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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笑不出来”自然不是什么“死人才不会说”这种凶残的东西,只不过,在他手下的人,若真是犯了忌讳,恐怕要受的苦,会让他们恨不得立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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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夜宴。
如此盛大的节日,少了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若央在提前得到消息说凤冷夜不来,将要陪着端王妃一起过中秋以后,心中愈发不忿,便对着台上的太后道:“太后娘娘,如此家人团圆时节,怎么不见了端王殿下?”
太后笑着望向她:“公主居然看出来的端王没来,果然好眼力!哀家居然都没有发现呢。”
若央赔笑道:“我常听王兄说起端王殿下的英姿,甚至仰慕,故而便用心了些,是以才会发现的。太后娘娘缪赞了。”
太后亦道:“哀家的端王呀,最是个痴情种。”说着对着在座众人,似嗔怪他一般道,“有了媳妇便忘了娘,这不,端王妃怀孕后,便甚少来看哀家了,真是个不孝的。”
第190章 苏卿遭遇流氓()
在座众人皆是人中翘楚,自然晓得太后这似贬还赞话语深层的意思,一时间纷纷出言“劝慰”。
“端王殿下素来不喜女色近身,如今难得钟情于端王妃,且又有了子嗣。太后娘娘该放心才是。”
亦有人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端王孝顺恭谨老臣们皆是看在眼里,而且,端王妃亦不是轻慢纵狂之人。两人恩爱和睦,不过是人之常情,太后娘娘您多心了。”
就连皇上都是志得意满,朗声道:“纵然旁人不知晓,朕却是知道的。端王虽然没入座,但是却是特意陪着母后您用过膳,告了罪,才陪着端王妃一起出游的。而且端王妃不能来赴宴,也是您特意准许了的。端王孝顺与否,也就您敢如此摸黑他。”
言罢,龙心大悦地笑起来。
太后笑嗔道:“哀家也不过说说,瞧瞧皇上你这激动的模样。自小你俩就要好,而今看来,如就是没变。”
众人和和气气地随声附和,恭维地殿上两位开心高兴,一时间,倒将挑起这个话题的南疆公主给忘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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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火树银花。
于茶楼酒肆坐着观景总是又层隔膜,凤冷夜二人不过在其中稍稍歇息了片刻,便又起身离开了。
街头巷尾,都可以见到总角孩童挑着纸糊的、银箔的、黏粘的各色花灯,在巷子里追逐打闹,玩累了,便一拥而上,跑到夜市上,将家中大人们给得小钱换成一个个热腾腾地包子,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又或是其他美味的点心小吃。填饱了肚子,稍做休息后,一行人转眼又是跑开了。
来到东市时,蜿蜒流淌的河畔已经乌压压站了许多人。
中秋放河灯,同样是少女和孩子最喜欢的活动。
不同于元宵节的冰雪未消,中秋时间,水暖淙淙。平稳流淌的河水稳稳托着花灯,渐飘渐远。
那河灯是用油纸做成。有荷花型、船型的各式各样的。点上蜡烛,放于河中,放之前许下美好的愿望,让河灯带着自己的愿望飘香梦想的目的地。
沈苏和同凤冷夜在河畔的亭子上站立一角,她瞧着很多娇俏的少女虔诚地将手中精心裁制的河灯点燃,然后轻轻放在河水中,看着它融入星星点点汇集而成的河灯大军中,灯火明明灭灭,在自己美好的愿景中,渐渐远去。
沈苏和手指指着那些少女,对着护在自己身后的凤冷夜,颇为怀念道:“止卿可还记得,我们也一起放过河灯的吗?”
