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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祈磊不会不要你的”辛蓦尘脱口而出就后悔了,好好的提他干嘛?鲁志萍肯定又要生气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鲁志萍已经在生气了,呃应该是生气吧?虽然鲁志萍嘴角带着笑,但辛蓦尘总觉得那笑容有点深刻碜人。
鲁志萍确实在笑,自嘲的笑,“呵呵,是啊,冯祈磊多好呀,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会不要我,我真是好感动呀。”
“也不一定吧?”辛蓦尘听不得她这种“肯定”的语气,弱弱的说:“说不定你要是伤疤大了,他也会嫌弃你的。”
鲁志萍的满腹悲哀瞬间变成满腔怒火:“你凭什么怀疑他?他再不好,那也是我选定的人!”
辛蓦尘顿时心被击成八片,片片都写满了忧桑,心痛的说:“我也没怎么怀疑他呀,只是说了有这种可能性而已,你没必要这样激动吧?”
鲁志萍不想跟他扯了,越扯气越冒,改说最易冷场那个话题:“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这次的事儿吧,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真是不好意思。”
气氛果然一下子就冷下来,辛蓦尘顶着一张意料中的“冰山脸”,嘲讽的说:“这回你又准备拿多少钱来抵?”
鲁志萍面不改色的说:“任你开价,只要我有。”
“如果,我要的是你呢?”
089令人心慌的充实感()
辛蓦尘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点颤音,像一把音色上佳的大提琴,不用遵循任何旋律,随便拉动一下就能拨动人的心弦。
可惜看着辛蓦尘那亦正亦邪的表情,尽管鲁志萍心中在呐喊,到了嘴边的话却只能变成自我调侃:“要我也可以呀,称斤论两,我还是挺值钱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是呀,人贵自知,我一向自觉。”
辛蓦尘突然非常讨厌这种不阴不阳的谈话方式,试图找回先前的感觉,就诚恳的道歉道:“鲁志萍,其实刚刚那些话,我是开玩笑的,你很优秀,真的,我不骗你。”
鲁志萍不想听这种说了也等于白说的话,她优秀还是糟糕都跟他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说了又有毛用!
可是也没有别的话题可供转换了,刚好看到针水快要完了,就夸张的叫了一声:“哎呀,针水完了,快叫医生来拔针。”
辛蓦尘抬头看了一下,本想说“还有一点”,但是想到医生的速度,还是默默站起来去叫医生。
谁知去了好一会儿,却一个人回来,见鲁志萍往他身后张望,就解释了一下:“医生在给一个摔断腿的人治伤,让我们把针水关到最小,等人家忙完了再来帮你拔。”
鲁志萍没耐心干等,住院部对门诊转过来的病人本来就是带理不睬的,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会儿是不想麻烦辛蓦尘都不行了。
“辛蓦尘,你敢不敢拔针?”
“我没有拔过。”
“我是问你敢不敢?”
“你都敢,我为什么不敢?”
这个混蛋,鲁志萍总觉得他乱说一句话都是带讽刺的,暗暗骂了一句,说道:“那好,我说怎么拔,你照着操作就是了。”
“嗯,可以。”
“先用拇指按着针头,撕掉一边的胶布,然后再撕另一边,拔针的时候猛一点,拇指用力按住针眼。”
辛蓦尘听得仔细,做起来也如行云流水一般,快得很。
只是由于第一次掌握不住力道,针头拔出来时在鲁志萍手背上划了一道明显的红痕,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对不起,不小心划伤你的手了。”
“没关系,谢谢你。”
听着这种明显客套的话,辛蓦尘不由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嘴贱,不然也不会好好的气氛变成这样,跟外人似的。
鲁志萍却没有心思再伤感,天已经很晚上了,可住的地方还没有着落。
这会儿,鲁志萍是无比期盼自己的连锁酒店赶紧开起来,这样就可以到哪里都有住的地方,最好大英火锅店也能开遍全国,这样就吃住都不用愁了。
可眼下,说这些都没用,她得忙快点,不然好的酒店客满了,又得去住昨天那种马店,她真是受够了。
辛蓦尘担心鲁志萍右手使不上劲儿,一直帮她按着针眼,鲁志萍操心住宿的事,让辛蓦尘放手让她自己来。
“我可以自己按的,我只伤到手腕,手指没问题。”
辛蓦尘有些遗憾的放开手,这种机会不容易有哪,别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十分难得遇到,就是以后再有,陪在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是自己了。
辛蓦尘的心中仿佛有什么正在破土,但他能感受到,却难清楚明了。
鲁志萍抬着两只手,趔过半边身子准备下床,正想伸出脚去探鞋子,辛蓦尘已经蹲下身子,麻利的把鞋套在她脚上了。
鲁志萍鼻子再次不争气的酸了,不想当着辛蓦尘的面失态,赶紧装作急着上厕所跑了出去。
等她回来,辛蓦尘把保温盒递给她说:“还有点热气,赶紧喝吧。”
鲁志萍口正干,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来“咕噜咕噜”的灌了个饱。
喝完才想起辛蓦尘还没有喝过,不禁有点过意不去,“还有一点儿,你要喝吗?”
