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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秦始皇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崔文子,说道:“看样子,你并不是普通的凡人,知道的事情不错。”
“哼,我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你想象中的多!”崔文子轻轻冷哼一声,然后再说道:“始皇陛下,敢问!您为何不能像您的前世身一样?选择转世?为什么非要用道胎来作为你再生的媒介?!更何况,你现在恐怕已经是长生之躯了吧?为什么要逆天而行?!”
“你连朕的前世都知道?”秦始皇微微一愣,然后说道:“难道,你是某个人的转世?已经苏醒了过来?”
“在下谁也不是,只是崔文子,这事情,不过是我算出来的罢了!”崔文子说道。
而秦始皇也不去计较崔文子这句话的真假,而是说道:“为什么非要用道胎?”
秦始皇微微摇头,再说道:“肉体凡胎,无法将朕的道力发挥到极致,就算是选择转世再生,也不会比现在的朕强了,但道胎不同,道胎不受天地法则所束,修为可以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您现在已经是道力无双,何苦又要冒如此之大险?”崔文子不解的问道。
“看样子,你并没有什么事情都知道。”秦始皇顿了顿,再说道:“你可知道朕的一世身,为何而灭?”
那崔文子则是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无法看清,似乎被什么力量遮盖住了一样。”
秦始皇点了点头,说道:“所有人都觉得朕是暴君,一意孤行,可谁又知道,朕现在做的事情,是为了千年之后呢?”
“不管您怎么说,这九天桂树,我是不可能交出来的。”崔文子说道。
而秦始皇则是负手而立,不再跟崔文子辩驳,说道:“玄天之峰下,有个人,朕想你肯定很想见到。”
“谁?”崔文子皱着眉头问道。
而秦始皇则是向崔文子体内打去了一道龙气,治疗了一下他的伤势,然后再说道:“一看便知。”
接着,那徐福就是带着崔文子赶往了玄天峰!而方回则也是好奇心大起,想要亲眼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生”出来的,于是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在玄天峰下,有着一间小小的屋子,由坚冰筑成,冰层很厚,搭起一道低矮的穹顶,上面布满了细碎的纹路,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冰屋紧挨着禁天之峰搭建,是那么矮小而孤独,静静地伏在荒原之上。
这座冰屋,崔文子绝未见过。在大秦帝国之中,也没有崔文子牵挂的东西,崔文子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在等他,不过,但他走近的时候,心不由得一阵砰砰跳动。
他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慌乱,却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
冰室中,究竟是什么人?
“进去吧。”徐福冷冷的说道,然后就退了下去。
那崔文子的手微微颤抖,轻轻触在房门上。那是由一整块冰雕就的门,朴实无华,冰虽然坚厚,但门却一推就开。门并没有上锁,大秦帝国之中,并不需要锁钥。
但崔文子并没有推开房门。
因为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恐惧。
若这房中是他不想见到的呢?会不会是死人?会不会是灾难?
他摇了摇头,笑了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感到懊恼。这不是崔文子啊,崔文子并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他微一用力,将房门推开。
这是座空空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个苍白的人。
苏婧雪!
崔文子喜出望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儿的揉了又揉。
他终于见到苏婧雪了。
这次被擒来,受尽了折磨、恐惧,但只要能见到苏婧雪,这一切都值得了。
他扑上去,想抱住苏婧雪,再也不分开。他苦苦寻觅她,一旦找到了,便再也不放手。
但他的脚步才跨出,便立即停住。
苏婧雪静静地站在冰房的正中,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她长长的秀眉深深蹙起,目光怔怔远望着,她看着崔文子走进来,却如同完全没有看到一般。
这一刻,她距离崔文子,是那么遥远,冰冷。
这让崔文子无法跨出一步,拥抱她。她像是冰冷的雕像,任何拥抱她的人,立即就会和她一起冰封。
他不知道,此时的苏婧雪心底的痛苦。她的思绪,萦绕着那个让她困在此地的魔神嬴政!
