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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宜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祖母,她是这样说的!母亲也知道的!”
“是的!宜儿当初就是这样和我请求的!”赵大夫人说。
“余管家,我想问一下,我这一个半月,工钱应该是多少?”秦晚风问道。
余发说:“当初大夫人吩咐,既是替大小姐看病,便按照大夫的价钱,一个月是按三两银子给的!所以,应该是四两半银子!”
“那就对了!有现成的钱不拿,为什么要去偷不能马上变现的书,更何况,能不能变现还是一回事,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要到哪里去找一个买家,来接受这些书?”秦晚风说着,又看看莫柴:“莫叔,你是赵府管理藏书的老人了,你告诉老夫人,你估算一下,这些图书按市价值多少钱?”
“老夫人,这里很多书在书市都能买到的。大多不值太多钱的!只有一本值三两多银子!”莫柴说。
秦晚风继续问:“一楼藏书阁有没有比这更值钱的书?”
莫柴说:“当然有!十几两,百两银子的都有。那些是目前市面上流传甚少的!”
秦晚风说:“那么,我请问,既然要偷书,为什么不去偷值钱的,反而偷不值钱的?我在这里读了一个多月,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精挑细选!莫叔不在这里,我很明确地知道此事,为什么还会匆匆忙忙地把书丢了一地?”
赵宜殷切地看着赵老夫人,说:“祖母!为财说,应该是不成立的!我前几日说要送给晚风一只金钗,那个金钗值五十两银子呢!她却拒绝了!”
说完,赵宜走上前,对着秦晚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赵荣没有放过这个小动作,他紧盯着秦晚风,看她如何回应。
只见那秦晚风微微一笑,那一笑一下子让这个冷冽的女子生动起来:“大小姐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真的不需要!”
这话回答得很有水平。
没有说有没有送金钗这回事。
这个好意,既可以指送的金钗,也可以指替自己打掩护之事。不管是哪一样,秦晚风都心领了,却不需要,但是又不说破,也是给赵宜一个面子,以免众人面前知道赵宜说谎不太好看。
真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凭借这份聪明,还需要做这偷鸡摸狗的不入流的事吗?
秦晚风看着老夫人,高声对着大家说道:“所以,为财之说不成立,此其一!”
“那你就是喜欢这些书啊!虽然不值钱,有的也不是很容易买到啊!”余发不死心地又说,“要不然,你也不会跟大夫人请求天天到藏书阁去看书啊!”
“喜欢啊?那倒也是!但是、、、、、、”秦晚风看向莫柴,说道,“莫叔,请你把这些书名报一下,好吗?”
莫叔报道:“山海经、水经注、夏国地理风物乌孙图志,论语,韩法,南华真经、鬼谷子、韩非子,史记、韩史、、、、”
“山海经、水经注、夏国地理风物乌孙图志是地理类的图书,放在右手边靠墙书架这第一层,顺序是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因此编号分别是南一二南一三南一四南一五。论语,韩法,南华真经、鬼谷子、韩非子属于先秦诸子文,放在进屋靠左手边书架的第一层上。顺序分别是三四五六七,因此编号分别是西一三,西一四,西一五,西一六,西一七。史记韩史属于正史类,在中间一排书架第二层第八本第九本,编号是中二八中二九。”秦晚风一连串地说出了图书的分类编号和位置。
第30章 清白()
“你说出这些书的编号和位置想说明什么?”老夫人问道。
“我想说明,恰巧,这些书我都看过,并且记住了八九不离十,我没有必要偷这些书!”秦晚风自信地说。
“都看过?还记得八九不离十?不会是吹牛吧?”半天没说话的赵宁有点不太相信。
“山海经的第一篇是什么?”赵宁高声问道。
这山海经比较偏,应该很难记!
我背了好几天都没有背到,还挨了洪乾坤那老朽的戒尺呢!
洪乾坤是赵宁和赵荣的教文的老师。
我且看看她是不是吹牛!
秦晚风朗声背道:“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丽麂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育沛,佩之无瘕疾。”
“又东三百里曰堂庭之山、、、、、、”
“又东三百八十里曰猨翼之山、、、、、”
“又东三百七十里曰杻阳之山、、、、、、”
“背得好!”赵荣高声说道,立即鼓掌。
“还需要我背什么?”秦晚风问道。
“史记讲了些什么?”赵荣问道。
“史记是汉时史学家司马迁撰写的一部纪传体史书。全书共有本纪十二篇,表十篇,书八篇,世家三十篇,列传七十篇,共一百三十篇。记载了上起中国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元年的历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秦晚风脱口而出。
秦晚风的手无意中松开了赵春。
“大韩律法你看过没有?”赵荣又问道。
赵春站立太久,秦晚风手一松,她就势蹲下去,埋头在裙子里。
“啊嚏!啊嚏!”旁边的赵春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秦晚风往赵春脸上看了看,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按住头部将赵春转了个圈,将她四周看了个遍,又在其衣物上嗅了嗅,然后,一下子拉出她的脚。
赵春大叫:“你干什么?”
秦晚风放下她的脚。
“秦姑娘,本公子在问你,大韩律法你看过没有?对盗贼怎么样处罚?”赵荣继续问。
“我正在看。你说得不准确。‘毁则为贼,窃贿为盗’!破坏法律制度及人身伤害曰贼,窃财物者为盗!大盗戍为守卒,盗符者诛,籍其家!盗玺者诛!又或曰重盗者诛,中盗者膑,小盗者黥面!”秦晚风答道。
赵宜悄悄问赵荣:“二哥,她背得对吗?”
赵荣微笑答道:“非常准确!”
秦晚风环视周围,接着说:“我能背下这些书中所有内容,所以,根本不需要做此下作之事!喜欢之说也不成立,此其二;还有,我明知律法无情,所以更不可能知法犯法去触犯律法,此其三。”
赵二夫人心里已经很虚了,嘴却还很硬:“哼!那是你自圆其说!”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秦晚风还是听到了。
她对着赵二夫人的方向高声说道:“是不是自圆其说,等会儿便会知道了!”
接着,秦晚风对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刚才我和你说过,我要自证清白,我已经证明,我没有作案的动机!”
赵老夫人问:“可是书就是在你的床下找到的啊?这你如何撇请自己?”
秦晚风说:“老夫人,请你屏退所有无关的人!我会向你撇清我自己!”
赵老夫人对着人群一挥手:“所有人都下去吧!”
赵宁接过方慧手里的灯笼,赵荣接过中惠手里的灯笼。
众人慢慢退下。
人群后面,青林悄悄凑着赵颖的耳边问:“小姐,我们留下还是走?”
“把老夫人和大夫人引来,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看她刚才这样子,你认为,她还需要我们帮忙吗?”赵颖反问。
“是啊!她好厉害!”青林说。
“是!这下二房的可有好看的了!我们走吧!”赵颖说。
众人陆陆续续走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老夫人对秦晚风说。
秦晚风扫视了留下来的赵老夫人、赵二夫人及赵家三兄妹,将赵春送回到赵二夫人身边,意味深长地说:“我要说的是,这是陷害!有人想陷害我!”
赵春被送回母亲身边,一下子又满血复活了,忘了刚才自己是如何狼狈,跳起来说:“谁会陷害你?明明你自己是小偷!书就在你床板下被找出来的!”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它可以被人拿到任何地方!而这个地方是一个半公开的地方,它虽是我的住宿的地方,却是一个连锁都不曾配备的地方!在我和小红不在的时候,府中任何人都可以毫无障碍地自由进出!此其四!”秦晚风漆黑发亮的眼睛直视赵春,“本来,我还不确定谁是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