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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是供人行走的,它的存在是有目的性的,不应该就这样漫无边际的延长。
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我握住了艾维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前迈出了步子,唐吉紧随我的步伐而来。
在越过了那道,莫须有的空气墙后,再回头,身后的长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破旧的墙。
那墙应该是由石头堆砌而成的,然后在缝隙上填充泥巴,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泥巴已经渐渐脱落下来。
我能够看到在泥巴里的石块,被人精心消磨去了棱角,以保证墙面的平整光洁。
建造这座屋子的工人一定是下了大力气,那么也就代表着,拥有这间屋子的主人,他的财力一定非凡。
这面墙所在的位置,是走廊的尽头,就好像是走进了一条无尽的回廊当中,我明明是向前走,身后的的位置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而在墙壁旁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个镶金的画框,尽管灰尘覆盖,掩去了它昔日的光辉,不过它依旧闪耀着光芒。
但是最古怪的事情,是画框内的油画。
按理说,这个建筑的主人,是一位富有的人,在他的家里出现彰显贵族气质的油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还想要凭借画中的内容,推断主人的品位,从而猜测他的身份呢!
可是画中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空白的画布,没有任何颜料在上面涂抹,自然我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就不得不说,是件相当诡异,而且恐怖的事情了!
干净的画布,为何上面什么都没有?这疑惑伴随唐吉轻轻拍打我的肩膀,我错愕的回头看着他然后他指向了光亮。
在我还没有回过头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在我回头看到空白的油画之后,漆黑当中,一丝光亮就这样突然亮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沿着走廊,高举手中的火把,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
那是一扇虚掩的门,我所看到的那束,照亮在地面和墙壁上的光,就是从门缝中流出来的。
然而我却在这时停留在了门口,与其说是犹豫着,倒不如说是侧耳倾听,我不知道推开门后会发生什么。
在屋子里,传出来了女人的哭泣声,低低的抽泣和呜咽,在这漆黑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女鬼的哀嚎一样。
会不会突然进入战斗,又或者是遇到一条新的走廊,一切都是未知数。
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光亮反而成了一种极其不合理的存在,当你行走在黑暗当中的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必要辩驳,因为它就是这样。
所以当光明出现的时候,才会觉得诧异。
为什么,在黑暗当中,会有光明?这死寂一般的漆黑中,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
就这样,我怀着一丝犹豫,不对,应当说是诚惶诚恐的心态,推开了这道虚掩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我走进了一个无声的世界,这个色彩绚丽的地方,悄无声息。
但是一切又显得那么怪异,好像拙劣的画师,在真实的世界,涂抹上他的颜料,一切都散落成碎块。
房间内的一切物品,都是由一块块色彩明亮的颜料涂抹出来的,就连我看到的那些光亮也是如此。
停留在门外时,我看的光芒,跟现实的世界无异,但是当我推开门之后,一切就变的扭曲。
如果光线变成了颜料涂抹的东西,那么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在无时无刻的处在变化当中。
因为光芒在抖动,它每颤抖一下,其他的颜料也会跟着它或明或暗。
而我所听到的,那低低的,宛若女鬼一般的抽泣声,就是这个屋子里的女人发出来的。
可是若说让我立刻感觉到怪异,也正是如此。
在这个充满明亮色彩的地方,一切都伴随着光芒的抖动,而显得生机勃勃,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我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于是又退回到了门口,事实证明我没有听错。
只有在漆黑的走廊,当我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时候,我才能够听到这个女人的呜咽声,而当我走进去之后,能够看到这个女人悲戚的表情时,哭泣声又停止了。
在光芒的地方,听不到这个女人的痛苦,在漆黑的地方,却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前者让我想到了教会,后者让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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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画中的女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停下了脚步,返回原处,也就是我来刚来到这个地方的位置,从新看那副画。
这一次,画面不在空白,纵使画框已经腐朽散落,但是这张画布依旧保存完好着。
我拿起本应该空白的画布,借着火把的光亮,上面绘制的悲戚女人,与我在屋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在我看到的画布里的东西,跟我所真实看到的并不一样。
油画当中的女人,以同样的姿态,悲戚的哭着,她的身边环绕无数身着黑衣的亲戚,有的人面无表情,有的人却在遮掩。
至于让这个女人哭泣的缘由,是因为在床上躺着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
对于一个绅士而言,哪怕是去赶赴一场名为死亡的宴席,也要衣着得体,哭泣的女人在因为丈夫的离去而悲伤。
我听到的呜咽声,真正的原因便是如此。
可是为什么我在屋子里所看到的,没有躺在床上的尸体,没有环绕的亲戚,只有那个女人一个人在呢?
我疑惑不解,摇曳的火把飞溅出的火星,忽然将画布点燃。
这让我措手不及,连忙丢下画布,想要把它踩灭,可是这只是徒劳,似乎颜料当中,有着极其依然的物质,瞬间蔓延到了全部的地方。
从一丝丝微弱的火光,到烈焰焚及整幅画,过程甚至不到一秒我,只来得及松开手,把它丢下来。
试探性的踩了两脚之后,我就放弃自己的行为,因为这幅画已经没救了。
此时我有些懊悔自己的行为,为什么会那么蠢,居然举起火把来看这幅油画,我早该想到的。
也就在这时,我听到的有东西被摔碎,发出破裂声。
惊诧回头的瞬间,那扇亮着光的房间,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画中的世界,在这个时候,与现实世界发生了魔法契约一般的联结。
当我因为意外,失手烧掉了这幅画,现实世界中同样发生了意外,火焰吞噬了房间。
呜咽声专为尖叫,随即响起凌乱的脚步,像是有很多人正在狼狈奔逃。
他们从房间里逃出来,身披黑袍,却化作了一团阴影,最终,我看到了那个让我追上赶过来的家伙。
这个肚子里装满了坏水的恶心东西,它居然也从房间里爬了出来,甚至还有胆量扭过头,望向我。
我毫不犹豫的抖动手腕,将收回刺剑形态的链鞭再度展开,做好了准备战斗的打算。
但是这怪物却并没有向我发动进攻的打算。
屋内的火光开始吞噬着一切,也照亮了他佝偻又恶心的身影,这个家伙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光芒。
那是让我说不出感觉,却有种被算计的眼神,我能够透过它的眼睛,看到在背后操控它的家伙。
就在我欺身上前,准备弄死这家伙的时候,一声几乎震破了我耳膜的尖叫声从屋子里响起。
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小怪物意识到,有极大的危机将要降临,于是它再度麻利的逃走。
像是只虫子一样,挥动着手臂挣扎的扭动到黑暗当中,然后失去了踪影。
我想要追上去,但是一股窒息的热浪从房间里喷涌而出,我下意识的退缩回了自己的步伐,然后就再也追捕上那个家伙了。
因为伴随着火焰,同样从房间里冲出来的,还有一只女妖。
她悬浮在半空,身上闪耀着幽灵的绿光,失去了下巴后长长的舌头垂吊下来,狰狞而又恐怖。
不过看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我依稀还能够辨认出来,这只女妖,就是之前那个低声哭诉的女人。
原来如此,那一切就变的明朗起来。
我所一直听到的女人的哭声,就是她发出来的,早就不知道在何时,她便已经死了。
那些我听到的凌乱的脚步声,应该是画中的亲戚,火灾当中,他们只顾得照顾自己仓皇逃命。
然后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葬身火海当中,一场本应该是葬礼的仪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