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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握着自己这双手,软乎乎、肉头头就知道是没受过累的顾念。
马佳太太感念夏冰的体贴,正好也有事问她:“好姑娘,你和我说说容姐儿在府里头过的咋样,怎么瞅着脸上没笑影,别是受了什么气?”
“哎,我虽帮不上忙,却好歹劝劝让她心里舒坦舒坦。”
这……夏冰就想起赫舍里格格伺候王爷时候挨的打来,随后给自己个吓了一跳:许是眼前的妇人跟记忆里家人太像,一瞬间的温暖,差点让自己失了分寸。
当奴才的,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夏冰想多的多,面上也就一愣神的工夫,忙搀扶着马佳氏的胳膊往屋里走:“瞧着太太说的哪里话,您就是心里太惦记多想了。”
“我们格格,在府里受宠头一份的:喜欢南果子的味儿,王爷就给带回个专门做南菜的师傅来。赏赐的珠宝玉器就更不用说了,册子都记满了好几本。那些也都罢了,单是能回家里来住着,您这儿,可是开府以来的头一份。”
当然了,福晋是因为放心不下大阿哥,府里毕竟有专门御医陪着。还有娘家离太远的也不算,只是这些都不说了。
一道帘子之隔,有容静静的听着。
她感念夏冰的好意,也并不愿意让家里人担心。所以等她们一进门,两人的眼神对上,微微的笑了。
外边落了一场秋雨,院子中的月季三三两两又开出花来,并不多名贵,却生机勃勃的惹了过往人的眼。
还是家里好,便只是呆呆的站着,心也觉得既宁静又温暖。
不同于有容,夏冰也关了门出来,站在屋檐下对着小院出神。说句一般的旗下人家,怕都是抬举了。赫舍里老爷那些话夏冰听了一知半解的,就能看出个不知深浅的人,马佳太太又是胆小怯弱,听说还有位哥哥也不成器,真不知怎么养成有容那样的性子气派来。
夏冰也算得上是宫里的老人,她看过很多进永福宫的新人,无一不是被震慑,继而无头苍蝇似的,一点小事都能兴奋上好几天。
只是有容一个,开始被四王爷领着去,像对周围一切都习惯好多年似的。
不吃惊、不好奇,做起事来总是淡淡的,却很稳重。
讲家世,怕谁都得说她能进王府当个格格,已经是几辈子烧了高香;可论人品相貌是,有容还真是她这么些年见识里最出挑的一个了。
难怪人家说:“女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在这张脸上。”
再没有错的!
夏冰略想了一回,平复了心事,始终提醒自己赫舍里格格是王爷看重的人儿。之后才彻底受了轻视之心,往后罩房叫婆子们熬热热的汤给大大家伙分了。
屋里没外人,马佳氏像小时候一样的让闺女的头枕在腿上,娘两个一边通着头发一边说闲话。
有容贪恋这样的温暖,渐渐的眼皮子打起架来。
“头发不干透喽,留下湿气进了脑袋里,落下毛病,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马佳太太暗笑闺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头发动不得,不然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能睡的和小猪一样。
有容睁开眼来:“恩,知道。”
嘴上这么说,其实脑子已经木木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马佳太太索性引着她说话:“可还生你阿玛的气呢?他那人一辈子都是坏事在嘴上。”
有容一愣怔,醒了:“没有,好容易能见上一面,我也不想和阿玛吵。也是想起好多事来,心里不舒坦,一时着急说话不受听。”
也是,嫡亲的血脉,哪来的隔夜仇呢?
马佳太太欣慰的笑了,与闺女说起家常来:“早多少年,我就为你哥哥的亲事偷偷的犯愁。心想着那傻小子,谁家能瞧的上能当个女婿去?有时候忽然一觉醒了,想起穆隆额那不省心的东西来,愁的我呀后半宿都睡不着。”
有容并不打断,知道额娘九十想找个倾诉的人。
“还是你出息,打你进了四王爷府传出来信儿,四邻就渐渐开始有人帮你哥哥打听亲事了。”马佳太太说到气愤处:“以前你舅母是正眼不瞧上咱们家一回,竟也来想起与咱们家结亲事呢?”
