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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四王爷打马跑起来。
小夏子帽子都跑歪了,才看清楚应该是往赫舍里格格家那去了。
心里暗道一声“真是我的活祖宗”,小夏子算是看出来了,打遇见这位起咱们家王爷这喜怒就都不大由自己个了。
要是换了别人,哪个不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最多他们在边上提点两句,就能伺候的四王爷舒舒服服的。
可这一位赫舍里格格,腰间跟别了根钉子似的,别说指望她弯弯腰,即使王爷就在一旁站着,小夏子都没看见她往跟前凑合过。
秋天虽然凉爽了,但也紧限于慢慢走着。
好在小夏子自语也是吃过苦,练过两下的,也生跑出一身的汗来。
再往东跑,过了一个买药的铺子,小夏子记得再过两条街快到赫舍里家的地方。可巧一拐弯就瞧见四王爷骑着高头大马优哉游哉的逛荡呢,哪还有才刚火烧眉毛的劲儿!
小夏子一头的雾水,忙跑道跟前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请了个安。因为大街上的人多,含糊的叫了一声“爷”。
“怎么才到,这慢腾腾的,爷都等着你半天了。”四王爷训斥了一句,等着小夏子牵了马才说道:“走吧。”
咱们爷就是这副臭脾气,好像是打小就不吃亏的性子。
搁在他们老家话说,这样人儿就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四王爷心里打的算盘谁也不知道,等主仆两个往赫舍里家门口一站,却是将奴才们吓一跳。
有容心也慌,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这人不在宫里,不回府,反倒是闹到自己家里来了。
可瞧着阿玛、额娘两个人缩手缩脚的都不知往哪站。
有容心里一疼,再看向四王爷倒心绪平稳起来,迎着四王爷往她屋子去歇着。
小小的院套,四王爷头一回是来这样家里。
一眼看到底,哪屋子是干什么用的,拢共转身就能出去的地方,还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什么都带了。
收拾的倒也勉强齐整,不过四王爷是不会委屈自己个的。
进了厢房,觉得气都顶在胸口上。撩了一眼凳子,直接往床上坐了,完事还拍了拍身边对小宫女招手:“过来坐呀。”
……
好生不客气!
有容顿了一下,转身往桌子边上走:“王爷一路过来渴了吧,家里没什么好茶,您将就着喝。”
“给爷用你的杯子。”四王爷还真有点。
这人,还真是多长时间没见一点没变化。
粉色的帐子绣着嫩绿的水草,两边缀着三三两两的小鸭子。一瞅就不是什么好料子,想来是小宫女在家时候用的东西。
“在家里待够了没,爷正好今儿有空,要不顺便接你回去?”四王爷半盏茶下去解了渴。
小宫女抿着嘴儿,不吭声,想来是不乐意的。
连四王爷眼睛微微眯起来,擒住小宫女的脸乐了:“怎么的乐不思蜀了,该不会又背着爷生外心了吧?”
疑心鬼,当谁都是他那样的呢?
有容沉了脸:“打我回来,大门没迈出去过一步,家里更是连只蚂蚁都没多出来。王爷要是觉得我不可信了,只管问问丫鬟婆子们,再不济不还有好多侍卫日夜看着呢吗!”
啧……爷这压着火,她倒是抖起来。
四王爷虚点了一下小宫女的眉心,哼笑一声:“就跟爷顶嘴的工夫,话忒多!”
虽然嘴上是嫌弃,可明显有容一番话说完,四王爷周身阴冷的气息都弱了三分。
有容嘟着嘴儿,佯装生气。心里却暗暗警醒,总觉得四王爷来着不善,生恐惹了他去。
温茶下肚,四王爷站起身在屋子里转悠。
一盏藤草编制的灯笼,十分的小巧玲珑,挂在床头的地方,一起身一坐下都挨着。
这屋子里泛善可陈,简朴的够呛,勉强算是又一两件装饰的小东西,还都是藤草做的。
白瞎了赫舍里的姓氏,实在是穷!
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戏文里的那一句“山坳坳里飞出金凤凰”来,四王爷又给自己逗笑了。
走上这一遭,他瞧见小宫女才觉得这些日子在府上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根都在这丫头身上。
他想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都是以前的事,总揪着不放也算不得个爷们。
四王爷是心里已经放下大半,问小宫女:“怎么刚就见着你阿玛额娘的,不是说还有个兄弟,人呢?”
