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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姐,先生是从不见外客的。”老者十分为难。
“不见外客么?”寒元夕笑着看向老者,“我于你家先生来说,应该也是外客,你家先生,又为什么要见我呢?”
“可见老人家说话不实,既然是这样,就算见了你家先生,他也未必有一句实话,既如此见不见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
寒元夕一番话,呛的他无话可说。
老者额上冷汗渗出,“盛小姐的,先生的吩咐我也不敢违逆,不如这样,我再去问问先生的意思,能否让沈小姐和盛小姐这位朋友留下来?”
“不必劳烦了,我说过,我是未必一定要见的。”
寒元夕皱了皱眉,语气平和,只有淡淡的冷漠,“我还有很重要的约会,现在往回赶的话时间也是勉强刚刚够,你家先生非要磨磨唧唧的拖延时间,我可真走啦!”
寒元夕的威胁,非常有效。
老者顿了顿,妥协道,“您的两位朋友可以在这里等着,我带盛小姐进去见先生,不知道这样的安排,盛小姐可还满意?”
“可以。”沈蔓和寒亦风在这陪着,寒元夕的心安定了不少。
只是隔着几层帷幔,这位神秘人真要是想伤害她,寒亦风也来得及及时出手。
“那盛小姐请随我来。”老者引着寒元夕进去。
未知的恐惧还是让寒元夕有些许的不安,她回头看了沈蔓一眼,沈蔓笑着说,“去吧,我和寒先生在这等你。”
寒元夕定了定神,跟着老者进去。
帷幔一层层的掀开,寒元夕的好奇心也被一层一层的掀开。
最后一层鸦青色的帷幔被掀开,寒元夕的心顺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些念头,完全没有帷幔掀开后,眼前的人给让她带来的震撼。
“小夕?”
眼前形容枯槁的老人,端坐在一把圈椅上。
老态龙钟不足以形容万一。
或许油尽灯枯更适合眼前的老人。
更令寒元夕震惊的却是老人开口叫她的两个字,不是小锦是小夕。
寒元夕不由眼底起了一层戒备。
知道她叫元夕,称呼她为小夕的人并不多。
除了鸢尾庄园的人,剩下的只有沈蔓和霍裴沣,还有唐霜,盛叠锦这些知情的人罢了。
眼前这位老人,寒元夕并不认识,甚至是见都没有见过的存在。
他这样亲昵的称呼,真是让人惊恐万分。
“我们之前见过吗?我叫盛叠锦,老先生为什么叫我小夕?”寒元夕很勉强的强扯了一抹笑意,“不过叫什么都的不重要,老先生开心就好。”
“小夕不认得我了?”苍老却又空灵的声线,让寒元夕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真的没有印象,老先生,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老先生这一问,寒元夕自己也糊涂了。
莫非此前是真的见过么?
可为什么寒元夕却一点印象也无,不应该啊!
她的记忆力虽然并没有那么出众,也不至于到健忘的程度。
这位老先生,难道真的见过,但是她又将他忘的彻底吗?
老先生显然也没有要告诉寒元夕,具体见过的时间地点。
寒元夕也没有追问,她只是更好奇老先生让沈蔓带她过来的目的。
安静的沉默了一会,寒元夕还是忍不住问,“老先生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大费周折的把她拐到山上来,总不能是,慕名已久,只想遥遥一见。
显然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们长得很像。”
老先生丢给寒元夕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
“很像,我是和老先生认识的人很像吗?”寒元夕耐着性子问。
“嗯,一位故人。”老先生提到故人两个字,语气显然的哽咽了一下。
寒元夕的脑补的是一出求而不得的故事,要是为了相似的容貌,不远千里也要过来看一眼。
虽然并不合理,但也合情。
第505章 她到底像谁?()
不过眼前这位老先生,很显然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的模样。
直觉告诉寒元夕,这位老先生,完全就像是冲着最后一面什么的似乎,除了这个,寒元夕完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越是这样,寒元夕越没有办法开口,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人伤心。
许久,安静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
室内光线昏黄。
老先生背着光,寒元夕看不清他的表情。
良久的沉寂之后,房间里安静的几乎渗出冰来。
寒元夕深吸了一口气,进入鼻腔的冷气,呛的她轻咳了一阵。
虽然是背光,寒元夕完全看不到老先生的表情。
只觉得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刻刀一般,仿佛要刻进她的骨血里。
“老先生,您说句话,您这样我害怕。”
“像太像了。”
老先生嘴里反反复复的叨叨着这几句,除了像,就是太像了。
寒元夕纳罕,她这到底是跟谁像?
就算江夫人,也只是有些神似。
老先生说她像的那个人,到底是像谁?
“罢了罢了”
寒元夕正暗自思忖,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和她有任何关系。
就算他口中的人和她有关,看这位的年纪,也不知是隔了多少辈。
像她又到底像的是谁?
“临安,送盛小姐回去。”老先生直接开口下了逐客令。
寒元夕这才明白,原来引路的老者叫临安。
“盛小姐,您这边请。”临安引着寒元夕正要出去。
寒元夕愣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十分迷茫的问,“老先生这是几个意思?来都来了,你一句不说,只说罢了罢了?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我并不想来第二趟,所以老先生有话尽管说,而且最好现在就说。”寒元夕觉得,下次见面,这位老先生的身体,未必能撑到那一天。
“我并非不敢说,也并非不想说,我若真的说了,小夕你敢听吗?”
老先生忽然开口。
苍老空灵的声线里,寒元夕听出了厚重饱满的意味来。
有后悔,也有寒元夕描述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高于求而不得的忏悔。
忏悔这个词,用在这里,寒元夕竟然觉得很合适。
不敢听这种事,完全不存在的。
不过这位老先生这么肯定大抵是以为她是盛叠锦吧!
就算他能叫出小夕,也未必一定是知道了全部的内情。
沈蔓应该不至于出卖的这么狠,所以寒元夕也不确定眼前的老者到底几个意思。
听还是不听呢?
寒元夕还没有决定好,老先生已经开口道,“你犹豫了,其实知道或者不知道对你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
“既如此,老先生也觉得说和不说,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寒元夕毫不留情的回呛。
“盛小姐,休得无礼。”
“我无理了吗?”寒元夕真是觉得莫名其妙,“别人是不请自来,我是未受邀强行被拽过来,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家先生倒是急了,我就问一句我能不能先走一步?”
完全聊不下去了。
寒元夕暴走。
“我送盛小姐出去。”
“你们让我走我就得走,你们让我来我就必须来?”寒元夕脾气上来,干脆一把拉过一旁的另一把圈椅,往老先生身边。
气鼓鼓的坐下。
抬眸,寒元夕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老先生的眼神。
冷厉的像一把刀,寒彻心扉。
寒元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下意识要站起身离开。
而后瞬间反应过来,不能输阵。
寒元夕努力定了定神,再次抬眸迎向老先生的锋锐的眼睛。
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寒元夕才开口问,“老先生可否告知,我和老先生之间,可有关系?”
“你是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
“老先生气度不凡,一看便是和富贵高墙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高人。富贵名门,自古就是是非的集散地,我自然希望这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寒元夕只想撇清关系,“清清静静的活了二十几年,实在不想无端卷入莫名的纷争里来去。”
“若是真有什么关系,也请老先生怜…惜,我实在不想做任人鱼肉的人。”
“小夕。”
“老先生糊涂了,我叫盛叠锦,我可不叫什么小夕。”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的盯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