着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上消失,留给天地一片漆黑。房内被烛光点起,暗黄色的光晕有些温暖。可能家就是这般的颜色,像冬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着每个人。
尤许走到仇慈身前,为仇慈研着磨道:“今日的夜,竟来的如此之早。”
“阿许,我们明日启程吧。早日到了京都,阿许也能早日歇息。”仇慈提笔,也不避讳,为京都的太子写下一封信。
来回的奔波,让两人都有些心力交瘁。还不如早些回京,安稳的歇息。
尤许不再多言,双眸却有意无意的望向仇慈书写的宣纸之上。他心中多有忐忑,不愿再回到那个伤心之地。却有无可奈何他的意中人,偏爱那里。再多说,他也拦不住仇慈想要归京的想法。
仇慈一抬眸,与尤许对上。两人各怀心思,却又心系彼此。
尤许别过脸,心中有些不安。他的小心思,仇慈不定早已发现,一直不愿明说而已。即便这般,他的心中仍有万千疑问。每每问及此事,皆以敷衍告终。
仇慈将笔放下,镇纸的黑玉将宣纸压平笑道:“阿许若是想看,待我写完给阿许一看便是。你我之间,何需小心提防。”
“公公倒是坦荡的紧,却连姓甚名谁也不肯告知。好一个何需提防,公公还真是将话说的是恰到好处。”尤许秀眉一弯,顺嘴呛了回去。
也怪此事困扰他许久,他不明白也明白,心中仍有不平与怨气。
仇慈则默不作声,他的宠溺给了尤许嚣张的勇气。这哪还是当初弱不堪言的尤许,此刻张牙舞爪的让人恐慌。仇慈虽嘴上未曾言语,行为上却无声的继续宠他惯他。
有时候太过宠溺,容易惯坏一个人。但仇慈有能力让尤许继续下去,最好为所欲为。钱权财势,这些都可以不放在眼中。想要的,他都能赠之。
只要尤许能过的舒服,能将之前所有的委屈发泄干净。即便是毁了天下,又有何妨。也许是有过太多次的感同身受,也许对某个时间段来说他只是在同情自己。
对别人好,需要理由,那么对自己呢。
仇慈将宣纸吹干,放在尤许的眼前。他继而提起笔,却不在书写文字。反而是画起了画,时不时抬起头望着尤许的模样。
尤许眼中的哀愁太过明显,以至于宣纸上的他让人犹怜。
无奈画中人的双眸盯着信中的内容,信上无非是说一些官腔话。大致的意思也很明确,那就是仇慈无论如何也要回京都。尤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仇慈信中的言语。
京都有何好,再多的繁华也抵不住它本身的肮脏不堪。他知道仇慈有仇慈的思量,他连个绊脚石都算不上。普天下下,能拦住仇慈的人有多少?他尤许有几斤几两,能三言两语让仇慈回心转意。
尤许将纸放在桌上,望着与仇慈相视着,低着头又望了望仇慈在宣纸上勾勒的线条。他的脸不由的泛起了浅淡的红晕,别过脸转身不再看仇慈。心中万般滋味,甜意却最是汹涌。到了心底里,却发涩。
仇慈关了窗门,从包袱里拿出一本书,坐在榻上翻看着。
尤许却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回神。他坐在书桌前,望着那幅画。他侧过脸,望着榻上的仇慈,又偷偷回过头。
他还是不敢将那份压抑在心中的情感,暴露出来。怕惹得仇慈厌烦,离他远去。心中多有惆怅,想要努力的克制自己。可眼中那饱有深意的神情,又岂能藏得住。
这夜有些漫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却不足以让尤许理清思绪。
仇慈将书卷看的有些犯困,躺在榻上睡去。整个房间内,留有尤许一人清醒着。烛光摇曳,轻叹两人感情太过曲折。
客栈下守夜的人,在桌上打着瞌睡。柜台上的武夫,却精神的要命。他望着门外空荡荡的黑夜,连根树叶都不曾落下。除却两人之外,整个客栈内的人都已陷入睡眠之中。
守夜人趴着睡的正欢,却被手臂膈的难受,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
天灰蒙蒙的开始发亮,天边的轮廓还隐藏浅白的月牙。若是不仔细些,根本发现不到。
守夜人总算是睡饱了,他揉着眼睛望着门外。打着哈欠进了客栈后院,喊着客栈的伙计们起床开工。这一早上,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