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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知识大全-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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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亦自宋儒开其源(如朱子疑古文尚书、吴棫发明古韵等,皆是),特未竟其业耳。此说甚长,当别专论,乃能尽之。此篇不能详也。

    理学自创始迄今几千年,信从者固多,攻击者亦不少。综所攻击,不外两端:一病其空虚无用,一以为不近人情而已。前说可以清之颜习斋为代表,后说可以戴东原为代表。然二家所攻,实皆理学末流之弊。至于理学之真,则自有其卓然不可没者。予旧有订戴一篇,今附录于后,以见戴氏之说之所由来,及其当否。今更略评颜氏之说如下。

第76章 理学纲要(28)() 
颜氏之攻理学,一言蔽之曰:不切实用而已。故其释“致知在格物”,必以周官之乡三物为物,而曰:“知无体,以物为体。”其说穷理,则谓理在事中,必就事分析极精,乃为穷理(此说与戴氏同)。习斋之言曰:“以读经史,订群书为穷理处事以求道之功,则相隔千里;以读经史,订群书为即穷理处事,而曰:道在是焉,则相隔万里矣。譬之学琴;书犹琴谱也。烂熟琴谱,讲解分明,可谓学琴乎?故曰:以讲读为求道,相隔千里也。更有妄人,指琴谱曰:是即琴也。辨音律,协风韵,理性情,通神明,比物此志也。谱果琴乎?故曰:以书为道,相隔万里也。歌得其调,抚娴其指,弦求中音,徽求中节,是之谓学琴矣,未为习琴也。手随心,音随手;清浊疾徐有常功,鼓有常规,奏有常乐;是之谓习琴矣,未为能琴也。弦器可手制也,音律可耳审也,诗歌惟其所欲也;心与手忘,手与弦忘,于是乎命之曰能琴。”(存学编性理书评)颜氏之言如此,此其所以以“习”自号也。颜氏之訾宋儒曰:“宋儒如得一路程本,观一处,又观一处,自以为通天下路程,人亦以晓路程称之,其实一步未行,一处未到。”(见年谱)颜氏谓宋儒之病在习静,在多读书,故提倡习动。谓:“诵说中度一日,则习行上少一日;纸墨上多一分,则身世上少一分。”又谓:“读书愈多愈惑,审事机愈无识,办事愈无力。”又谓:“书生必自知,其愚益深。”案理学末流之弊,诚有如习斋所云者。然流弊何学蔑有?要不得以此并没有学之真。偏于静,偏于读书,诚理学必至之弊。然始创理学者,及理学大家,初未谓当如此。读前此诸篇可见也。大抵思想当大变动之时,其人必好骛心于玄远。以其视前此之是非然否,悉不足凭,而当别求标准也。宋代正是其时。今日时势危急,群趋实际,救焚拯溺之不暇,而讲哲学之风反大盛,亦以此故。偏于读书之弊,不独宋学为然。率天下之人,而至于疏于处事,亦诚在所不免。然此亦分工之道,不得不然。今之科学家,固有终身在试验室中,而未尝一用其所学,以作实事者矣;亦得诋为但读琴谱,但观路程本邪?

