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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知识大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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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者补之也。

    周祝第六十七此篇盖亦陈戒之语。以哲学作成格言,极为隽永。

    武纪第六十八此篇亦兵家言。

    铨法第六十九此篇言用人之道。

    器服第七十此篇言明器,可考丧礼。

    四、仪礼礼记大戴礼记周礼

    周礼仪礼礼记,今日合称三礼。按高堂生所传之礼,本止十七篇;即今仪礼,是为礼经。周礼本称周官,与孔门之礼无涉。礼记亦得比于传耳。然今竟以此三书并列,而周礼一书,且几驾仪礼而上之,其故何耶?

    按汉书艺文志谓:“礼自孔子时而不具。汉兴,鲁高堂生传士礼十七篇。讫孝宣世,后仓最明。戴德、戴圣、庆普,皆其弟子。三家立于学官。礼古经者,出于淹中。及孔氏学七十篇,当作十七篇。文相似;多三十九篇。及明堂阴阳、王史氏之记,所见多天子、诸侯、卿大夫之制。虽不能备,犹愈仓等推士礼而致于天子之说。”刘歆讥太常博士:“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守之仪,则幽冥而莫知其原。”此为古学家求礼于十七篇以外之原因,盖讥今学家所传为不备也。主今学者曰:今十七篇中,唯冠昏丧相见为士礼,余皆天子、诸侯、卿大夫之制。谓高堂生所传独有士礼,乃古学家訾囗之辞,不足为今学病也。其说良是。然谓十七篇即已备一切之礼,则固有所不能。逸礼三十九篇,群书时见征引,注疏中即甚多。信今学者悉指为刘歆伪造,似亦未足服人。然谓高堂生所传十七篇,真乃残缺不完之物,则又似不然也。此其说又何如耶?

第13章 经子解题(6)() 
予谓孔门所传之礼经为一物;当时社会固有之礼书,又为一物。孔门传经,原不能尽天下之礼;亦不必尽天下之礼。以所传之经,不能尽天下之礼,而诋博士,其说固非;然必谓博士所传以外,悉为伪物,则亦未是也。邵懿辰云:“周官大宗伯,举吉、凶、宾、军、嘉五礼,其目三十有六。后人以此为周礼之全。实仅据王朝施于邦国者言之,诸侯卿大夫所守,不及悉具,亦揭其大纲而已。古无以吉、凶、宾、军、嘉为五礼者,乃作周官者特创此目,以括王朝之礼;而非所语于天下之达礼也。天下之达礼,时曰丧、祭、射、乡、冠、昏、朝、聘,与大戴礼经,篇次悉合。见后。礼运亦两言之,特‘乡(鄉)’皆误为‘御’耳。后世所谓礼书者,皆王朝邦国之礼,而民间所用无多;即有之,亦不尽用。官司所掌,民有老死不知不见者,非可举以教人也。孔子所以独取此十七篇者,以此八者为天下之达礼也。”(邵说见礼经通论,此系约举其意)按此说最通。礼源于俗,不求变俗,随时而异,随地而殊;欲举天下所行之礼,概行制定,非唯势有不能,抑亦事可不必。故治礼所贵,全在能明其义。能明其义,则“礼之所无,可以义起”,原不必尽备其篇章。汉博士于经所无有者,悉本诸义以为推,事并不误。古学家之訾之,乃曲说也。推斯义也,必谓十七篇之外,悉皆伪物,其误亦不辨自明矣。然此不足为今学家病,何也?今学家于十七篇以外之礼,固亦未尝不参考也。

    何以言之?按今之礼记,究为何种书籍,习熟焉则不察,细思即极可疑。孔子删订之籍,称之曰“经”;后学释经之书,谓之为“传”,此乃儒家通称。犹佛家以佛所说为“经”,菩萨所说为“论”也。其自著书而不关于经者,则可入诸儒家诸子;从未闻有称为“记”者。故廖平、康有为,皆谓今之礼记,实集诸经之传及儒家诸子而成,其说是矣。然今礼记之前,确已有所谓“记”,丧服之记,子夏为之作传,则必在子夏以前。今礼记中屡称“记曰”,疏皆以为“旧记”。公羊僖二年传亦引“记曰:唇亡则齿寒”。则“记”盖社会故有之书,既非孔子所修之经,亦非弟子释经之传也。此项古籍,在孔门传经,固非必备,(故司马迁谓五帝德帝系姓,儒者或不传)而亦足为参考之资。何者?孔子作经,贵在明义。至于事例,则固有所不能该。此项未尽之事,或本诸义理,以为推致;或酌采旧礼,以资补苴,均无不可。由前之说,则即后仓等推士礼而至于天子之法,亦即所谓“礼之所无,可以义起”;由后之说,则仪礼正义所谓“凡记皆补经所不备”是也。诸经皆所重在义,义得则事可忘,礼经固亦如此;然礼须见诸施行,苟有旧时礼以供采取参证,事亦甚便。此礼家先师,所以视“记”独重也。然则所谓礼记者,其初盖礼家裒集经传以外之书之称,其后则凡诸经之传,及儒家诸子,为礼家所采者,亦遂概以附之,而举蒙“记”之名矣。然则经传以外之书,博士固未尝不搜采;刘歆讥其“因陋就寡”,实乃厚诬君子之辞矣。今礼记中之奔丧、投壶,郑皆谓与逸礼同,则逸礼一类之书,二戴固非不见也。