凤冷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肃然冷清,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脸上,顿时如坠入红尘的谪仙,染上凡人皆有的怀念神态。
他道:“我自然还记得。”
兴田镇的放莲夜。
那是他们第一次愉快的相处,算起来,那也是他们记忆最深刻的相处吧。
如此一想,他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似乎同自己在一起后,自己便没有给过她多么美好的记忆。
“如果喜欢,我们就乘此良机,再一起去放一次可好?”凤冷夜突然询问道,“说起来,你自从嫁给我,倒是再也没有好好轻松一番过呢。”
沈苏和横了他一眼,笑嗔道:“若是叫旁人听到你这话,恐怕这又是我的罪过了。”
见她不拒绝,凤冷夜对她道:“你留在这里,我去买需要的河灯过来。”
沈苏和微笑颔首,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沈苏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
寻了个方向,拨开人群,融入其中。
沈苏和支开凤冷夜,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寒生对她说,苏卿来了。
她心中并不是无知无觉,因为太过激动,反倒是波澜不惊了。
便在刚刚同凤冷夜说话的时候,她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苏卿。
然而,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转眼间,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恍若错觉。
沈苏和知道,那不可能是错句!
便是认错了所有人,她也不可能认出苏卿!
中秋夜人多杂乱,为了好好过好这个难得的佳节,无数人身上都带着不轻的银钱。自然的,想从中小富一笔的人自然大有人在。
苏卿被人群裹挟着的时候,无知无觉的,身上的钱袋便被人扒去了。而毫无知觉的他,直到手中拿着喜欢的河灯,准备付账时,才陡然紧张起来。
摸遍了两个袖口,可是就是找不到放好的钱袋子。
脸上不由浮现惊讶紧张的神色,惴惴不安起来。
摊主本来瞧着他衣着服饰非富即贵,还想从他手中多赚一笔,谁知居然他掏钱掏了半天,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掏出来。而且因为他堵在这里,以至于后面想过来的客人都不能靠近,被坏了财路的摊主心情陡然恶劣起来,一把扯过他手中的河灯,恶声恶气道:“公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得到了真正需要银子的时候就这般畏畏缩缩?若是没钱,立刻滚开!去去去别挡了老子的财路!”
摊主是个黑壮的汉子,眼神尖刻,一怒起来,甚是凶神恶煞。
他一条胳膊便有苏卿两条胳膊粗,嫌弃地一推,差点便将他推到。因为人潮的缘故,他才堪堪站定。
然而,人流中的一些人亦不是仁善之辈,苏卿运气差,便不小心碰到如此之人。
市井的混混突然被一个看起来贵公子模样的翩翩儿郎挡了路,本来便嫉妒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而今犯在他们手中,自然是不愿意草草了结。
“干什么你?这么挤过来,挤坏了兄弟们新作的绸缎衣裳,你赔得起吗?”
一人垂着吊三角的阴邪小眼,恶声恶气地猛推了苏卿一把,他扶着摊子上才站住,对着神情不善的几人作揖道:“先前是在下失礼,还望几位莫要见怪。原谅在下的无心之举。”
“哟,说话还是文绉绉的呢!看起来倒是天子人家了。”一个不屑地掸着被撞了一下的衣服,“身为一个读书人,不会不知道吧?弄坏了旁人的东西,是要陪的!我这件衣服造价一百两,你看着办吧。”
第191章 惊魂()
虽然他说得却是不错,他身上这件乃是绸缎织物。不过,凭着苏卿的眼力,很快认出,那不过是最劣等的素缎,甚至因为保管不当,缎子都已经开始泛黄。这种造物,就算做工再如何精巧,最多不过三两银子。
他这一开口便要一百两,真真是明抢!
一旁的摊主连忙将苏卿身后的河灯拉过来,离他远些,免得被他央及。
甚至,为了避免他掏不出钱来,两伙人打起来,摊主对着那伙市井无赖,舔着脸谄媚道:“别看他穿着人模狗样的,可是却连买河灯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几位爷若真是生气,不若将他带到一边好好教训教训,免得他以后再出来祸害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说完,恭恭敬敬地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过来,陪着笑道:“几位爷如是不嫌弃,不若拿着小人的一点心意去喝喝茶消消气,免得气坏了自个儿身子。”
苏卿惊诧地望向他,难以置信居然有他这种人。
为首之人狠狠啐了一口喉痰,接过那串铜钱,在手心掂量掂量,重量虽然喜人,可是毕竟是铜钱,怎么也没有银子贵重。
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这么想着,他将这串小收获搁在袖子中,对着摊主施舍了一个嫌弃的目光:“算你识相。”
摊主嘿嘿笑着,接受了他的赞赏。
有人识相了,然后有些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