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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确实是来自一个门派的，门派的标志我以前没看过，应该是近几百年新兴的门派。想也知道，古老一些的门派根本不敢把手伸到这边来，都是些小杂鱼而已没必要在意。”
苏朗宵可不会参与到播种里去，知道他有多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殷羽也不可能让他干活，收到竹爷的信件后，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不动声『色』地监视那些人类修士的一举一动。
竹爷听了苏朗宵的话却摇了摇头，“现在不比你那会儿了，凡间灵气浓度越来越低，这种情况下派出探路的弟子全部都是筑基中阶上下的新兴门派可不容小觑。”
“竹爷你到底是想让我安心还是让我更加紧张的啊？”
“我只是把真实情况说清楚，如果真要和他们开战我们还是有绝对优势的，光你家的九尾狐大仙就够把他们整个门派灭了。但你我都不喜欢争斗不说，不管那边先动手我们以后可以安安心心地培养小家伙的日子就没了。”
殷羽点点头，系统给她的最终目的是建立能让妖怪们永远安心生活下去的万妖宫，并不是征服所有的修仙势力更不是消灭异己，战斗是备选方案而不是必选方案。她可以拜托苏朗宵灭掉一两个势力难道还能灭掉全部吗？
“先不动手也不代表就能允许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为所欲为的，先想办法做好防御和威慑工作，让他们知道这块山林是有主的，之后是要战还是要谈判就看他们表现了。”
殷羽说的很有魄力，就连竹爷和苏朗宵也对她多了几分敬佩之意，但当她看到一只『毛』绒绒粉嫩嫩的兔妖被自己施法变出的藤蔓绊倒，手上的种子撒了一地，眼泪汪汪地要柯严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她这里的小妖真的都没有什么威慑力。
“大王这是在为那些道爷烦心吗？”
突然冒出来的是已经恢复好的阿萝姑娘，她对那件事的记忆很模糊了，听殷羽解释就信了是因为她过于莽撞撞上了殷羽正在实验的新法术才出现了这种症状的说辞。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胆大包天地找准一切机会出现在殷羽身边，一会儿送些自己做的零食一会儿那些自己画的花样问需不需要给殷羽做件有这种花样的衣服。
不过看在她给自己增加了很多人类敬重值的份上，殷羽就不跟她计较了。
“阿萝，都说了别动不动就突然冒出来，万一又碰上法术受伤了怎么办？”
“要是能为大王测试新法术当试验品，我也超开心的。”
殷羽忍住问这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奇怪属『性』的想法，打算派小妖把阿萝给送下山，她算是怕了这莽撞的姑娘了。
“大王，我是人类，要是我们跟那些道爷说大王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妖怪，他们会不会不对你们下手了。”
殷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姑娘真是傻得可爱啊，“你以为那些道爷是因为要斩妖除魔，替天行道才来这里的？”
“难道不是吗？故事里都这么说的。”阿萝瞪大了眼睛。
“你都见到真的妖怪了，怎么还信那些人写的故事？”殷羽哭笑不得，“先不说他们过来是为了获取修炼的资源的，和替天行道没什么关系，我们还不至于需要你们这些一点修为都没有的人类来救。”
“可是，我们是真的想为大王多做一些事的！明明人类都不把我们当人，到处都是人杀人，但你们明明是妖怪却对我们这么好，我们要怎么还的起啊？”阿萝眼睛里都有泪光打转了，不出意外的系统又在提示殷羽人类敬重值在提升了。
“别给我整些幺蛾子出来，我就谢天谢地了！涂琼给我过来，送客！”殷羽真的受不了这姑娘了，她就不能好好跟着那些人类种田织布吗？非要一天往她这里跑三五次，烦死她了。
她不介意凡人住在附近，但不代表愿意一直被凡人打扰。
最近表现很出彩的兔妖涂琼立马蹦哒过来，把阿萝给送走了，殷羽也终于清净了。
“那姑娘虽然莽撞，但说的也有些道理。”竹爷『摸』着下巴，居然在认真思考阿萝的话。
“怎么说？难道让那些凡人证明我们不是吃人的坏妖怪还真能让他们敬而远之？”殷羽不解。