    至于周礼,则本为言国家政制之书;虽亦被“礼”之名,而实与仪礼之所谓“礼”者有别。故至后世,二者即判然异名。周礼一类之书,改名曰“典”;仪礼一类之书,仍称为“礼”。如唐六典及开元礼是也。周礼究为何人所作,说者最为纷纭。汉时今学家皆不之信,故武帝谓其“渎乱不验”,何休以为“六国阴谋之书”;唯刘歆信为“周公致太平之迹”。东汉时,贾逵、马融、郑兴、兴子众皆治之,而郑玄崇信尤笃。汉末郑学大行,此经遂跻礼经之上。后人议论,大抵不出三派:(一)以称其制度之详密,谓非周公不能为。(二)则訾其过于烦碎,不能实行,谓非周公之书。(三)又有谓周公定之而未尝行;或谓立法必求详尽,行之自可分先后,周官特有此制,不必一时尽行,以为调停者。今按此书事迹,与群经所述,多相龃龉,自非孔门所传。其制度看似精详,实则不免矛盾。(如康有为谓实行周官之制,则终岁从事于祭,且犹不给是也。见所著官制议)故汉武谓其“渎乱不验”,何休指为“六国阴谋”,说实极确。“渎乱”即杂凑之谓,正指其矛盾之处;“不验”则谓所言与群经不合也。古书中独管子所述制度,与周官最相类。管子实合道、法、纵横诸家之言,固所谓“阴谋之书”矣。故此书与儒家礼经,实属了无干涉,亦必非成周旧典。盖系战国时人,杂采前此典制成之。日本织田万曰:“各国法律,最初皆唯有刑法,其后乃逐渐分析。行政法典,成立尤晚。唯中国则早有之,周礼是也。周礼固未必周公所制,然亦必有此理想者所成,则中国当战国时,已有编纂行政法典之思想矣。”(见所著清国行政法)此书虽属渎乱,亦必皆以旧制为据。刘歆窜造之说,大昌于康有为,而实始于方苞。苞著周官辨十篇,始举汉书王莽传事迹为证,指为刘歆造以媚莽,说诚不为无见。然窜乱则有之;全然伪撰,固理所必无,则固足以考见古制矣。此书虽属虚拟之作,然孔子删订“六经”,垂一王之法,亦未尝身见诸施行。当两千余年前,而有如周官之书,其条贯固不可谓不详,规模亦不可谓不大。此书之可贵,正在于此。初不必托诸周公旧典,亦不必附和孔门礼经。所谓合之两伤,离之双美。必如郑玄指周官为经礼,礼经为曲礼——见礼器(“经礼三百,威仪三千”)注。一为周公旧典,足该括夫显庸创制之全;一则孔子纂修,特掇拾于煨烬丛残之后——则合所不必合,而其说亦必不可通矣。

    仪礼篇次,大小戴及刘向别录,各有不同。今本之次,系从别录,然实当以大戴为是。依大戴之次,则一至三为冠、昏,四至九为丧祭,十至十三为射乡,十四至十六为朝聘;十七丧服,通乎上下,且此篇实传,故附于末也。

    礼之节文,不可行于后世,而其原理则今古皆同。后世言礼之说,所以迂阔难行;必欲行之,即不免徒滋纷扰者,即以拘泥节文故。故今日治礼,当以言义理者为正宗;而其言节文者,则转视为注脚,为欲明其义,乃考其事耳。然以经作史读,则又不然。礼源于俗,故读古礼,最可考见当时社会情形。礼经十七篇,皆天下之达礼,尤为可贵。如冠、昏、丧、祭之礼,可考亲族关系、宗教信仰;射、乡、朝、聘之礼,可考政治制度,外交情形是也。而宫室、舟车、衣服、饮食等,尤为切于民生日用之事。后世史家,记载亦罕,在古代则以与礼经相关故,钩考者众,事转易明。(说本陈澧,见东塾读书记)尤治史学者所宜究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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