“胡闹,表妹今年才多大。”有容笑了,亲戚间这么些年,又怎么会不了解的。
其实有了上辈子记忆,有容知道舅母的人不坏,只是精于算计了些。
阿玛不照顾家里,老人家心疼闺女,所以每次额娘一回去总是想给捎带些吃用的回来。
都是一般人家的日子,谁并不比谁强多少。
舅舅家也一大家的人,给别人的多了,还不是在自己男人、孩子口粮里俭省出来的?
所以好多年,舅母看他们一家眼睛都是跟看贼似的。
小时候心气不平衡,也怨怼过。
可上辈子家里最艰难的时候,别人都恐沾上祸事绕着走,一样还是舅妈偷偷的来给送东西。
“等会儿让人收拾出些衣裳什么的,额娘下次回去给表妹改改用吧。”有容仰着头说,她还是很喜欢舅舅家表妹的。
不是不能给银子或是买新的,乍富贵起来不一定是好事,总是要慢慢的。
毕竟是自己娘家,马佳氏嘴上再抱怨,可心里并不希望孩子们都生分了,所以听了有容的话也十分高兴。
既然说起穆隆额来,有容又劝她:“哥哥既然有心做事,亲事上就不着急,说不准等着后来又更好的。只是您和阿玛都要仔细看着,即便有一时看我在王爷内院愿意结亲事的,最重要的还是姑娘的人品。”
马佳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可不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吗。
第195章 请医()
第195章
诸多的话,不知道从哪说起。
有容又想起家人后头的好多事来,穆隆额是不争气,可模样倒能行,那时候也有一门亲事的,只是后来……终究被自己给拖累了。
马佳氏自己个时候还没多想,等回了屋里一念叨。
等一家三口凑在一块吃饭时候,赫舍里老爷忽然没头没尾的说:“再有给穆隆额说亲,就让你额娘捎信给你也看看,虽然以后不一定常见,到底是一家人。”说着将一盘子酥河虾移到有容跟前。
小时候家里穷,一般等到下半月见不着什么荤腥。
穆隆额等一群淘小子,在外头想法子弄些小鱼干小虾米来。额娘舍不得放油,烧干了大锅一烤,甭提多香了。
那已经是家里仅有的零嘴了。
一些旧事,又勾起有容的伤感来。阿玛即使再多的不是,对她和哥哥却始终是疼爱的。
有容眨了眨眼睛里的泪花,挪了一盘子羊上脑过去:“这个油腻的慌,我不稀罕。”
“哼……”赫舍里老爷咧着嘴笑了。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吃锅子,婆子一早就有预备的。
可到过了晌午,夏公公亲自带人送了两车东西来,吃的用的都有,还有两大盒御膳房的点心。
众人都惊叹与赫舍里格格的受宠,才出门一天就招的王爷惦记。
原本跟着出来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在王府里见过大富贵的,到了这家,自然触手触脚有好些不方面的地方。
嘴上不敢说,心里不免存了几分轻视。
只是有夏冰姑娘,暴炭一样脾气压服着,众人才不敢起刺。
等再见了小夏子公公,心里就余庆幸了,都收了轻视,伺候的更加精心。
殊不知,她们眼里代表着王爷的小夏子公公这一趟差事走的并不轻松。
一回去就被王爷叫进去了问:“东西都送去了?”
“回王爷的话,都送到了。”小夏子回完了话,没听见叫起,仗着胆子偷偷抬眼一瞧四王爷还眼巴巴的等着呢。
小夏子脑袋‘哄’的一下想起来,王爷该不是等着赫舍里格格回信呢吧?
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加了一句:“都怪奴才着急回来伺候,忘给赫舍里格格请安了,王爷恕罪。”说着直挺挺的跪着,又磕了个头。
气的四王爷真罚他跪了半个时辰。
夜里回去腿都青了,帮着打水的小太监问:“哥哥您这点子可不好,王爷这两天脸色就不对劲,瞅谁都像欠教训的样儿。”
哼,可不是真的。
自打赫舍里格格一不在府里,王爷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脸上那叫一个阴沉,比外头下雨天还厉害。
小夏子苦笑:“你哥哥我这是代人受过。”
听话的太监,还以为小夏子这是叫李福太监给背地里使坏给阴了呢。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