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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好的人家,姑娘结婚时,娘家自然是有不少的陪嫁,这样姑娘家到了婆家,婆家的人也会高看上一等,这姑娘在婆家说话的底气也足。
可是那些家境不好的人家,在姑娘结婚时,别说姑娘在娘家挣的钱一分带不走,就是男方的彩礼钱,也是一分都别想带走,都被娘家人留下来周济娘家哥或兄弟了,这样的人家陪送的嫁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姑娘,说白了就是被娘家给卖了,到了婆家,那是一点尊严都没有的,不但婆家人看不起,连邻居们也看不起,如果这姑娘性子再软弱可欺些,那在婆家,一辈子都是做牛做马的命。
麦香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嫁到婆家就是干活的命,还不能有一点抱怨,婆家人挤兑的时候,也没处求援。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娘家收了人家婆家的钱,哪里还有底气去给自家闺女撑腰去。
麦草还真是被这奇葩的风俗给打败了,敢情这做姑娘的,都是父母从田间地头捡回来的吧,在娘家做牛做马,要结婚了,自己的辛苦钱还一分拿不走。
不管挣下多大的家业,到了最后,都得归了娘家。
这是哪门子道理?!
怪不得杨桂枝来侵占麦草的财产,还侵占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杨桂枝遇到麦草可是倒了霉了,因为麦草才不会去理会这个风俗,她辛苦挣下的钱财,那就是她的,杨桂枝想不劳而获的把种植场据为已有,那是门儿都没有。
麦草想了好久,她觉得有必要向韩庆有说清楚,不管是木耳种植场,还是以后她挣下的其他家业,都是她麦草的,任何人都别想从她这里夺走。
她挣的这些辛苦钱,是要用来养大两个弟弟的,你韩庆有要是不念一点亲情你就尽管厚着脸皮来夺,真到了那一步,我就把你们做的那些事一件件都抖落出来,我看大家是骂你们的多还是嚼我舌头的多!
因为没有尽到当大哥的责任,韩庆有已经够愧疚的了,他哪里还会有跟麦草夺家产的心思,听了麦草的话,韩庆有脸上就是一红,“麦草,大哥已经够对不住你们了,我咋还敢起那样的肮脏心思?”
“你没有这个心思,我大嫂那里,可是早就想着了。”
“你大嫂再厉害,她也是个女人,我要是不点头,她除了喳呼几声外,其实啥也干不成,你不用管她。”
有了韩庆有这句话,麦草心里算是踏实了,自己以后再怎么发家致富,也不用时刻防着杨桂枝把自己的辛苦成果夺走了。
不过怎么说韩庆有也是麦草的大哥,这个大哥除了软弱怕老婆怕事外,本质上没有杨桂枝那么坏,所以,麦草想着,等自己把这个家过好了,还是拉韩庆有一把,也省得自己被村里人说闲话,说自己有钱了就六亲不认。
“大哥,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我怎么着也得先把我自己的日子过好了,让庆玉庆林两人不愁吃穿了,以后能有个不漏雨的地方住,我才能腾出手来,能拉上一把就拉上一把。不过,这做生意的事,谁也说不准,今儿个我赚了点钱,说不定明儿个我又赔进去了,你跟大嫂,也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麦草,你带着庆玉跟庆林过好就行了,你别管大哥,大哥是个窝囊废,这一辈子,就这么凑和着过吧。”
唉,这话说的,是相当的消极啊,这一家人,还真是都有病,软弱的病,消极的病,自己得一个个的,慢慢的治。
韩庆有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家了,韩庆有刚走,庆玉便凑了过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麦草,“二姐,你刚才跟大哥说那话是啥意思,我咋听着象是大嫂想要抢咱家的钱啊。”
庆玉和庆林已经11岁了,大人说的话,他们两个基本上都能听懂了。
“她要真来抢咋办?”麦草想要逗逗庆玉。
“二姐,你放心,有我跟庆玉在,她一分钱都别想抢走!”庆林拍着小胸脯向麦草保证道。
麦草噗哧一声笑了,“就你们两个这小身板,她一手一个,不用费多大劲就把你们撂趴下了。”
