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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晓看见了秀然脸上神情的变化,其他人的眉毛也都蹙成了一团。焚晓搞不清楚,自己昔日的战友们究竟是想要听什么——他们只是纯粹的想要了解真相吗?他们都只是在逃避吧焚晓自己也是。他们都希望能够通过了解某些事情来安慰自己:这不是现实,这只是一个悲剧而已。但是,现实就是悲剧。
“我原以为我能够一直瞒下去。”焚晓幽幽地说,“却没想到这用来逃避现实的梦境,也终有醒来的一天——这或许就是我的弱点吧!”他仰天哀嚎了一声,然后深深垂下了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秀然悲伤地问,“从什么时候,你开始逃避这一切?”
“很久以前就开始逃避了”焚晓将脸埋在了双手中,“从我青年时代起,我变成了魔兽形态,随后我就将这股力量封印了起来,再也不将它重新释放出来。”
“而在刚才与魔神的战斗中,你又变回了最初的自己。”秀然说,“那个时候你还在逃避吗?”
“有一瞬间,我没有。”焚晓承认道,“但是在刺穿帕陆托碎片之后,我又开始恐惧了起来我害怕我会再次沦陷于那股力量之中。因此,我没有让那充满禁忌之力的战斗一直进行下去。”
“所以归根结底,你还是在逃避?”坚胜皱着眉问道。
“没错,我一直在逃避,逃避我所害怕的一切事物。”焚晓说,将脸抬了起来,“在我最美好的童年时代结束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经历过那样无需我逃避的生活了。当我明白我的宿命之后,从一开始我就抗拒这件事——但是最后,我还是逃避了我理应逃避的事物,戴上面具成为了火星守护者。”
秀然皱紧的眉头久久没有再次展开。
“你的面具就是火星守护者?”天刚问。
“我的面具,就是火星守护者;我的面具,还是我自己。”焚晓说,“我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玛兹,又是魔兽我是两个天生矛盾的种族产生的个体,我不是任何人。”
“那你所带的面具,究竟是哪一层呢?”桥贤问。
“我戴了不止一层面具。”焚晓说,从航天舱里站直,这才发现整个空间没有任何重力,他们都是在飘浮着说话。“最外面的就是我的嘴脸,而内在一层,便是已经被我剥下的那层我背后的那群人让我所带上的面具;更加深入进去,所看见的面具,却全部都是我自己施加上去的枷锁”
“你这样不累吗?”秀然问,语气中透着悲凉。
“累啊”焚晓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秀然见过的最无力的笑容,也是最凄楚的笑容。“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必须伪装自己,这样才能够活下去。在这个时代,谁不戴着面具呢?”
秀然愣住了,焚晓觉得他想到了什么事情。这时,秀然问道:“那你究竟算谁?”
“我算焚晓——焚晓。”焚晓重复了一遍,“无论是孩提时代,还是青年时期,抑或是现在,我都是一个人。
“人生如戏,花开花落,物转星移。我的人生就像一出戏,戏演完了,属于我的人生也就结束了。秀然,其实我们大家演的都是同一出戏,只是有人戏份多点,有人少点,有人做主角,有人做配角,有人做好人,有人做坏人,有人长命百岁,有人昙花一现,有人荣华富贵,有人饱受饥苦,有人一帆风顺,有人一世坎坷。每个人的际遇不同,他所演的戏也就不同。如果你是个守护者,你就必须作为守护者战斗下去;如果你是魔兽,你也只能为了自己的种族而面对战争
“因此,我们不要相信命运,我们要相信努力;我们不要抱怨命运,我们要勇敢面对;我们不要奢望永远,我们要把握现在;我们不要期望太远,我们要珍惜眼前。”焚晓如此说道,他突然间发现,现在是自己在教导秀然——虽然美名其曰,可是他其实是刻意绕开了自己。
“每一场戏都有落幕的时候,正如每个生命都有走向终结的时候。当你演完戏后,得到的是雷鸣般的掌声还是鸦雀无声,表示着你的戏是成功还是失败,人生是有价值还是毫无意义。
