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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巧娘还在迟疑。
“来人啊。”郁金堂高声一喝,外面进来了两个小厮,恭敬的不敢抬头。“去夫人的房里将库房的要是拿来给小姐。”他吩咐道。
“是,老爷。”那两个小厮没有迟疑,立即走了出去。
“不要。”方巧娘像是刚反映过来,立即冲了过去,大有不要命的架势,边跑边喊:“不要动我的钥匙。”
郁华铮神色一凛,见她经过自己的身边,迅速抬脚绊住了她。
方巧娘惊呼一声,便直接往前扑了过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顿时额角流出了血来,昏死了过去。
“娘……”方巧娘的三个孩子立即跑了过来。
郁华铮冷冷的看着,对那两个同样吓呆了小厮说道:“将方巧娘送去祠堂,今晚同样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话落,那两个小厮犹豫了一下。郁华铮猛地转过头来,冰冷的目光看向了二人。那二人吓了一跳,再也顾不上是不是平日里严厉的夫人,赶紧架起来走了出去。
郁清生伸手拉开两个小厮,嘴里喊道:“郁华铮,你这个贱人。”看来还是老娘重要,老婆被郁华铮打晕了都没说什么,看在他是孝子的份上,郁华铮便手下留情,先不打死他。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耳光打在郁清生的脸上,在郁清生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郁华铮轻轻的吹了吹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掌,说道:“郁清生,你这是跟长姐说话的态度吗?既然你如此心疼你娘,那便跟她一起去祠堂跪着。”
郁清生瞪着眼睛看着她,突然发狠,伸出手来五指并拢,就要给她一个巴掌。郁华铮脸色一沉,眸光一暗,身体微微一侧,躲过了这个巴掌,随即拎起地上的一张椅子,用力冲着郁清生的后背砸了过去。
“咔嚓”一声,椅子应声而碎,郁清生一下子扑到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旁边的郁青莲郁紫莲尖叫了几声才停下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郁华铮此时的样子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使者,满身的戾气,看一眼便让人晕厥过去。郁金堂也同样吓呆了,见郁清生吐血,急忙跑了过来说道:“华铮,放过他吧,他毕竟是你弟弟。”
郁华铮本来也没想赶尽杀绝,今日的教训够他们受的,折磨要慢慢来才过瘾。让他们日日活在恐惧中,尝尝郁华铮以前受过的苦,这样才算是报复。
“都关进祠堂,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郁华铮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身后四个小厮立即跑了上来,拉起晕倒的三个人向祠堂里走去。郁金堂松了一口气,到底是放过了郁清生。
郁青莲和郁紫莲几乎要抱在了一起,惊恐的看着郁华铮,心里默默祈祷着,郁华铮没有看到自己。
“你们两个是想被拉进去,还是自己过去?”淡淡的声音传来,二人低下了头,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真娘和柳儿奉命去祠堂看守母子四人,也跟着走出了厅堂。房间里瞬间便只剩下郁华铮和郁金堂两个人。
“爹是否认为女儿做的不对?”郁华铮轻声问道,淡淡的声音没了刚刚的寒栗,但是同样不含一丝温度。
郁金堂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怪以前爹爹没有看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爹不怪女儿就好,女儿先去休息了。”话说完,不再停留一刻,转身走了出去。
郁金堂看着郁华铮小小的肩膀,再次叹息了一口,心里的愧疚慢慢的往上涌来。出了厅堂,墨色的天空显得安逸无比,远处的祠堂里灯火通明。看了好一会,只看到一个身影来回走着,最后安静的坐了下去。目光定在那抹身影上,许久许久。他终是收回了视线,也收回了那抹哀伤,转身向着寝室走去。
郁华铮刚一进寝室就觉得不对,这空气中飘荡着的气息不是全部属于自己的,还有一丝丝属于男人的。
她惊觉的看着里屋那个白色的身影,眉心紧皱,心中恼火了起来。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屈恒便已经开口了:“铮儿,你怎么这么晚啊,我都等你好久了。”他边说边走出来,一袭白衣立即将她小小的房间照亮。
他墨黑色的头发因为刚刚躺着有些许的散落,衣襟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被打开,落出一抹小麦色的肌肤,完美的锁骨让人臆想连篇。那股风流韵味混合着尊贵雍容,让人看一眼便热血沸腾。此刻他轻声开口,声音如同是江南六月的雨,湿湿绵绵的,似是要将她溺死。
郁华铮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妖孽。”
屈恒一怔,随即笑道:“妖孽是否迷住你了呢,铮儿?”他的声音再度柔软了一个度,像极了怡红院里的当红花魁阮香云的声音。
郁华铮嗤笑一声,睨着他讽刺道:“如果你去怡红院的话,绝对能抢了阮香云的生意。”
“哦?”屈恒收起软绵绵的声音,寒声问道:“一个青楼妓子怎配与本太子相提并论。”他似是有些不高兴,随即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怡红院的花魁是阮香云?”
