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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弱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关切的问道:“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欧阳千殇苦笑了一下,道:“弱,没事,我只是在想我的身世,他不敢告诉惜弱实话,他怕她担心,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欧阳常峰也帮着圆谎道:“是的,这样的事情急不得,老弟高兴一些。”
欧阳千殇感激的看了欧阳常峰一眼,心中有着悠长的叹息。隔着他们座头的一扇冰花格子屏风之後,此刻轻轻传来一阵优雅而略带低迷的卖唱者的歌声,配合着以凄凉着称的二胡:更显得悲惨之极。
拌声传来,欧阳千殇嗒然若失,闭目沈思不语,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情。
欧阳常峰望着欧阳千殇苦笑了笑,轻轻摇头,俊朗的面庞上亦漾出一丝少有的怅然与不安。自然,这是欧阳千殇他所最爱护的人都愁绪感染了他啊!
正在这寂静得有些落寞的时候,“啪”的一声大响传来,一个破锣似的沙哑语声蓦而叫道:“换一首,换一首,大爷花了银子来听你唱这要死不活的哭丧调么?
随着一个苍老而略带颤抖的语声响起道:“这位爷,小老儿一时不知你老喜欢听那种调子,所以随便叫小女唱了首,你老别怒,小老儿这就改拉别的。”
那破锣似的嗓音则还是怒气未息的道:“,大爷看见你这老不死的一付蠢像就起无名火,呆头呆脑的,不是照顾你几钱银子生意,再加上你这女儿他还标致,早就轰你出城了。”
颤抖的声音又孱弱的响起:“是,是,小老儿孩死,来,乖女,咱们换一首吧。”
说着,一阵调弄瑟弦的嗡嗡筝声断续传来。拉了一段过门之後,都低迷的歌声又起了,但是,却带着一些儿哽咽。
“哗啦”一声物品落地破碎声响起,第一个尖细得剌耳的语声怒叫道:“死你家爷们今日一团高兴,来这天意楼喝上两杯,又叫你这来唱上一段助兴,她先首唱哭丧调,这一次好好的筵前媚却又是那般泪稀稀的,怎么着?是看老子们花不起起银子,还是要触你家大爷的霉头?”
另外两三个粗重的嗓音同时叫骂道:“打死这贱婢,连那老狗一起摔出去!如果让这小丫头来陪哥几个几晚,看来还是可以饶了他们的”。
老人和他的女儿是死活不从,一时之间,桌椅纷乱,吼骂叫闹不绝,尚夹杂着那老人悲惧的哀求声与轻微得令人心酸的啜泣声。
两个肩搭白巾的小儿慌忙自欧阳千殇等人的桌前跑过,一个满面堆笑,满口的向屏风後的都几人陪着小心,另一个却横眉竖眼,道:“老不死的东西,带着你的女儿快滚,看你可怜,让你上楼赚两个活计,却不料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得罪我们这里的贵客,你知道他们是谁么?快滚,你真是想连我们做伙计的也坑进去了!我们可和你无怨无仇。”
一边说,双手已不住用力将一个穿着旧葛布长衫的老人推了出来,又回头恶狠狠的道:“你这唱歌的也快走,慢一步家伙就留下!这个伙计也是一番好意,怕这父女俩在受欺负。”
推推拉拉,那满面皱纹,腰背佝偻的老人已与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少女跄踉行过欧阳千殇等人桌前。
那位老人已是华发加霜,少女却是生着一张俏生生的清水脸儿,有着一股楚楚动人的韵致,二人的一身衣衫,虽已浆洗得发白,但却十分乾净,老人颤巍巍的扶着那少女,一面以手拭泪,一面低声下气的说着好话
欧阳千殇沈默的向二人脸上一瞥,老少二人面颊上俱是泪痕斑斑,凄楚隐现,却是没有丝毫反抗馀地的被推拉着向楼下行去。
在这淡淡的一瞥中,欧阳千殇却似受了雷击般全身一震,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迷乱中。觉得彷佛在那里见过这一老一少,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忽然站起,向脑海深处探索者,竭力的想着
欧阳常峰恍如未见刚才的一幕,洒然取酒自饮。边叹道:“悲欢人生,原本苦多乐少,这是弱肉强食的年代。”
莫邪毕竟还小转首注视,边低声道:“李师叔,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管一下?”