“很多时候,我们的戏还没演完,我们的生命却结束了,我们或许还想着这出戏我要这样演,我可以演得更好,但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们不应该生气,也没得遗憾,因为那场戏就要求我们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或许我们死得不那么光荣,不那么情愿,但我们只能接受,因为一场戏的闭幕往往预示着另一场戏的开锣,我们用自己的离去成就了另一出戏的产生,我们用自己的伤痛成全另一个生命的诞生。我们延续了生命,没有死亡就不会有新生,我们的离开必会换来一出更好的戏。
“生命真的很脆弱就让曾经是你的战友的人死在你的面前。我听说过太多的生死,我看到过太多的悲剧,我感受过太多的离别,我已经失去了对未来的期待,失去了对人生的憧憬。
“生命就好像演戏一样,有人落场,有人出场,有人死亡,有人重生。然而生活毕竟不是演戏,戏就像梦境一般,那里面人死能复生,而现实中,人死而难生。面对真实生活里的生生死死,我们只能像戏里坦然从容地接受,按照要求好好演下去。如果一切是不能强求,我们就没必要挽留,我们只能把握那一刻的存在,把自己的角色演好,表现出自己的风采,演绎出自己的价值。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两者那么相近却又不可能相同,如幻如真。谁也不能预测自己的将来,谁也不能控制别人的命运,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开心过好今天,勇敢面对明天。戏里的人生可以更改,我们现实的人生无法改变,我们知道生命只有一次,那么我们就要好好的活这一次。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戏里反映人生,人生映射于戏中,做人就如同演戏,都要把自己的角色演好,纵然演的只是一棵小草,一朵小花,一只蚂蚁,一粒尘土,我们都要做好那个自己。”
秀然木讷地看着焚晓,“那你呢?你在这场戏中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的戏已经演完了,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落幕。”焚晓在无重力的环境下浮游,将沉重的双手搭在了秀然的减半上:“这是属于你的时代——我应该从我的梦境中醒来了。如此沉沦不复;而现在,我愿意将我过去的一切都告诉你。”
第二百二十四章 追忆()
焚晓注视着秀然的眼睛,然后就像一个老人一般絮絮叨叨了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你母亲找到了。”
“在地球找到你的?”秀然问。如果是以前的话,焚晓并不会在意这句话,可是现在秀然已经知道了他出生地不在地球,那么秀然说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就很可疑了。他顿了一下,随后回答道:“不,她是来魔星找到我的。”
“我母亲那个时候怎么会在魔星?”秀然疑惑地问道。
“她不是和航天局的人有关系嘛,正好来魔星咯!”焚晓含糊其辞,但其实要前往太空条件是十分苛刻的。他继续说道:“反正那个时候,她找到了我,让我成为火星守护者——不过当时并不是为了抵抗魔神而做准备,她会找上我,完全是因为魔星上的一个预言。”
“她怎么会对魔星上的预言感兴趣?”
“这我就不知道了。”焚晓试图耸耸肩,不过没成功。“反正,预言中说某一天给全宇宙带来灾厄的黑暗君主撒旦会重新降临——”
“我听你提到过。”银夏突然说道,“在亚伯的密室中,你曾经和亚伯说过神木林里埋了和撒旦有关系的某个遗迹。”
“我是说过。”焚晓点了点头,“但是她为了完全抹除撒旦复活的可能性,找到了传说中撒旦宿敌的行星守护者——而我就是第一个。她找到了我,让我成为火星守护者玛兹。而后,我答应了。”
“这就是起因?”
“没错,这就是我所经历的所有事情的起因。我也拿捏不准当时是不是应该接受夏娃的提议,但是已经成为了现实,我再后悔也没用。”焚晓说,“经过数十年的修炼,我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战士。而在那个时候,魔星全球战争彻底爆发了。
“我作为魔神的强力敌人,她自然不可能放过我。那个时候,我用我微不足道的火星能量与她对抗,可是我的魔星能量一直在排斥我——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戴上了面具,不再唤醒那个作为魔兽的自己,而是作为火星守护者继续战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