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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神,他问道:“邬先生约在下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邬先生笑道:“没有事不能见见你吗?咱们同处江南效力同一上峰,如今又为同一件事奔波,理当见一见。”
邬先生的大名,李卫早已听说的,若事情真是到了需要邬先生出马的地步,那必不是小事情,定是一番血雨腥风,李卫虽说见识不多,但是却对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甚为忌惮。
邬思道,字王露,康熙五十年江南秋闱案的掀起者,至今提起都让人不寒而栗,谁说书生百无一用,杀人不见血,功成不必留名,谁知消失以后竟也投奔了四贝勒胤禛。
邬思道又伸手提起茶壶将李卫面前的茶盅斟满道李大人:“先休息片刻,说说我这茶如何?”
既然主人都如此说了,李卫整理一下衣袖,又灌了一杯茶道:“初品微苦,但入口后回味悠长,发人深省,先生有大智慧,泡的茶也给人醍醐灌顶之意。”
这话说的有些促狭了。
邬思道倒是不介意,笑着说:“你这赞美可是有些与他人不同,往日别人喝着茶,只会说,茶真香,倒很少有人说,这泡茶能看出大智慧,不过话说到此,这茶是极品茶,这泡茶的水是去岁第一场竹叶上落的雪水,还有这正宗宜兴紫砂壶,还有泡茶之用心,的确对得起这茶叶了,其实很多事情都和泡茶一样,不可操之过急,具备天时地利人和方可行事。”
李卫听了将茶杯放下道:“多谢先生提点,李卫感激不尽”
邬思道朗笑:“不过几句话罢了,你面色略带愁闷,定是遇到什么难事吧?”李卫听了,起身双手抱拳道:“先生猜得不错,如今的确有些难处需先生鼎力相助。”
邬思道笑道:“咱们不过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做事,我收到密函,若你有需要协助,一定要全力相帮,但现如今,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你能来此定时有何收获,而且这收获还不小,对吧?”
李卫听了心里佩服说道:“都说先生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李卫的确有所斩获,但是却也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做。”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邬思道伸手接过,拿在手里,只觉得触手是软软的,许是装的帕子之类,果然打开信,发现里面,是一锦帕,上面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子所写,再看里面的内容,似乎是一首打油诗,行文极为不通畅。
邬思道仅看到字迹,面色就有些不对,虽转瞬即逝,但李卫,素来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但自然捕捉到了片刻后问道:“先生可发现什么?”这也是他找邬思道的原因,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信中的意思,看着极为不通顺,什么南对北,什么西风之力,他办事认真,但却粗通文墨,幸好来之前听到四爷说若是有不解的难事,找邬先生即可。
邬思道也没有辜负李卫的信任,看了一会,进入书房挥笔而就道:“你只需要拿到这个给送你信的人即可,那人见了就明白了。”
李卫难以置信事情这么块就解决了,问道这么容易,他看了这些字只会打瞌睡,恭维道:“先生大才。”他最佩服了就是读书人了。
“不过多看了几年书而已。”邬思道笑着又提了一句:“谨慎行事,若是那边有信了,告诉我一二,这送信之人是个重要的证人,必要保其平安。”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李卫听错了,总觉得这邬先生话里的语气有些不对。
不过既然事情得以解决,李卫当然也不想想太多,抱拳道:“李卫记下了,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办。”说完,又问:“先生我虽久未来江南,但却知道些常州知府是何来历,先只听其官声,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只这知府衙门的内院,虽说有些乱但也不是大是大非的错。倒是偶然得知似乎与知府大人的大舅子,有些关联。”
“大舅子,据某所知,知府大人只有一大舅子,如今在北地,据此事甚远,似乎有些鞭长莫及。”
李卫笑道:“不是那个大舅子,是张知府在江南纳的贵妾,贾家的大小姐,为知府大人产下独子,甚得宠爱,如今因知府夫人卧病在床,故而府内院大小事情多是这位贾姨娘负责打理,如今倒是正室夫人退避三舍了。”
邬思道听了,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道:“我原在开封侍奉田大人,对常州事务所知不详,听你所言,定是有些蹊跷,这张知府我原也听过官声一向好,但不知竟有如此一门姻亲,况你我都知道,张知府可是四爷门人,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我怕会牵连到四爷,你难道不怕吗?”
