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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说:“多谢,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请求你帮我们一个忙。”
我说:“尽管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竭尽全力。”
三小姐拉着张大爷的手说:“我现在的确算是心愿已了,但我仔细想了想,我这一世和二牛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虽是造物弄人,但我想在我临走之前彻底成为张家的人。”
白灵和江一龙他们凑上了来,白灵说:“三小姐,你的意思莫非是想和张大爷结亲?”
三小姐和张大爷同时点头。
江一龙说:“这,这事是好事,可惜我们啥子都没有准备,再说了结亲可是需要证婚人,啥子下聘红纸之类还要宴请宾客,总之非常复杂麻烦。现在时间只剩下一个多小时,根本不可能办到啊。”
三小姐说:“现在我们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又怎么可能奢求那么多。我们对月起誓,请你们当证婚人就行了。”
我说:“这,这是不是有些太过简单。”
张大爷说:“就这样让三小姐为妻,的确有些委屈她。但是,我对天发誓,下辈子,我一定十倍百倍来待她。”
白灵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没有嫁衣,没有大红喜字,没有父母长辈,没有宾客朝贺,甚至连红盖头和交杯酒都没有。但是,偏偏就在这个荒芜的空间,一对新人对月起誓,交拜连理……
“一拜天。”
“二拜地。”
“夫妻交拜,礼成。”
“恭喜。”
“同喜,同喜。”
三小姐眼含热泪,很感激的朝着我们鞠了一躬,再看向张大爷说:“现在我终于是你的妻子了。”
张大爷说:“委屈你了。”
三小姐说:“时间快到了,我也该走了。”
张大爷说:“嗯,我随后就到。”
相聚亦是别离,难舍难分自在情理。这一刻,我真的非常希望老天开眼,让他们生生世世做一对让人羡慕的长久夫妻。
三小姐走了,去了她如今该去的地方,而我们这会还有要事要办,那就是尽快的将三小姐尸骨从古井里打捞出来,到时候和张大爷合葬。
依旧还是江一龙潜入古井,没过多久,他就在古井里找到了尸骨,小心翼翼的将尸骨打捞上来,随后将其铺在白灵变出来的草席上,在核对尸骨完整没有半点缺失,紧接着我们就将尸骨带回了草棚,将尸骨小心翼翼的装进了棺材。
时间已经四点四十多,再过一会就要天亮,一夜来回折腾,早就困得不行。我们赶紧钻进自己铺里,抓紧时间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具体时间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我依旧还在做梦,最后被张仲义给叫了起来。“小齐,大事不好了。”
我揉着惺松的眼睛,没好气的说道:“大清早的,有啥子大事不好嘛。”
张仲义说:“我爸,我爸他走了。”
我赶紧从床铺里爬起身来,立刻朝着张大爷休息的地方走了过来。张仲义跟在我身后,说:“我也是刚醒,本来是想问我爸想吃啥子早餐,我好让我婆娘去准备,结果我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半点反应,我再探了探他鼻子,早就没气了。”
我同样将手探在张大爷鼻息间,的确没有半点进出之气,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张大爷的身体依旧有些余温。“现在几点了?”
张仲义看了看时间,说:“还差两分钟九点。”
我说:“办后事吧。”
张仲义无论是嘴上还是他的动机,都是一个钱字,为了这个钱,他当初才不念养育之情把张大爷赶出家门,这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无可厚非。然而,当张大爷这次真的离开了人世,在那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张仲义脸上的痛苦,或许当他面对张大爷的尸体,才终于唤起了他沉寂已久的良心。
没过多久,吹拉弹唱的人马赶到了村子,草棚里里外外挂着白布白花。其实,在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张大爷就和我说过两句,对于操办他的后事,他并没有半点要求,简单处理就行了。一来这里条件有限,二来我按照张大爷生辰八字以及死亡时辰推算,并没有什么忌讳,只需要过了今天,明天凌晨六点一刻就可以入土为安。
胡青国带着付洪山和陈青两人听着哀声来到离草棚不远的地方,将我叫了过去,说:“那姓张的老头死了?”
