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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显然此刻她没有更多的精力再去关注一个背叛自己的朋友,不,应该说是室友。
趴在桌子上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有手机来电声,挣扎着想起来却感觉头痛欲裂。
旧疾复发,她知道。
从她八岁开始就纠缠她折磨她的头痛,妈妈不知耗费了多少钱和心血却始终没有将它断根。中药西药偏方不知用了多少,有时候是煎熬过的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有时候是剥了皮的蟾蜍躺在白色瓷碗里,有时候是妈妈在屋后小路上倒中药渣子的背影。这些情景经常出现在她梦里以至于她现在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无法摆脱。
强撑着按下通话键,只几个字对方便听出了异样。
那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本想抱怨女儿最近怎么没有问候短信,但是在听到密米有气无力的回答马上便惊叫起来,她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她知道女儿的头痛必定是受到了打击,从她最后一次带着女儿离开医院时医生拉过她到一旁说过一小段的话。她知道,密米根本再受不了打击,因为医生对她说:“你的女儿需要的不是药物的治疗才能使她的头痛痊愈。中度自闭可以用药物控制,神经衰弱可以用药物控制,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你们需要看的是精神科医生,而不是脑科”。
身体,和心里。
时间越久,差别越大。
35…曾伟鑫的杀手锏()
电话被搁在桌子上开了免提。密米已经不想睁眼,想着卫生间的热水好像怎么烧也烧不开。
母亲哽咽着说:“要不,要不你明天就别干了。妈妈有时候想,当初让你回来是不是做错了?本以为可以就近照顾你就不用在外漂泊那么辛苦。你很要强你妈我知道,可是你看看你每天把自己弄的这么累,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付了医药费。你说这样下去怎么行?别干了,明天辞职收拾东西回家玩一段时间也好,大不了妈妈我每个月贴你三百块零花。”
密米强摁着太阳穴安慰道:“没事妈妈,老毛病了吃粒止痛药睡一觉就好不用担心了。早点休息。”
无力的拉开抽屉翻药,找到盒子之后拿在手中半晌却落泪了。原来真的没有人可以绝对保护自己哪怕是最亲的亲人和最爱的爱人。她可以隐瞒曦瑞,隐瞒姐姐隐瞒楼剑隐瞒住所有人却隐瞒不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她失败了。
败给了命运。
关了灯上床盯着上铺的架子,头还是抽疼,根本睡不着。强迫自己闭上眼而眼泪顺着眼角淌成细细的河流随即没入枕头。
那边的蔷薇却出事了。
距离密米上次约出曾伟鑫已经过了好久,她请求曾伟鑫放过蔷薇。拿出理由拿出依据,有条有理全是现实的东西,他俩成不了。但最终从曾伟鑫那轻佻的笑容里知道,他不愿放过她。
就在今晚,在曾伟鑫的卧室。蔷薇木然的坐在床沿,没有抬头她说‘我又有了’。那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拥住蔷薇。
“等过两天空了我们去选戒指,然后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的父母。这次不管后果怎样我都要做,大不了我们离开。”
“我好害怕,我真的害怕怎么办?”
“别怕亲爱的,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也没有什么是带不走的。”
蔷薇并不明白曾伟鑫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但是她没有怀疑,被曾伟鑫抱在怀里她没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险。
仅仅三天,只有三天,所有人都知道了曾伟鑫的突然离开。
被人高薪挖角去了某个蜚声国际亚洲排名靠前的高端球场。因为他的专业技术和管理能力毋庸置疑,出道时间不长便在业界挣了个“养草能手”的名号。本来野心不小现在更是光芒闪耀。
无人关心蔷薇的感受,或许在众人的眼里本就是觉得蔷薇和曾伟鑫的游戏到了结束时间。
蔷薇打他手机空号,空号,总是空号。才悲哀的发现除了他的手机她根本找不到其他能够联络到他的方式,一个也没有。没有任何预兆,不曾留下只言片语,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她便陪在蔷薇身边,看着她迅速凋零枯萎憔悴的可怕。她吃不下东西,怎样都吃不下,密米在她床头柜上拿走一碗又一碗冷掉的馄饨。也并不怎么说话却没有哭。只是总坐在密米宿舍的床上发呆,眼神空洞而无力。
密米在她身边轻轻哄着说,‘要不我托人去查查他吧,这么大个人总不可能真消失了。这个圈子毕竟不大况且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去了哪”。
却只见她挥挥手,‘不用了,本来就有心要跑的一个人,就算找到又有什么用”?