    附订戴

    戴东原作原善孟子字义疏证,以攻宋儒。近人亟称之,谓其足救宋儒之失,而创一新哲学也。予谓戴氏之说,足正宋学末流之弊耳;至其攻宋学之言则多误。宋学末流之弊,亦有创始之人,有以召之者,戴氏又不足以知之也。宋学之弊,在于拘守古人之制度。制度不虚存,必有其所依之时与地。而各时各地,人心不同。行诸此时此地,而犁然有当于人心者,未必其行诸彼时彼地,而仍有当于人心也。欲求其有当于人心,则其制不可不改。是以五帝不袭礼,三王不沿乐。此犹夏葛而冬裘,其所行异,其所以求其当同也。宋之世,去古亦远矣,民情风俗,既大异于古矣,古代之制,安能行之而当于人心乎?宋儒不察,执古之制,以为天经地义,以为无论何时何地,此制皆当于理。略加改变,实与未改者等,而欲以施之当时。夫古之社会,其不平等固甚。宋时社会之等级,既不若古之严矣。在下者之尊其上,而自视以为不足与之并,并不若古之甚矣。宋儒执古之制而行之,遂使等级之炎复炽,与人心格不相入。戴氏之言曰:“今之治人者,视古圣贤体民之情,遂民之欲,多出于鄙细隐曲,不屑措诸意。而及其责以理也,不难举旷世之高节,著于义而罪之。尊者以理责卑,长者以理责幼,贵者以理责贱,虽失谓之顺;卑者,幼者,贱者,以理争之,虽得谓之逆。于是下之人,不能以天下之同情,天下所同欲,达之于上。上以理责其下,而在下之罪,人人不胜指数。人死于法,犹有怜之者;死于理,其谁怜之?”夫使尊者、长者、贵者,威权益增;而卑者、幼者、贱者,无以自处,是诚宋学之弊,势有所必至。由其尊古制、重等级,有以使之然也。(东原又谓:“今处断一事,责诘一人,莫不曰理者。于是负其气,挟其势位,加以口给者理伸;力弱,气慴,口不能辞者理屈。”此则由人类本有强弱之殊,理特其所借口耳。不能以此为提倡理者之罪也)至于以理责天下之人,则非创宋学者之所为,而为宋学末流之失。戴氏又谓“理欲之说行,则谗说诬辞,得刻议君子而罪之,使君子无完行”。夫以宋儒克己之严,毫厘不容有歉,因推此绳君子而失之严,事诚有之。至于小人,则宋儒易尝谓其欲可不遂,而不为之谋养生送死之道哉?横渠见饿殍,辄咨嗟,对案不食者经日。尝以为欲致太平,必正经界。欲与学者买田一方试之,未果而卒。程子提倡社会,朱子推行社会。凡宋儒,讲求农田、水利、赋役之法,勒有成书,欲行之当世者,盖数十百家。其志未尝行,其书亦不尽传,然其事不可诬也。乡曲陋儒,抱性理大全,侈然自谓已足;不复知世间有相生相养之道;徒欲以旷世之高节,责之人民,此乃宋学末流之失,安可以咎宋学乎?宋儒所谓理者,即天然至善之名,戴氏所谓必然之则也。戴氏称人之所能为者为“自然”,出于血气;其所当止者为“必然”,出于心知。与宋儒称人之所能为而不必当者为气质,为欲;所当善者为义理,为性,有以异乎?无以异乎?夫特异其名而已。戴氏则曰:“吾所谓欲者,出于血气所谓理义者,出于心知。血气、心知,皆天之所以与我,是一本也。宋儒谓理出于天,附着凑泊于形体。形体者气质,适足为性之累。是二之也。”夫宋儒曷尝谓气质非出于天哉?谓“义理气质,同出于天,则气质不应为义理之累。宋儒谓气质为义理之累,是二之也”。然则戴氏所谓血气者,任其自然,遂不足为心知之累欤?谓任血气之自然,不足为心知之累,则戴氏所谓“耳目鼻口之欲,必以限制之命节之”之说,为不可通矣。谓性必限之以命;而声色臭味当然之则,必以心为之君;则宋儒之说,戴氏实未有以易之也。若曰:“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心知之自然能好懿德,犹耳目鼻口之自然能好声色臭味。以是见义理之具于吾心,与宋儒谓义理之性原于理,而理出于天者不同。”则宋儒固亦未尝不谓理具于吾心也,特本之于天耳。即戴氏谓义理之性天然具于吾之心知,而推厥由来,亦不能谓其不本之于天也。戴氏谓“饮食能为身之养者,以其所资以养之气,与所受之气同。问学之于德性亦然”是也。安得谓宋儒“更增一本”乎?

    戴氏曰:“宋儒所谓理,即老氏所谓真宰,释氏所谓真空也。老释自私其身,欲使其身离形体而长存。乃就一身分为二,而以神识为本。推而上之,遂以神为有天地之本。以无形无迹者为有,而视有形有迹者为幻。宋儒以理当其无形无迹者,而以气当其形体。故曰心性之郛廓。”老氏、释氏是否自私其身?是否歧神与形而二之?今不暇及。宋儒之辟释氏也,曰:“释氏本心,吾儒本天。”其所谓理,与老释之所谓神识非同物,则彰彰明矣。宋儒盖病老释以万物为虚,独吾心所知见者为实,则一切皆无定理,猖狂妄行,无所不可,故欲以理正之。宋儒所谓理者,乃事物天然之则,即戴氏所谓“有物必有则”;而其所谓义理之性,则吾心之明,能得此天然之则者,即戴氏所谓“能知不易之则之神明”也。安得视为虚而无薄之物乎?

    戴氏谓“老释内其神而外形体。举凡血气之欲,悉起于有形体之后,而神至虚静,无欲无为。宋儒沿其说。故于民之饥寒愁怨、饮食男女、常情隐曲之感,咸视为人欲之甚轻。古之言理也,就人之情欲求之,使之无疵。今之言理也,离人之情欲求之,使之忍而不顾。故用之治人,则祸其人。夫人之生也,莫病于无以遂其生。欲遂其生,亦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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