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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沫一时间僵在君臣怀里,君臣勾唇轻笑在她耳畔落下浅浅的吻。
“没有。”
“没有?”齐宣一时间眯了眼睛,摸摸下巴“这么说我刚才听错了?”耳背?虽说三十出头的年纪,也不至于听错吧?
“没有。”
两次回答,都是没有,齐宣啧了啧舌,看来有情况。
“别是沫妹妹吧?”
“恩。”男人清清淡淡的应了一声,齐宣在那头感觉能吞下整个鸡蛋。
“真的?”不是吧,当年的事闹成那个样子,他们复合的几率基本为零啊,怎么可能“沫妹妹,沫沫妹妹,来叫声哥哥听听看。”
还没等那边回应,这边紧接着开口“有时间回趟b市吧,咱们这么久没见,也该聚聚了,我做东,约上他们,姚雪也想君沫了。”
透过听筒听到那个名字,君沫黯了眸色,神色不济。
君臣低头扫了一眼,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好,我来安排。”
“好,就这么定了。”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来不及反应便传来通话被切断的声音。
君臣笑的无奈,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眸光扫过,却发现君沫不是多开心的模样。
“怎么了?”修长的手指扣紧她小巧的下巴,墨色黑眸注视着那双水眸。
半晌,君沫仿佛才找回了焦虑“我不想回去。”
短短五个字,掩不住的落寞,惹得君臣心口一闷继而勾唇轻笑“不想见见姚雪吗?”
姚雪……
那是青葱年少时记忆里抹不去的名字,那份友谊被埋在心底这么多年,就像是对待那段少不知事的爱情一样,不敢轻易触碰。
甚至有时候会怕,怕一旦见面她会用怎样的言语质问她当初的不辞而别,消失在b市。
她不愿面对,也不想面对,可是不管怎样仿佛都无法抑制住心里的那份思念。
“……”君沫沉默着不再言语,水眸透过落地窗望向外面的世界,空旷的天际显得十分辽阔,那么向往自由,却得不到,该有多痛苦。
扣着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君沫疼的蹙眉。
“你是不想回去,还是不想同我一起?”
君沫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难受吗?”
难受到恨不得马上离开,恨不得永不再见,甚至可以违背自己的心说一些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是假的话?
君沫摇头否认,粉唇微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者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原本平静的生活,在他再度出现的那一刻已经丧失了往日的平静。
她甚至一度已经做好这辈子永不相见的准备,可是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
现在的她慌乱无措,不知方向……
甚至于这颗心都摇摆不定,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没有立场。
“呵……”君臣轻笑着放开怀里的人儿起身朝窗边走去,骨节分明的长指习惯性的拿出一支香烟衔在唇边点燃。
事到如今,无论怎样都是他自作自受,若不是他,他们之间又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他没有资格去怪,也没有立场去指责,不过都是自食恶果而已,可是面对她的沉默,心闷的生疼。
面对她简单守护的世界,他舍不得踏进,舍不得逼迫。
“沫沫……”薄唇轻启,淡淡的烟雾笼罩着,若有若无间多了一抹朦胧。
君沫站在原地,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撞入眼眸的那抹清冷身影让她的心忍不住疼了起来。
160 160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是你提出来的……【6000+】()
这般落寞的君臣,她见过,就像多年前那个夜晚她猛然惊醒却发现身边的男人现在走廊尽头伴着昏黄的灯光和微凉的风重复着点燃,捻灭的动作不知停歇一般。
烟这种东西记忆中他已经戒了很久,可是如今他却还在吸。
“我不比你好过多少。”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撄。
君沫恍然心惊,望进那双满是伤痕的眼眸,一时间满是迷茫到失去方向的无措。
他什么意思偿?
窗户大开着,外面的安全护栏清晰可见,阳光炙热挥洒而来,修长的墨色身影仿佛印入阳光之中,变得那么不真实,甚至一度将安全栏杆虚化,几乎让人以为他就站在窗口,一个晃神就有可能消失不见。
那么不真实的光色映入眼目,她感觉眼前的男人虚幻的就像是流光逝水一般抓不住。
别,别站在那里,很危险,很危险。
大脑里的潜意识告诉她这样一种信号,君沫死死地盯着男人所站的方向,纤细的手指扣着桌面更紧了。
“别站在那。”缓缓启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唇形牵动着唇角。
君臣微微蹙眉,不对……
“别站在那里!别站在那里!”
突然,君沫瞪大眼睛盯着君臣大喊出声!小手握拳,青筋尽显,手心被指甲划烂却不自知。
“别站在那里!求你!我求你别站在那里!”
“沫沫?”想是被什么撞击了心脏的位置,君臣抬脚迅速朝君沫的方向走去“怎么了?沫沫?”
扣紧她小巧的下巴,却无法阻止她无声的言语,甚至!无法阻止她望着的方向!眼神没有焦虑,像是被笼上一层薄纱一样。
“你看我,看着我。”君臣扣紧她的肩膀,紧盯着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沫沫?我不站在那里,我不站在那里,沫沫,不怕。”
“不!”君沫猛地抬手推开君臣,一双水眸里满是猩红的恨意“是你!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是你,你是杀人凶手!你是刽子手!”君沫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皮,一只手直直的指着君臣的方向!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去陪葬!”
话锋急转,起承转合太快,没有时间思虑太多,君臣紧紧地扣着她的小手,防止她用力过猛伤害到自己。
猛地用力将她拥入怀中,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悉数囊括入怀,不让她有其他动作。
“沫沫乖。”优雅的嗓音带着隐忍的痛意落下,铺天盖地席卷着一种叫做心痛的东西,诱哄的语调听在耳朵里多了一份无奈。
“为什么……”没有任何预兆,君沫突然落泪,滚烫的泪水几乎要淹没面前这个温暖的胸膛“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还要我活着!”
那么痛苦,那么孤独,那么冷,那个夜晚寒意侵体却不及心寒半分。
可是就算是这样,即便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她活下来,去承受这些痛苦?
“好多血……好多血……”君沫猛地抬手捂住耳朵“警车的声音……走开!都走开!”挣脱束缚缩成一个团蹲在地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我不要这些!不要这些!”泪水大滴大滴滚落,瓷砖地面上水雾一片“哥,你在哪啊!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君臣心痛至极,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吻落下,慌乱却急切“哥哥没有不要你,没有不要你,哥哥爱你,一直都只爱你,沫沫!”君臣拉开她扣着耳朵的手,覆在耳边大声安慰。
君沫猛地抬头看向那张熟悉到致命的隽雅面容“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晶莹的泪水挂在睫毛上还未落下。
“没有,哥哥从来都不会骗沫沫,哥哥疼沫沫都来不及,怎么会骗沫沫呢?”君臣自嘲勾唇,眸间笑容多了苦涩。
看着他的那双眼眸带着探究,纤细的手指像是要触碰一下才能确定是真的不是假的,君臣握着那只手引导着她触碰自己的侧颊,给她一种真实存在的安全感。
但是!指尖尚未触及,君沫便猛然挣开朝门的方向跑去“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君臣迅速抬脚追赶过去,从身后将她抱在怀里,微弯着身子,薄唇覆在她的耳边轻声呼唤“沫沫,不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是假的……”
剧烈的挣扎,哭喊声变得嘶哑起来,不小的力道捶打着身后的男人,君臣却依旧面不改色,携着暖暖笑意柔声轻唤。
半晌,怀里挣扎的力道渐弱,像是被瞬间的外力抽干精力一样,君臣神经一紧扣住她的下巴,才发现怀中的人儿早已失去了意识。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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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醒了?”再次睁开眼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