眼泪从她那双曾经迷人的眼睛里大颗的滚落。
曾几何时神采飞扬眼神含笑的妩媚于现在的蔷薇是不会再有了,但若以此能换来成熟的人生是值得还是付出了过高的代价?
“三天前的拥抱,誓言,现在想起觉得好像是真的。但事实上只有背叛,才真的是真的。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谎言的结果,既然这个孩子这么让他不屑一顾,既然他这么狠心那么何必留‘他’在世上受苦,只是后悔当初着了魔不听家人的话。我妈告诉 我她查姓曾的,当时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妈妈并不是想干涉我的私事只是单纯不想我受骗。我没脸见她,我没脸见任何人,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回来之后联络你。”
捏着手机,里面是蔷薇刚发来的短信。
她抬头仰望蓝天,高耸的树林间有大雁萧瑟飞过。
36…晴天的来访()
自从晴天换了手机两人还没通过电话,联系基本靠qq,两人都在玩qq农场。这种游戏的可爱之处在于不需要动脑子玩智力,相信大部分人爱上它都是因着想从中放松紧张的情绪找到儿时单纯的向往。
晴天一度飙到19级,全是半夜三更守着人家农场换来的。用她的话说,东西熟了但还指不定是谁的呢。有时半夜抱着电脑等偷东西就看只有晴天在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密米她第一次开口想晴天过来玩。其实她是太孤独了,况且晴天的高尔夫职业教练身份让她从就外地出差的可能性这点而言相较密米来说要大的多。其实那时密米心里想,假如晴天真的过不来那么自己攒钱过去看她也行。
但是就在密米和她开口的第一次之后过了不久。‘不久’这个词肯定有人会想是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
总之是在那之后有一天晴天给她打了电话,说自己在过来她这里的路上,晚上定要请她吃饭。还有晴天几个朋友,他们定了密米所在的五星级酒店并且邀请密米在大厅会合然后一起出发。晴天语气中有着超乎寻常的淡定,一种经历过太多风浪之后的坚强,虽然很轻柔。
下午开始便慢慢隐藏不住自己的期待,但看到倒车镜里面的自己,枯黄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护理,没有化妆的脸显得粗糙暗黄,还有连日失眠导致的眼袋和黑眼圈。想到自己已无可能再回到wz市时的风光,却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晚上六点半marster坐在办公室丝毫没有要下班的意思,看着约定时间越来越近只得硬着头皮恳求。
总之,总之是可以下班了,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不要将marster那鄙夷的眼神放在心上,猥琐的男人。默默唾了一口,她飞快奔回房间匆匆收拾一下自己去到指定地点,期间晴天的电话像点燃的烟火般停不下来,到了没到了没到了没?
当她立在酒店大堂里,却突然想退缩了。望着眼前衣香鬓影来来往往的绅士淑女,或许有些人今天刚在球场接受了自己的服务,比如堵组调节纠纷什么的。她开始惴惴不安,仿佛自己是闯入宫殿的灰姑娘,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身份错乱。看着身上的粉红斑点t恤和廉价牛仔短裙她暗暗将手机握紧,转而又拿出拨晴天的电话。她问她在哪?她说,大堂咖啡座,她猛然转头,看见她站在那里。眼中泛着盈盈笑意,一袭白色连身裙衬得她整个人非常纤细,黑色大波浪卷发妩媚的散在两肩,穿了双宝蓝色高跟鞋。下一秒,她欢呼雀跃快速朝她奔过去,优雅的钻石耳线伴随着长发来回荡出凌乱而美丽的弧度。
她在密米耳边轻身而快速的说了句什么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那句话是:我和他离了,待会别和任何人提我结婚的事。
之后晴天一一介绍密米和她的学生认识。仿佛密米是多么重要的领导,当下密米觉得羞赧,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