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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莫不是病糊涂了?”他温润地说着,窗外灿烂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温暖和煦的柔光,整个人愈发温润如玉,朗朗出尘起来。
她摇摇头,力度有些大,以至于眼前一阵阵发黑。勉强有些了精神气,顿时也开始涣散了。
苏合连忙为她整好枕头,好让她躺的更舒适一点。
“不可妄动。”
沈苏和抬手握住他的手肘,紧紧拉着,不放他离开。她的力气很小,只不过苏合不去挣脱而已。
她看着他,神情有些急切:“我没有糊涂哥哥,我没有”
“好了好了,莫要急,慢慢说。”
沈苏和便将自己两次记忆重现对着他都说了一边,有些自暴自弃,又有些放任自流地颓然道:“哥哥这怎么可能是因为我病糊涂了呢?明明”
“明明都是那样的真实!”
她视线停滞在头顶花团锦簇地床帐上,思潮翻滚,阵阵不歇。因为其中的情绪太多了,以至于无数话语都凝滞在心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合为他理了理耳畔微微凌乱的发丝,绾在她耳后。本来就消瘦之极的人,因为之前的一大变故,更加形销骨立起来。
便是他当年在宫中发现的忍饥挨饿的小苏和,也比现在她的情况要好许多。
良久,他才缓缓叹了一口,对着她道:“小和,如果我是那个人,那么统帅呢?他又是现在谁呢?你可有好好想过?”
初闻此言,沈苏和愣了一愣,面上浮现出一丝哂笑,语气嘲讽道:“他?他哪里会来?”
仿佛自言自语,她条理明晰地说着:“那个人权势和地位才是他在乎的。如果他有一丝一毫将我看做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有用的物品,他就不会”
说着,沈苏和停了停,对着苏合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来:“说他做什么?哥哥,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我每次想要留下你,却总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也许,我不该不该存在才是。”
“便是像她们说得我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女人,本来就该如蒲草一般烂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哪里值得你们纷纷侧目驻足?”
说着,沈苏和陷入了牛角尖,钻入思维的迷障。怎么也想不明白了。甚至,愈发觉得,也许自己真就是不改存在的
前世时,今生亦是。
苏合本是等着她说他不会怎样,却是听了她这些混账话,素来温润和煦的笑容顿时散去,正正脸色,肃声道:“小和在胡说什么?”
沈苏和却没有听出他话语中不对劲,反而低声呢喃道:“肯定是的!我曾经在折子戏上曾看到过,殉情自杀的人,来世会成为兄妹。我果然有报应的哥哥我好不容易来到你身边,可是我们却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报应吧,是吧,就是罢?”
“休得胡说!”
苏合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再也不许她说出一句自轻自贱的话来。
沈苏和望着她,眼睛扑簌着,;泪珠滚滚而下。
温热的水珠沾湿了他手臂,让他分外棘手。
松开,正色道:“谁说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燕国之时,我们一样过得很开心?小和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啊很快开心,很开心无论生死,我都陪在你身边,只不过”
苏合俯身,在她眉心落下干净地一吻,神情温润,如琢磨出的没雨,每一个角度都是动人心魄的美感:“我很抱歉每次,都留下你一个承受”
前生是,今生亦是。
每一次,都是他先离开,独留她一个人承受无比孤单和寂寞。
“哥哥你果然还记得的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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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相认正是情深意浓,而凤冷却一身孤傲地站在屋外。不走,不动。
仿佛沉寂成一尊塑像,面无表情,可是又仿佛有无数表情。
阳光落在他背上,织锦上流光溢彩,甚是不俗。明明是热暑天气,可是他却像是处在寒冬腊月,发丝上尽数笼罩的浓重的寒气。
脸上大片的阴影,就像是阴雨夜凄寒的夜色,有种无以言说的冷凝。
阿洛站在他身侧,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唯恐他按耐不住冲进去,让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主子更难以恢复!
“端王殿下”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想要劝解。
凤冷夜抬手,止住他以后要说得话:“不必多言,本王都懂的。”
他手抬起来想要敲敲门,最后却是收了回去,背在身后,身形凌然,仿佛是以一杆傲然不屈的长枪,宁折不弯!