“嗯,”辛蓦尘很自然的接过保温盒,把剩下的喝了个干干净净。
鲁志萍第二次看辛蓦尘吃自己剩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感动还是害羞,只知道心里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这是一种令人心慌的充实感,鲁志萍很喜欢,却也无奈得很,充实,却又虚妄,这种复杂的感觉,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到。
辛蓦尘把保温盒递给鲁志萍,说:“这个是我现买的,我现在先去还这些碗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鲁志萍呆愣的站着,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向谁倾诉,明知道辛蓦尘才是正主儿,可她没有立场,话难出口哇!
等辛蓦尘回来,还带来一辆出租车,鲁志萍这会儿是一看到出租车就心里发憷,
辛蓦尘像明白她的心思似的,解释道:“咱们到平宁县去住吧,我请同学在政。府招待所订了房间,那里面住着安全。”
“哦,这样也好,”鲁志萍也巴不得能早点离开这个不讲理的吴洪县。
也不知道被雷击那个警察救活过来了没有,虽然事情查不到自己头上来,但雷是她引来的,这一点鲁志萍心知肚明。
所以,能跑路还是尽量跑路吧,免得留在这里心慌慌的。
这次出租车司机没有提任何额外要求,一路平安的将她们送到目的地。
车钱是鲁志萍付的,从昨天到医院检查开始,她都坚持自己付钱,辛蓦尘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随她。
等开好房间,辛蓦尘很自然的跟在鲁志萍后面进了她的房间。
鲁志萍历来是一进门就要忙洗漱的,可现在一只手不能沾水,这事儿就有点难了。
辛蓦尘见站在洗浴台前犯难,自觉把毛巾绞湿拧起来给她,并体贴的说:“擦吧,待会儿我又进来帮你弄。”
就这样,辛蓦尘几进几出,鲁志萍才把身上擦好。
等到后面洗脚时,鲁志萍见辛蓦尘有想帮她洗的意思,吓得一把将人推出去:“行了,我还不是废人,洗脚只用一只手也行的。”
鲁志萍站在浴缸里冲完脚出来,见辛蓦尘还没有走的意思,也不好撵人家走,省得他又说自己过河拆桥,就没话找话的说:“今天中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公安局的?”
辛蓦尘说:“很简单啊,跟踪。”
“跟踪?你跟踪我干嘛!”鲁志萍不防会听到这种回答。
辛蓦尘开玩笑说:“怕你走丢了呀。”
“切,”鲁志萍不理他,打开电视看。
鲁志萍平时是不看电视的,可是快毕业了,她得看看中。央这会儿提倡的是什么,才好把握论文方向,还有新闻报道也一样,跟紧中。央才有肉吃,采用率才高呀。
辛蓦尘解释道:“你走后没多久,我就坐班车过来了,本来是想直接到平宁县的,可是路上车让那个出租车司机拦了,从他的陈述里,我猜那个‘女土匪’八成就是你。”
“你才是‘土匪’!”鲁志萍踢了他的脚一下。
辛蓦尘嘿嘿一笑,继续说道:“班车经过吴洪县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今天的雷打得有些不同寻常,有点像你当年在江滨被经济纠察队抓时的情景,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思下了车,没想到顺着雷声到公安局一看,还真的是你,你说是不是有点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