“二姐,你不知道,大嫂她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她就喜欢欺软怕硬,你要真跟她来硬的,她立马就被吓得一声不敢吭了。”庆林在一旁十分不屑地说道。
第56章()
听听,连两个孩子都知道杨桂枝是个怎样的人,韩庆有一个跟她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大男人咋就不知道呢?要是韩庆在杨桂枝面前,能真正的硬气一回,估计杨桂枝也不敢再这么猖狂了。
不过,这必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麦草一个“外人”才不会插手呢,不然,说不定人家还会说她这个小姑子挑拔人家夫妻关系呢。
现在已经进入了8月份,天气早就热了起来,因为天气热,庆玉跟庆林也放了暑假,这两个孩子每天写完了作业,就是满村跑着找一种东西——蝉蜕。
进入夏季以后,树上的蝉渐渐多了起来,每天蹲在树上,不知疲倦地知了知了地叫着,天气越热,它们叫的越响,一声声的,叫的人心烦。
不过,这个知了,却是给村里的孩子们增加了一个乐趣,因为这个时候,就可以粘知了玩了。
所谓粘知了,就是拿上根长竹竿,竹竿顶端绕上蜘蛛网,看到树上有知了时,拿着竹竿悄悄走过去,将竹竿悄悄的伸到知了的后面,然后眼疾手快的将蜘蛛网粘向知了。蜘蛛网有粘性,知了但凡被粘住就很难挣脱。
用蜘蛛网粘知了,虽然简单易行,可有一大缺点,就是蜘蛛网会很快就失了粘性,这个时候,孩子就会往蜘蛛网上吐几口口水,将蜘蛛网润湿再用。
当然,有些稍富裕些的人家,也会用面筋来粘知了,不过用面筋粘知了,费功夫不说,还浪费白面,一般的人家,还真不舍得用。
粘下的知了取下来后放进玻璃瓶里或小罐里,听着它们在里面气急败坏地叫,粘知了的孩子就会高兴得哈哈大笑。
不过,这粘下的知了都是成虫,皮厚肉糙,是没啥用处的,一般都是带回家去喂鸡吃,村里大人孩子都爱吃的,是知了的幼虫,当地土话叫做知了猴。
知了在爬上树之前,有长达七八年的时间都是生活在地底下的,到了夏季的夜晚,这些生活在地底下的知了幼虫就会悄无声息的爬出地面,爬到就近的植株上,然后蜕皮,等翅膀干后便展翅高飞。
大人孩子要找的,就是这种刚刚爬出洞的知了猴。
找知了猴的最佳时间就是天黑以后,有手电筒的拿上手电筒,没有手电筒的就提上灯笼,然后在一棵一棵的树干上找。
这个时候的知了猴,刚刚爬上树干没有多久,很容易就被找到,这样找到两三个小时,就能找到满满一袋子的和了猴。
当地吃知了猴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不让它蜕皮,早上烧好了饭,趁着灶膛里的余火,将洗干净的知了猴埋到灰烬里,一会儿的功夫便会飘出诱人的香味,这个时候将知了猴扒出来,将外壳剥掉,便会露出香喷喷的肉来。
还有一种吃法比较讲究些,就是将找到的和了猴罩到一个纱笼里,让知了猴蜕皮,第二天早晨,将刚蜕了皮的知了猴浸泡到盐水里,略加腌制后用油炸了,真是香飘十里,吃过的人绝对会过嘴不忘。
不过,庆玉和庆林最感兴趣的,不是粘知了,也不是吃知了猴,而是知了猴蜕下的皮,学名叫蝉蜕。
蝉蜕是一种中药材,镇里的药店每年都会收购,庆玉和庆林两人辛苦找回的蝉蜕,麦草都会带着两人去镇上卖给药店。
卖蝉蜕的这点钱,麦草原本是想要给他们两人零花的,可两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要,一定要麦草拿着贴补家用。
有这么两个懂事的弟弟,麦草觉得无论自己有多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天气越发的热起来,再加上少雨,地里的庄稼都低了头发了蔫,再不浇水,这些秋庄稼可能就要旱死了。
韩家村这边给地浇水,用的都是地下水,村里一共有四眼机井,两台抽水泵,全村人先抽签定下来浇水的次序,然后再排队抽机井里的水浇地,一家一家轮流来,地换机器不停,因为机器一停,再想让它运转起来,那得费老大的劲。
既然是排队,轮到自己家时就说不准是白天还是夜里了,运气好的,白天就排上队把地给浇了,运气不好的,很有可能就排到了夜里,甚至可能是后半夜,无论有多晚,那也得从床上爬起来去浇地,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