第49章 撇清关系()
她坐在凳子上,翻开一本书说道:“这书上说的,说阮香云话语温软,能令人听之而醉。我刚刚这是夸你,还不领情。”
屈恒在她旁边也坐了下来,看了看书面上的文字《野史》,眼睛一亮说道:“原来你喜欢看这些杂书,早说啊,本太子多的是故事。”
“我不想听,我需要安静,请你出去吧。”郁华铮埋首在书中,头都没有抬起来。
“铮儿,我还不困,让我再陪你一会儿好吗?”他悄无声息的将凳子往她的身边挪了挪,声音不硬不魅,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分量。
郁华铮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问道:“野史上记载平安公主曾经公然调戏过你,是真是假?”她只是好奇野史记载是否准确,可不是关心他。
屈恒搬着凳子走过来的动作僵在了那里,脸上那一抹奸笑也随即隐去。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样垮下了整个脸,愤恨的说道:“你别提那个女人,简直不要脸。那么多人在场,她竟然敢倒在我的怀里。害得我在池子里泡了三天才出来。”
郁华铮转头看着他一脸嫌恶的表情笑道:“美人在怀,你就一点也不心动?我可是听说了,那平安公主可是我们大禹国第一美人。”
屈恒脸上的嫌恶更重,拧着鼻子说道:“就那种花瓶也算是第一美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要是和她成亲,本太子宁愿终身不娶。”义愤填膺的说完,转头看向了她,声调一转,软了很多,继续说道:“铮儿你就不同,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还记得我第一见你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虽然满脸胭脂,丑不啦叽。可是我就是忍不住靠近你,就是知道你与其他女人不同。”他此刻眸中含情,似是四五月间的桃花,灼灼其华。
郁华铮轻笑的唇僵在那里,眸中的温婉突然间消散,换上了寒冷的表情说道:“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他一怔,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白,回道:“如果你觉得这是表白,也无不可。我承认自己对你心动。”他直言不讳说出,并没有因此而脸红心跳,只是心情比较复杂,紧张的看着她。
他从来不知道跟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是这样的感觉,因为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说过,郁华铮是他第一心动的女人。
郁华铮看了他一眼,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心跳的速度加快,像是心脏即将要跳出来一样。敛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盖住眸中的一些东西,淡淡的开口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对你动情的。”
他一听,激动的心情瞬间便荡到了谷底,皱眉问道:“为什么?你可以对季平原死缠烂打,为何对我的心意视而不见?”他是真的不懂,难道他比那季平原差吗?要是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有这种思想,季平原那种人,在他的眼里,就算是给他提鞋都不配。可是现在,该死的,他竟然嫉妒季平原的好运气。
“不为什么,不能心动就是不能心动,难道你想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吗?”她有些烦躁的回道。
“那季平原怎么说?”如果真的可以,他还真的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季平原?”她不明白他提那个人渣做什么。
“你三年前为了嫁给他甘愿自杀,当众拦轿,闹得满城风雨。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对待?”说着这样的话,他的心有一丝丝的痛。
郁华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