欧阳常峰摇摇头,啜了一口酒,深沈的道:“师叔我在这几十年的人世沧桑中,见此等事见得太多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以强凌弱适者生存,凄苦随时存在,潦倒永远跟随在那些可怜人的身後,管了这事,还有那事,一己之力,又能帮助几个人呢?算了,算了,还是喝上两杯,眼不见为净!”
忽然,他微怔的望着立起的欧阳千殇,讶然道:“小兄弟,你怎麽了?”
欧阳千殇双目大张,却迷惘的望着梯口二人被推扯下去的背影,俊逸的面孔微微抽搐扭曲,右手伸出,手指轻轻颤动
欧阳常峰跟着回头一瞥,面庞上浮起一丝惑然,继而,他恍然大悟的颌首微笑,断然道:“莫邪,你去把那两个卖唱的叫回来,你师傅好像认识他们。”
莫邪展颜一笑,急忙推椅行出,快步赶到梯口,向正在行到楼梯一半的老少二人道:“喂,老丈,暂请止步,我师傅找你们”
酒楼的两个伙计正在推扯咒骂,闻言之下,俱不由惊异的仰首反望,一个又堆下笑脸道:“这位爷可是招呼这卖唱的?”
莫邪高兴的说道:“自然,我要称呼你绝不会叫老丈,叫声伙计不就完了”
那店伙计眼皮子是多精,闻言之下,心中早已嘀咕,口里却一叠声道:“嘿嘿,小的那有这个狗胆?只是这两个卖唱的有些问题,小的这就再去找其他人来侍候你老,莫邪怒道:“那来这么多罗嗦,快请那位老丈及姑娘上来。”
莫邪以为自己如此一说,店伙计那敢再多放一个屁?不想这两个店小二却面有难色,互相对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莫邪此时有些生气了,他现在可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了,沉着脸道:“怎麽?二位有什么难处吗?还是瞧不起我?”
先前说话的店小二心中一哆嗉,壮着胆子道:“小的不敢,只是唉,这位爷何必一定要叫这老不死的父女俩唱呢?换一个人不好么?”
莫邪勃然怒道:“我把你这杂碎生捏了!我师傅要见得人,岂是你这混账能随意改得的?你先夹着尾巴滚!要不不要怪我不客气。”
店小二看着莫邪已经生气,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面青唇白的道:“不,不,请客官爷万莫误会,这是“胡剑客”胡大爷撵走之人,小的就是生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再让他们上去,要不小店在这里就没法混了。”
莫邪蓦然狂笑一声,大吼道:“我不管什么剑客?反正我师傅要见这二位,你最好不要横加阻拦,要不有你们好看。”
店小二几乎已吓得屁滚尿流,他哆嗦着声音,双手连摇道:“大爷,我的亲祖宗,请声音小一点,万一把胡大爷引出来,你是不怕,小号及奴才我可吃不住,大爷,你就算帮帮忙”。
莫邪陋夷的一撇嘴,冷冷一笑,森冷的道:“我再说一句,请那位老丈及姑娘上来,若是等到我再做表示的时候,你恐怕已经永远看不到一切了,”
店小二吓得几乎瘫痪的坐在地上,口唇颤抖的道:“不大爷不”
忽然,一个沙哑而冷厉的口音响莫邪身後!
“朋友,你的威风发够了不曾?找一个酒楼小二施狠,也算是阁下的本领么?”冷不丁一听还以为来了一个正气凌然的好人呢。
莫邪并没有因为这几句含有浓重挑衅意味的讽言而即时愤怒,他深沉的一笑,面前的两个店小二却早已吓得语不成声,四只眼睛都发了直。
于是,莫邪大刺剌的转过身来,瞳孔中立时映入一个身着豪华锦衣,头扎文士巾的中年人。这人身材适中,面孔白晰而略带着一丝铁青,五官生得十分端秀,但是,却在一双眼睛里露出几分极难察觉的狡猾与跋扈之气。
此刻他正狠毒的盯视着莫邪,待到莫邪转过身来,当那冷森而威严的眼神与他相遇时,却不由令这锦衣的中年人心底暗暗一寒,面上的颜色也松缓了一些?
莫邪大马金刀的瞥了那中年人一眼,冷峻的道:“朋友,你适才是对我讲话么?”
中年人忽然态度强横的哼了一声,撇着嘴道:“你这是明知故问,难道说,除了你在这里吼叫骂辱之外,还有别的朋友做得出来么?”
莫邪已经看得出来眼前的中年人心里有些迟疑,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何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