李卫朗声道:“我既然来找先生,就表明我自己的意思,张知府不过是四爷举荐之人,当初以张知府政绩也当得起,自古举贤不避亲,四爷素来公正无私,再说就是果真是四爷门下之人,犯了错,四爷定也不会放过他,退一万步说,若是咱们这些手下人只管做了自己应当做的事情,也不会怪罪于我了,再说先生,我听过您的大名,当年秋闱案,后又辅佐田大人治理一方,也是个杀伐决断之人,这些定比李卫更加清楚。”
邬思道听了将杯子放下,此时方认真看着这个面容端正的年轻人说道:“不想你年纪轻轻倒是看得透,看得远,不过官场素来风起云涌,有些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你可还要做。”
李卫笑道:“若是真的怕,就不会来这。先生还是来说说当前的形势,帮我判断一二吧。”
邬思道手指点点桌面道:“四爷给你的差事,我也略知一二,我如今既然被调到此处,也留意了一些事情,也是我疏忽大意,哪成想竟是张知府处竟有如此的漏洞。”
李卫听了,又将先时在常州城外发现的情况说了,邬思道听了说道:“根据你所说的如今江南如今的情势,我也会暗中派人盯着,只是有些事情细思极恐,我只一句话,这江南形势危。”
李卫听出他话中的凝重不可置信道:“果真如此,那些人怎么敢?难道不怕朝廷派人来查看吗?今年雨水仍然很多,我担心又有事情,若是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后果谁能承担的起,江南数十万百姓的性命他们就无视了吗?”
邬思道听了心道:“这还是个年轻的后生呢。”他走到李卫面前道:“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利益可以驱使人做一切事情,待你再在官场混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这些道理了。”
“难道先生没有想到什么法子吗?”
邬思道摇头道:“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从张知府那里,抽丝拨茧,方能转变当前的形势,你且回去见机行事,我会派人协助你的。”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又都是谨慎之人,故而,不着痕迹的各自散去。
果然第二日,知府后院一个小小的偏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小丫头拿着竹篮出门去了,买了日常的用品,就去了菜市场打算买一些菜种,一面目寻常的年轻人看着她道:“姑娘,你需要买什么菜种呢?如今正是春季万物生长时候,可要多种些蔬菜吃呢。”
小茶看了看菜种说道:“家中长辈想种些白菜萝卜,不知你这可有?”
年轻人笑嘻嘻的道:“自是有的,不知姑娘要拿多少?”
“各要二两。”
那年轻人爽朗的笑道:“您且等着。”
不消片刻,就将包好的种子包放到一个碧青色的布包里递给小茶道:“姑娘,您且回去试一试,包管不出几日就有嫩绿的小芽发出来,若是长得不好,你只管来寻我。”小茶接过种子给了钱,转身就走,就这么一个错身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似的。
那年轻人看着小丫头离开,倒是脸上有些怔怔的,旁边爽朗性子的大娘笑道:“狗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叫狗子的年轻人,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大娘您切莫说笑啊。”
那大娘笑道:“你可别否认了,别看大娘如今人老珠黄,但大娘当年年轻时也是少年思慕的对象,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花花肠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这小丫头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看样子也是个勤快的,下次再见我帮你撮合撮合。”
叫狗子的年轻人挠挠头说:“快别了,张大娘,我如今身无长物,哪个姑娘会看上我?”似乎面色带着一些沮丧。
那大娘听了面上有一些不自然道:“大娘觉得你是好的,这,有些人可能缘分未到啊,你别想太多”
狗子明白了张大娘似乎意有所指好笑道:“的确如此,若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