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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皇后待他们离得近些,厉声喝斥道。
这时,季梓也打开房门,手里拿着一支碧青色的横笛,看到门外的情景似是非常惊讶:“出了什么事?这才什么时辰,皇后就来催我给太子诊治,我正要去湖边吹笛子给小燕子听,怕是不能奉陪了。”
她说完便招呼身后的尉迟燕随她一起离开,皇后一听哪肯让路,皮笑肉不笑说:“云神医真是好情致,我只是见这两个太子宫里的人一路惊慌失措的跑来云神医这里,便跟上来看来,别扰了云神医休息。”
季梓眉毛一挑,神情有几分不耐:“那你询问他们便是,不要挡了我的路。”
“云神医,太子不好了……”两个内侍见季梓还要去湖边吹笛子,一时慌不择言地跪地大呼。
“该死的奴才,什么叫太子不好了?”皇后气得想上去给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几耳光。
季梓倒是收回脚步,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太子怎么了?昨天不是还蹦蹦跳跳地在御花园调戏宫女吗?他今天又调戏谁了,该不是调戏哪个皇妃被你们赤国皇帝发现了吧?”
其实还真让季梓说对了五成,皇后听了季梓的话脸都绿了,伸出食指颤微微地指着两个内侍说:“还不快说?”
两个内侍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把事情交待清楚了,皇后听了直接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没有想到,这尉迟项还真是色胆包天,居然在宫里阻止越国使臣的仪仗前行,还调戏了越国的公主,被越国的木王爷一掌打得吐血,只余下半条命了。
不等两个内侍开口,季梓用笛子敲了敲手心,面带笑意说:“这倒是件趣事。小燕子,我们去看看越国木王爷究竟有没有三头六臂,神光护体?”
尉迟燕眼中闪过不赞同,刚刚才答应过他,现在就要反悔吗?季梓将笛子丢给他,眨了眨眼说:“只是去看看,把赤国太子打得吐血,这么粗鲁我一点都不喜欢。”
尉迟燕握紧手里的笛子,然后塞入袖中,既然她丢给他了,那就不要想着拿回去了。
季梓双手背在身后,从晕倒的皇后身边走了过去,看都没看一眼,她可没那么好心,去主动救醒皇后,这些皇后身边的宫人一个个都傻了一般,不叫太医,还眼睁睁地看着季梓、尉迟燕和太子宫里的两个内侍离开。
“你们越国是来求我们赤国参加什么狗屁联袂盛会的,本太子看上你们公主,为了两国的关系,和亲难道不好吗?你还敢打伤本太子,那就不要妄想让我父皇同意举办这次盛会。”
季梓刚被两个内侍领到事发地点,便听尉迟项在哪里有气无力地嘶吼,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蠢,懂得要胁对方,但是却没有什么资本能要胁得对方。难怪会这么惨了?
尉迟项眼尖地看到季梓,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喊道:“云神医,快救救我,我要被越国的奴才给打死了!”
说完,因为用力过猛,“哇”又吐出一鲜血,这次是真的吓到他了,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看到季梓走近,有气无力地举起手威胁道:“要是你不治好我,父皇会诛你九族。”
尉迟燕上前一脚踢开尉迟项的手,然后比划了几下,季梓拍了拍尉迟燕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看着浑身是血的尉迟项,眼中没有一丝同情,淡淡地说道:“小燕子不愿意让你用脏手指我,你还是老实点,也许我心情好没有那么讨厌你,就会治好你的伤。”
“没有想到,大陆上闻名的云神医竟如此年轻,今日一见,果真是举世无双的人物!”一个傲然的声音从季梓身后传出,季梓眸带笑意,心道,鱼上钩了。
她前来时故意没有从越国使节车队前面走过,却没看他们一眼,将高傲清高的态度做了十足十,又对尉迟项不假辞色,肯定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到时就连尉迟锦焕也找不到任何破绽,绝对想不到她是故意接近越国使臣。
第279章 :自取其辱()
季梓转身却只看尉迟燕的后脑勺,没有想到尉迟燕这个时候又大男人主义发作,她沉下脸不满道:“小燕子,闪开!”