“谋差事去了,额娘还瞎担心不知道人哪去了,我还劝说呢。这有什么的?”有容这会的话十分多。
四王爷好像颇感兴趣的问:“哦,倒像是你提前安排好似的,还挺放心。”
说着话先起身来,手往灯笼上轻轻一扭,吱悠悠的转圈,甩出一条写着“云岫”的带子来。
第203章 掐死()
第203章
这回跟出来的都是在杏芳院伺候的,十分的有眼色。
夏冰她们都知道,这两位主子在屋里时候避出去。
赫舍里老爷和马佳氏拜见过四王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急匆匆的回屋,翻箱出最好的衣裳。
一出门遇上正遇上,提着热壶过来夏冰。
马佳氏走过来要帮忙,她又那怎么好让?
夏冰提水是假,主要在外边守着,连忙将是两位给迎住说话。
此时,屋里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
“云岫?”四王爷死死捏住手上的带子,语带嘲弄的念出声。
枉费爷唯恐冤枉了她的一片心意!
要说之前有容还有一点点心存侥幸,但瞧着四王爷铁青的脸。有容就知道,他必定是知道是陈秉昌字云岫了。
这些藤编的小摆设跟在有容身边久了,她也是下定了决心趁着这次回家带出府。
还是当时伺候淑妃娘娘去园子里住着,两人不怎么见的着面,陈秉昌就在外头买了些不值钱的小玩意,送到有容跟前,哄她开心。
那是小豆子受伤之后的一回了,陈秉昌来见有容,瞧出她情绪不高,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当时怎么回的,有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是朦胧的印象,宫里的事怕传出去不敢讲,只说总是做噩梦心神不宁之类的。
当时见面在一个亭子里,陈秉昌拿起桌上的笔,将灯孔穿孔带子使劲往后拽着打了个结,将他名字写上去。
还指给有容说:“祖母取这字的时候,据说还找大师参详过,你把灯笼挂床头上,保准你夜夜好眠再无噩梦……”
比起在宫里的种种,住在园子里的那段日子,是有容最快活的时候。
陈秉昌与她来说,是特别的。
可其实有容记忆里的那些快乐,却又不具体固定于某一个人。只是用惯了这些小摆设,也会时常想起和小豆子、春玲在一起的那些乐事来。
四王爷慢慢的转身正对着她,面色狠戾的将灯笼一把惯在地上,上前一步就要踩。
有容下意识的扑上去,攀住四王爷手阻拦道:“不要,王爷求求您不要,别把这样东西都毁了。”
四万爷面色阴冷,嗤笑一声:“不毁了,留着你睹物思人吗?爷真是给你脸,不知道自己是哪一个了。狼心狗肺的东西,现在还守着一堆破烂玩意
,别是心里做什么再续前缘的梦呢吧?”
“人家做了皇阿玛的乘龙快婿,一朝得选,通天的大道都铺在眼前。怎么当时就没听见他跟皇阿玛拒绝一句呢?啧啧……据说是家里还养着个,耳厮鬓摩的丫鬟,让老三一气之下给弄死了。”
“啧啧……这还守着个痴情种子,也不知道人家现在还能不能记起你这么一号人来,做出个伤心欲绝的恶心样子来给谁看。”
四王爷心里气的很了,话语间极尽刻薄。末了,一抬脚狠狠的踩了上去,将圆滚滚的灯笼弄个稀巴烂,犹自不解恨,眼神扫过屋子,凡是藤编的物件都一律摔的摔,踩的踩。
那些都是她最快活时候,仅仅留下的一点东西了。
好像看着这些,有容就能默默地存起希望,觉得在以后日子早晚有一天,她也会不用事事小心,处处防范,能过上那样开心肆意的日子一样。
可仅仅是这么点指望,这人都不给了么?
就剩下最后一个藤草编的小青蛙,有容发了疯的扑过去抢。即便是此时,四王爷下意识的怕桌椅磕伤了她,只是高高举起并不给她而已。
有容跌跌撞撞的绕开,腰间坠着的紫金小蛙‘叮当’的碰在盘子边上。
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