她无法不令自己回想起,淡蓝色的月光下,魔神刺下自己的血,只为了那些荒凉的妖魂能够重入轮回,用自己的帝血,为那些因种种原因无法转世的妖魂宁逆天改命,那时的他,是那么悲悯,那么真诚,一点都不像是众人所说的杀人魔王。
他用破坏守护自己的想要守护的东西,但却在无人知的夜间,用自己的血,寂静地救赎罪孽的妖魂。
“难道是我错了?”苏婧雪不停的问着自己,她的目的是要杀死秦始皇的啊?可为什么秦始皇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苏婧雪动摇了……
苏婧雪浸沐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感到全身冰冷,她没有发现崔文子。
“秦始皇……”她的迷惘让她轻轻叹了口气,忍不住将名字缓缓吐了出来,她的思绪骤然一惊,神智霍然清醒了过来。
她看到了崔文子。
惊讶,错愕,迷惘,欢喜交缠着她的心,她怔了怔,突然爆发出一声欢呼说道:“崔文子!”像是一片雪忽然盛开,向崔文子扑了过去。
崔文子将她拥在怀里。
此刻是冬季,寒气是那么重,这是个多么僵硬而冰冷的拥抱。
完全抵消了重逢的喜悦。
秦始皇——为什么会有这三个字?
崔文子抚着苏婧雪的发,心中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这个念头就是那么的突如其来,那么的挥之不去。
为什么她没有叫自己郎君,却叫自己崔文子?
为什么他几乎找遍整片大陆,都苦寻不得的苏婧雪,竟会出现在秦始皇的宫禁之中?
为什么心底会有丝酸涩呢?
为什么?
有些烦乱,懊恼,找不到发泄处的郁闷,梦魔梦幻中,当她看到他的灵魂时,他们应该两心知了才是,他们的心应该融为一体,再也不会有隔阂。
他可以为她死,他也知道,她一定会为他死,当他看到她的眼睛时,他很肯定这一点。
他爱她,她也爱他,就像是天空拥抱着大地,大地眷恋着天空。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隔阂感呢?当他抱着她的时候,会觉得两手空空?
难道,他仍然活在梦魔的噩梦之中?
崔文子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连日受折磨让他有些神经质了。
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他又找到了苏婧雪,他们该好好说说体己话才是。
他要告诉她,他早就知道了一切,但他并不在乎她想杀掉他。他也确信,她已不会再想杀他了。
天空这么灿烂,他们为什么不能简单地相爱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立即溢满了柔情,他轻轻抚摸着苏婧雪的发,感受到上面有一丝冰凉的甜香。
苏婧雪猝然将他推开,惊恐的说道:“不,你不该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崔文子苦笑道:“当然是秦始皇将我抓过来的。”
苏婧雪眼中闪过焦急之色:“你不能在这里!始皇帝一直在找你!我去求求他,让他放过你!”
虽然苏婧雪不知道秦始皇为什么要找崔文子,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崔文子有危险!
她拉起崔文子,向外奔去。她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她自己可以粉身碎骨,但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大秦帝国太危险了,他连一刻都不能多呆。
崔文子没有动。
他们手拉着手,在这个寒冷的冰屋中,他们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崔文子的眼神极为缓慢地变化着,让他显得有些陌生。
“你去求秦始皇?”崔文子轻轻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苏婧雪。
伟大的秦始皇,跟渺小的苏婧雪,本该没有任何交集才是。
我去求秦始皇,让他放你走。
这句话说得多么决然,显得那么有信心,崔文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问这么一句,他只是有些忍不住。
他本是爱她的,他对她应该最宽容才对,但他竟然忍不住对她说的每一句挑剔,尤其是关乎到秦始皇。
苏婧雪没有注意到崔文子的神色,她只是着急:“是的,你不能留在大秦帝国,连一刻都不能!”
她用