尉迟燕听得出她语气中夹杂的不满,不甘心地只朝旁边移了一小步,季梓便从他的肩膀处看到一个同样戴着银色面具的人,面具竟没有一处不一样的。
那人的眼睛虽然看上去干净清澈,但是隐隐有红光闪烁,显然是刚刚动了真气的征兆,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却逃不过季梓的眼睛。
这个身穿紫金蟒袍,看起来温润如玉又带着几分神秘的男人,就是闻名这块大陆的越国摄政王……木王爷。
但是他的气质遗世而独立,皎皎若明月当空,不可能是随便主动与人攀谈的人,那刚刚出声的人是谁?
仿佛是在给她回答一样,一个金冠少年走到那位木王爷身边笑道:“看来木王爷和云神医十分有缘,竟选了同样的面具。只是一个小小的药僮竟敢挡住云神医的去路,若是在我们越国这样欺主的奴才,要处于车裂之刑。”
少年面容俊秀,并不出色,只是通身的气度,脸上的嘲讽之色和说话时的傲气无疑泄露了他的身份,季梓心道,这位便是越国的三皇子…文斐然,被调戏的那个公主文思悦又去了哪里?
季梓绕到尉迟燕身前,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漫不经心地回道:“越国的规矩是为约束三皇子和越国人的,与云某又有什么关系?我家药僮向来护我如亲人,亦有分辩人善恶的本事,可能是因为越国使臣队伍里有让他觉得十分危险的人抑或是有什么恶人隐藏其中,三皇子没有发现而已。”
“你说什么?你敢辱我越国?”文斐然虽听到“云神医”的名头,但和李阳、皇后一样,都自持身份,根本没把她这个游医放在眼里。
这时,旁边的木王爷突然开口:“李阳去回禀焕帝,竟到此时未归,我们只有自己去觐见了。”
文斐然脸色微沉,冷声道:“摄政王若为越国着想,就不会任由一个江湖游医信口无言。”
木王爷听了这句话,薄唇紧抿,半晌吐出一句话:“三皇子欲待如何?”
“自取其辱而已。”
谁知,季梓突然插言,又添了一把火。
文斐然气得全身发抖,刚到这赤国皇宫,先是皇妹被调戏,现在又出现一个羞辱他的江湖游医,是可忍,孰不可忍。
“木王爷,你还不动手,在等什么?”文斐然一声冷喝。
木王却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们来为了盛会一事,如今已经打了赤国的太子,难道还要杀了赤国太子请来的大夫?这里是赤国,三皇子,三思而后行!”
文斐然见季梓和木王都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怒极反笑:“木王,本皇子怀疑你和这江湖游医有所勾结,请你证明给本皇子看你对越国的忠心!”
季梓现在很想搬个马扎坐下,然后慢慢地看他们内讧,或者伸个懒腰问一句:你们倒底动不动手?她都撩拨到这种程度了,木王还稳如泰山,他还是忠君爱国的木王吗?文斐然年轻,脑子有点不够用,不过能做劈材烧烧火。
“本王不需要向三皇子证明!”木王缓缓地说道,依旧面无表情。
季梓看着对面的情况,便知今日想让木王露出一丝端倪,那是不可能了,她转过身,掩下脸上的失望,慢慢地踱到尉迟项身边,伸脚踢了踢他。
尉迟燕见尉迟项没有反应,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然后过了一会儿,尉迟燕墨眉紧皱,站起身对季梓摇了摇头。
季梓知道他的意思是看不出什么情况,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绢帕,上面和她白袍上一样绣着墨竹,她单膝蹲下,把绢帕盖在尉迟项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只见她面色凝重,还未走的文斐然忍不住鄙夷道:“装神弄鬼!”
季梓站起身扫了他一眼,嘴角含笑道:“太子变太监了,你觉得焕帝会同意举办联袂盛会吗?”
“什么意思?”文斐然皱眉问道。
“意思就是,太子以后都不可能孕育子嗣了。”季梓难得好心地解释。
文斐然却仍然一头雾水:“他是男人,怎么能孕育子嗣?”
季梓一愣,突然笑了:“居然还是一个纯情少年。”
这一笑,如百花初绽时的风情,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颜色,她的笑如清风吹得少年的心直痒痒,更似霁月照在了少年心里的某处地方。
木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