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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凉辞冷声道,一副不耐的样子。
“好!好!好!我说。这烛龙令乃是传说中可以开启苗疆蛊皇的钥匙!”
“蛊皇?”狂石与凉辞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继续!”
“苗疆分为白苗,黑苗,红苗和花苗,青苗等多个分支,苗疆之王手下五个辅政长老就是由这五个分支的苗人推举而出。
而这五大支系,又以黑苗和白苗最为强大,苗疆之王多为白苗。但是一直以来,黑白两派水火不容,经常会有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
一百多年前,黑苗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英雄人物,做了苗疆的王。他临终禅位之时,为了避免一家独大,打压其他分支的惨剧发生,就将可以号令苗疆万蛊的蛊皇用密法封印起来。烛龙令是可以寻找解开封印的唯一凭证,交给苗疆五大分支长老共同保管,世代相传。
这位王原本也是好意,以为这样可以制约苗疆之王,若是他对其他分支有失公允,不能以德服人,五大长老可以放出蛊皇,号令苗疆万蛊,推翻专政,有德者居之。
谁料,烛龙令竟然成为有心人妄图夺权的工具,每个支系的苗人都处心积虑地想到得到它。数次变故,烛龙令竟然不知去向。
直到十几年以前,我们教主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到这样宝贝。当时菩提教遭遇重创,一时之间难有作为。教主决定韬光养晦,待到时机成熟,再回苗疆取出蛊皇,借此可以号令整个苗疆。谁料中间横生枝节,将这令牌遗失,耽搁了我教主的宏图大业。”
我们全都不由暗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烛龙令岂止可以号令苗疆万蛊,以菩提教如今的势力,完全可以借此统治整个苗疆!
再联系菩提教这些年里在长安的诸多谋逆作为,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怕他们所图的不仅于此,而是在觊觎我长安王朝,甚至于整个天下!
“你所说的黑苗英雄可是指莫刑天?”凉辞突然开口问道。
那人忙不迭地点头:“正是,正是,他是我们整个黑苗人的骄傲。”
“那么,我问你,”凉辞紧盯着那人不断游离闪烁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你们教主可是姓莫?与莫刑天什么关系?”
我们皆不禁一愣,而后恍然,这烛龙令可是苗疆至宝,甚至可以等同于我长安王朝的传国玉玺,人人垂涎,怎么会落到菩提教教主手中。再加上莫钥儿与诸多苗疆养蛊师都甘心听命于菩提教,想来这教主应该也大有来头。
这次换做那人目瞪口呆,惊讶不已,不答反问道:“这个机密我相信整个分教口除我之外,并无第二人知道,你是怎么得来的消息?”
“你以为你们菩提教真的可以固若金汤吗?”凉辞冷声道:“跳梁小丑而已!”
那人仅剩的一点气焰完全消失殆尽,几乎整个瘫软下来,垂头丧气地道:“我们教主正是莫刑天后人。”
狂石正欲再问,有士兵来报,在狂石跟前低声耳语几句,便恭敬地退下。
狂石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对着凉辞无奈一笑:“我就说自己怎么成了香饽饽,那小丫头粘在我身后,甩都甩不掉,果然如你所料。”
凉辞蹙眉道:“是冲着它来的?”