纵然是这个时刻,他也不曾有丝毫克制不住的模样。
“本王不会去打扰他们,不会去”
说着,他转身离开。
阿洛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居然涌出一丝丝怜悯。
金子银子听闻沈苏和醒了过来,连忙去准备了一些吃食,一拥而入,跑到内屋里,对着坐在一旁的苏合未曾有丝毫惊讶,然而对着他恭敬地行了一礼。
金子笑嘻嘻将手中的汤碗递给苏合。对着躺在床上还不能动的沈苏和道:“姑娘您可是一睡这么多天,倒是苦了苏公子,他呀,守了姑娘您许多天,您瞧瞧,苏公子眼底都有些浓重的眼圈了呢!”
云素也是艳羡地对着她道:“苏公子对您是真心好,便是奴婢都自愧不如。心中甚至生出了几分嫉妒之情呢!”
金子抬手点点她眉心:“你这坏丫头!”
沈苏和看着她们并无大碍,又看向苏合真的出现了眼圈的眼睛,心中落了一块石头的同时,忍不住问道:“我睡了许久吗?”
第211章 事后风波(一)()
当时兰氏给她掼出的刀伤深入内腹,锋利的刀刃伤了内脏,伤势颇重,以至于她昏睡了两天。
如果不是寒生妙手回春,仅凭着太医那中庸的医术,必定是难以救会她的。
然而,纵然她身后有着寒生保驾护航,才在她腹中存在了三个多月的孩子还是没有留住。
上京中的事情风云突变,根本没有时间让她伤春悲秋。
——若央
当时沈苏和没追斩草除根的那女人,以着南疆公主的身份对大盛国、对着王府施压。她扬言:若是不将敢以下犯上的苏卿交上去,她同大盛国不死不休!
沈苏和心中明了,她也大概就是凭借她对苏卿甚是在乎,所以才想拿捏着苏卿罢。
“姑娘,您不担心吗?”金子揉搓着手中的素锦,将嘴唇咬着微微发白。这些日子,端王为了这件事忙上忙下,进出皆是匆忙。便说是行走带风也不为过。
沈苏和养了几日,身子却还是动弹不得,想来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她绝对是下不得榻的。
“自然是担心的。”她看了金子一眼,捂着阵阵作痛的腹部轻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接着道,“不过是一个娼妓而已本宫暂且还是不放在眼中的。”
金子云素对视一眼,眼神发亮,急忙问道:“姑娘可有办法?”
“对付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娼妓,何须什么法子?只要不着痕迹地弄死即可。”
金子看了一眼银子,神情难掩担忧:“可是她想在是南疆公主的身份”要死死在了大盛国土上,岂不是会使得两国交恶?
沈苏和神情依旧是淡淡的:“麻雀就是麻雀,便是给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先前本宫没有精神也就罢了,现在本宫好了许多,自然不需要旁人为我担心。如果她再敢胡来叫嚣,无须再给她好脸色。本宫自会承担后果”
她说话甚是果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金子她们对视一眼,无声交流了一番,不再追问她有何法子,转而换了一个话题,又同她说说笑笑起来。
凤冷夜从婢子口中吏听到了这种,顾不得许多,忙来劝阻她,直言道:“你莫要胡闹,身子还没有养好,怎的能随意作贱?南疆公主的事情交给本王,你安心休息着。”
南疆公主闹得声势浩大,朝廷后宫皆有所耳闻。他虽然没想着瞒着她,却也绝对不想她再次参进去一脚。
他们二人独处时,屋中没有留下任何婢子伺候,沈苏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目光斜斜望向同自己有三步距离远的凤冷夜,自嘲地笑了:“本宫为什么要安心休息?这才多久,旁人都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也许是本宫昔日表现太过温和了罢”说着,她视线转回头顶的床帐上,嗓音有着微弱的寒意,“这伪装太久了,猛然揭下来也是痛彻骨髓的即使如此,本宫并不介意用旁人的命来娱乐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