“他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说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得到凡人的支持和忠诚的话，至少绝大多数正派修士都不敢动我们了。”苏朗宵替竹爷向殷羽解释，“修仙者不可以随意伤害凡人，这几乎是所有正派修仙者的共识。当然这不是因为正义或是仁慈的缘故，而是因为凡人才是受到天道庇护的对象，无故伤害凡人就无异于天道作对。”
“天道……是指这个世界的规则对吧。凡人明明那么脆弱，真的是被主宰一切的天道庇佑的吗？”
“脆弱不代表就没有天道眷顾，或者说他们的脆弱就是在天道的安排之中。凡人寿命虽短，但只要没干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就能一直轮回下去，相当于魂魄永生只是没有过去的记忆而已。修仙者若死亡，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散，高阶修士的每次进阶都是天道亲自来考验，不知道有多少修仙者是在进阶时被天道散了魂魄，哪边才是天道眷顾的很明白了。”
“这么说，比起修炼成仙，当凡人反而更好？”天道这么偏袒凡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想成仙呢？
“也不尽然，凡人的命运都在天道的管束之下，相当于天道用于发展这个世界的棋子。想要脱离天道的控制，彻底摆脱命运，唯有修炼成仙。”苏朗宵的眼睛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凡人就不能摆脱命运了吗？不也有从田舍郎成为达官贵人的，也有从乞丐成为皇帝的？”
“那是人类规则中的改变命运，和天道的命运是不一样的。”苏朗宵的目光从远处收回转为直直地看着殷羽，“你觉得对于天道来说凡人是乞丐还是皇帝有差别吗？皇帝可以获取更多的食物不像乞丐那样容易饿死，但这不代表他就能获取不吃不喝也能活下去的能力，因此在天道看来他的命运没有任何改变，因为皇帝和乞丐之间的差异是只在人类的认知里存在的。”
殷羽透过苏朗宵清透的眼睛，细细咀嚼着他的话，身上竟然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她现在才明白她已经突然到了远远超脱出人类思维的世界了，她身边的一切早就不该再用人类的思维来思考了。
“凡人那边，我来负责，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拼上『性』命也要维护我们的。”她并不想让凡人为他们拼命，只是希望他们能在各方势力的诱『惑』之下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她绝对不会吝啬对他们的帮助的。
想到这里，殷羽意识到或许系统给她发布的人类敬重值的任务就是预料到了他们现在的情况，那个系统到底是什么来头？
“嗯，我们那边会想办法加强防御和威慑的。”竹爷知道殷羽这边的小妖修为还不足，这方面得他当主力了。
“不要小看我们啊！”以侯三为代表的一群『毛』绒绒们听到殷羽他们的谈话也站了出来，非常自豪地表示，“我们虽然修为不去竹爷手上的食铁兽们，但我们不像他们只有食铁兽，我们之间的差异刚好可以配合出一套组合技，绝对可以把敌人给打趴下的。”
“哦？来表演一下吧。”殷羽将信将疑地看着这群『毛』绒绒，她的印象里这些小妖除了干点活和卖萌就没用了。
“好，预备，开始！”侯三一声令下，小妖们纷纷摆好了阵型，每组三个，一共大概五组，要知道殷羽手下能够勉强用些法术的小妖加上三只小老虎也就这些了，她实在是不抱多大希望。
小妖组成的阵型突然动了起来，首先是其中动作最敏捷的小妖先冲了出来对着作为目标的木桩一通咆哮加『乱』抓『乱』咬，当然不会忘了带上法术攻击。接下来是擅长土系法术和木系法术的小妖几乎同时施法，把沙土扬起来挡住敌人视线，再用藤蔓和泥土形成的牢笼控制住敌人的行动，最后一起冲上去所有的攻击招式都用上，还知道对准脆弱的眼睛耳朵脖子还有某个不可名状的部位……
殷羽很清楚这些小法术对筑基中期的修士效果不大，但不得不说这战斗思路很不错，特别套路，特别阴险，特别流氓，深得她这个敢在梦里对九尾狐耍流氓的山大王的真传。
知道自己手下的『毛』绒绒都这么流氓，她……绝对放心不了好吧！你们是『毛』绒绒啊，以后要她怎么愉快地『揉』『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