狂石点头:“负责监视她的士兵来报,她将青婳借故支开以后,就在审问关于它的线索。”
我不解其意,正想开口问询,凉辞已经转移了话题,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此人知道的关于菩提教的秘密怕是不少,你留下来继续拷问,尽可能地多榨取一些线索。尤其是火麟几人近日断了消息,一直联络不上,你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下。
救人如救火,菩提教势力庞大,耳目众多,养蛊一事丝毫耽误不得,我必须抢时间,赶在那菩提教收到消息之前,突击行动,尽可能多地拯救出被害的无辜百姓。我现在立即连夜进宫,向皇上禀明情况,抓紧部署,请旨剿灭菩提教。”
第八十六章喜你为疾,无药可医()
"我跟你一起,兵分两路,一南一北。”狂石主动请缨道:“审讯的事情可以交由刑部负责。”
凉辞望了一眼不远处被侍卫严加看守的那人,摇头道:“你忘了十几年前剿灭菩提教,曾经牵连出多少朝廷大员?朝廷内部怕是也有不少菩提教的人,绝对信不过,我们此次行动还需暗中进行。
你留在京城,除了刚才我们从那些人口中审讯出的几个养蛊据点,若是有新突破,第一时间飞鸽传书通知给我。还有,尽量封锁这里的消息,不要传扬出去。在林子里布置下人手,但凡有可疑人员靠近,绝不允许有一人漏网。最重要的一点,帮我照顾好青婳。”
凉辞语气一顿,缓了口吻,转过头看我,眼睛里清晰倒影着我依依不舍的样子。
“我也要同你一起去,”我拉起他的袖子,着急地央求道:“蛊虫厉害,也许我能帮到你。”
凉辞低头看我,勾唇一笑,软声哄我:“此去凶险,而且长途跋涉,你乖乖留在京城等我回来,我带着苗虫虫一起,相信可保安全无虞。”
一旁的狂石闻言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又迟疑地道:“可是她的身份?”
凉辞摆摆手,制止了狂石的话。
“她去得,我为何就去不得?”我不服气地低声抗议:“你偏心。”
凉辞颇有些好笑地低声揶揄我:“怎么,吃醋了?”
我轻啐一口,低头将他的衣袖在自己指尖绕来绕去:“才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每次在关键时刻都帮不上你,觉得自己很没用。”
然后委屈地抬头看他,眼睛眨也不眨,不觉已经红了眼眶。
“傻瓜,尽说傻话!”凉辞凝望着我,抬起手,轻轻覆上我的眼睛:“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受不了,会有负罪感,舍不得。”
我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里一眨一眨,终究鼻子一酸,没出息地落下泪来,濡湿了他的掌心。
一旁的狂石笑得直打跌:“明明是两只张牙舞爪的狮子,遇到一起怎么就变成小猫了,爱情真可怕。”说完夸张地抖了抖肩膀。
凉辞并不搭理他,旁若无人地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你自己留在京城,其实我也放心不下。不如你搬进忠勇侯府,也有个照料。”
我贪婪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固执地摇头,又唯恐他担心我,心有旁骛,复又委屈地点点头应下,带着浓浓的鼻音。
狂石嬉皮笑脸地道:“我自然求之不得,我也可以尝尝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滋味。”
凉辞冷冷地瞥了狂石一眼:“青婳看书不习惯别人伺候,你红袖添香的好意就不必了。不过等我回京,若是她清减一分,我就扒下你一层皮。”
我终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凉辞言毕,不敢再耽搁,紧急召集手下人手,连夜进京请旨,与皇上商议布署行动计划。
若是朝廷中没有菩提教耳目,此事也便不用凉辞亲力亲为。直接八百里加急,圣旨下达到各州府,就近调兵遣将,飞速行动,出其不意端了他们的巢穴,或者大张旗鼓地搜查也就是了,简直易如反掌。
偏偏菩提教在朝中及地方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不慎,消息透露出去,贼人有了防备,便功亏一篑。
消息透露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因此时间显得格外珍贵,凉辞出宫后都没有来得及与我道别,便飞鸽传书,给地方将领亲信,然后兵分几路,快马加鞭,出了京城。
凉辞不得不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劳碌奔波,指挥手下将领清邪教,灭蛊虫,肃内奸,救无辜,打贼人一个措手不及。
同样,解救出来的那些受害百姓集中收留在军营处,外围亦是重兵把守,封锁了对外的消息,而且暂时不允许随意出入。
朝廷派遣了几位御医前来诊疗。御医虽然医术精湛,奈何对于解毒一事并不擅长,对于他们所中蛊毒均一筹莫展。
朝廷又不能堂而皇之地招贤纳士,网罗高手也是在暗中秘密进行。如此一来,最初几天的解毒工作,大都落在我一人身上。
菩提教完全是在这些无辜百姓身上做试验,因此那些人身上所中的蛊毒可谓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并非寻常方法可解,也不能一概而论,给我的治疗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我并不擅长于解蛊,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他们身上所残留的余毒清理干净,再配合暗地招募来的几位解蛊高手压制蛊虫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