我说:“应该是早上走的。”
付洪山说:“走了好,你这事办完了,就该办我们的事了。”
我说:“地方找到了?”
陈青说:“孔四方手下有两个有点本事的,昨天下午就把地方找了出来。”
我说:“那行,明天把张大爷送上山,随后的琐事处理完,我们马上来报道。”
胡青国点了点头说:“那就这样,这里办白事,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先去忙吧。”
张大爷走得很安详,没有半点痛苦,更为可贵的是在他即将离开之前,更是将这一生的遗憾都解决了。帮手都是张仲义花钱请来的,而这法事就由我和江一龙操办,敲罗打鼓一整天,次日一早,我们就将张大爷和三小姐的尸骨一道送上了山……
第82章 小打小闹()
张大爷的事彻底结束,会有这样的结局,甚至在这段过程中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我始料未及。然而,眼下我神经依然绷得像根弦,如何游刃有余游走在胡青国和郑捷之间,我始终没有想出一个最佳的方案出来。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合理方案,索性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众人散去,草棚的热闹喧哗尘埃落定。时先在人前哀嚎啼哭的杨娟也收起了嘴脸,将他儿子从张大爷灵位前拉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灰。“儿子,咱不用跪了,快去洗把脸,过一会我们就回去。”说完,她冲着站在旁边的张仲义挤眉弄眼好一阵,过了半天,张仲义好像才想起了什么。
“小齐,小江,老爷子走的这段时间,我到底做得怎么样你们心里也有数。以前我虽然有对不起他,但这段时间至少已经是弥补回来了吧。”张仲义给我们分别递上一支烟,抽了两口又说:“可是,这老爷子走的时候,大家都没在他身边,这临终遗言我们压根连半个字都没有听过。他还有啥牵挂,有啥想让我们办的,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老爷子留了些啥东西,具体放在哪,该怎么处理或者交给谁,这个我们同样不知道。”
张仲义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最关键无非还是最后这几句非常不中听的话。是的,不可否认,当初我们的确合着伙骗了张仲义,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违背良心的洗心革面举动呢。说到底,这一切都只是假的,一切都是不存在,都只是利用了张仲义的这份贪念。
我心里清楚,一旦我将实情说出来,对于张仲义或者是杨娟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当头棒喝。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再加上就算张仲义他们心里有怨言怨恨,总不可能跑到山上把张大爷的坟给刨开发泄吧。所以,我没有半点犹豫,直截了当说:“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杨娟说:“啥子假的?”
白灵接口说:“这还不明白,就是张大爷有藏宝这件事就是假的,是我们合着伙让你们上这个当。当然,这件事我们的确做得有些不对,可是,你们自己心里应该非常清楚,张大爷含辛茹苦把你这个流浪儿抚养长大,你到最后不单不为之回报,竟然还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霸占他一切财产,更甚将他驱赶家门,不顾不问,不理不睬,如此作法天理不容。”
杨娟和张仲义顿时恍然,张仲义脸色铁青,可他并没有吭声,反倒杨娟双手叉腰,立刻就变成一个泼妇,竟然用最难听的字眼辱骂我们,甚至连已经过世的张大爷都给骂了一遍。
我和江一龙当她是透明,压根就没有理她。可这刁妇一连骂了十多分钟竟没有歇过气,着时把白灵给惹毛了。只见白灵闪身而上,单手拎着杨娟的衣领,喝道:“你这个刁蛮女人,不明事理,不重孝道,白披了这张人皮。你给我记住了,山神敬我,鬼怪惧我,妖魔鬼怪本姑娘都不怕,更不怕你这个满嘴喷粪的刁妇。若是继续聒噪不停,休怪我取了你这条贱命。”
我着时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岔,但这也是第一次我看见白灵生气的样子,竟让我都感到了害怕。江一龙在一旁双手抱怀,有一种想要看热闹的嘴脸。我不想说他,赶紧冲上前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